个坐也就能够恢复了。而弄月你擅开幻境让弄月来此学习,虽然是一片好心,但却也未免太过于高估了弄月的承受能力。”
“不同于在大唐,在这里学习,弄月需要的消耗可没有人能够替她支付。”
谢端月弯曲着手指,轻叩了扣桌面,道:“精疲力尽之后总能够更容易的上一层楼。”
“但也有过犹不及之说。”柳云裳轻声道。
“我自然也想让弄月慢慢来,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但如今……”谢端月蹙了眉,片刻之后轻叹了口气,难得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预计失误,总想着让弄月再轻松一些时候,才会发生了现在的问题。若是早早的便开始教导弄月这些,眼下也不至于如此匆忙。”
柳云裳对此不置可否,对于谢弄月身后的隐秘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谢端月如今的感叹也自然不知是从何而来。当初答应收下这个弟子也只是因为谢端月这个友人的请求,外加谢弄月的天赋实在是好,良才美玉放在眼前,又岂能放手?然——
“弄月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会护她周全。”
“琼华你……”谢端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晓你的心意,但弄月的问题……”
“端月是想说,我现在还插不上手么?”柳云裳神色未改,只道,“我自然知晓,连端月你也觉得棘手的事情我必然更加的无能为力,但至少——在大唐,我还是能够护得了弄月的。”
谢端月道:“琼华你该知道,这很危险。”
“那又如何?弄月既然拜在我的门下,唤我一声师尊,此事我自然便该管。师尊保护弟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柳云裳淡然道,“师徒之间,本就该是如此。”
“我可是真不知该如何说了。”谢端月有些无奈,“既然琼华你这般说,那——此后,我会更多的将弄月送往大唐的。不过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此后我来大唐的次数会减少许多。”在柳云裳的注视之下,谢端月有些无奈的补充道:“——我会记得尽量的减少将弄月拉入这幻境的时间,像是今天这种事情,以后我会注意的。”
柳云裳微微颔首,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既然定下了,那我便也该走了。”她道,“说起来,端月你知道最近那些人的来历吗?”
“世界无尽,总有那么些败类。这事情琼华你也是知道的,此间牵扯甚广,总而言之——这十几年之内,琼华你大约都是不得清闲了。”
柳云裳道:“下一次弄月来我这里的时候,让她多呆些时候吧。”
“好。”谢端月微微颔首,道:“那么——我家弄月,便托付给琼华你了。”
“我必然护她周全。”
“琼华你连这事情都知道了啊……”谢端月揉了揉额头,“可是弄月家的长辈也找上了你?”
柳云裳轻轻的笑:“非是如此。是纯阳子道长为我引荐的,苏前辈学识渊博,我实在是受益匪浅。后来才知晓,原来苏前辈同弄月之间还有着这等渊源。”
“……琼华你看起来……很高兴?”
“这是自然。能够得见如苏前辈这等高人,还能够或其指点,为何不欢喜?”柳云裳反问道,“我毕竟也是习武之人,一生所想也只不过是求的更上一层楼。”
谢端月道:“我原以为你会觉得不适。”
“为何?”
“那位的名号……可是天行有常。”谢端月表情有点复杂。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这话熟读儒家典籍的柳云裳自然知道。此言出自《荀子·天论》,意思是大自然的运行有其自身规律,这个规律不会因为尧的圣明或者桀的暴虐而改变。而用天行有常这四字当做名号的那位——自然也有着同这话一样的为人。
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对于任何事情都只会作壁上观,从来不会因为身边人的干扰而改变主意。顺应天命,眼中只有天地只有苍生,心怀大爱到了冷漠地步的高人。
在第一次见到苏见霜的时候,谢端月险些以为自己见到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寄宿在那具人类躯体之中的天道。
可以说那次见面给谢端月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就算理智上知道苏见霜并无恶意,实际上苏见霜也帮了她很多……但每每想起来,谢端月还是觉得十分不适。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最后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多想。
“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辍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柳云裳念了一段同样出自《荀子·天论》的话,算是自己的回答和态度。
谢端月也只能摇着头笑:“总归,琼华你且注意些便是了。我知你对苏宗主很有好感,你们又是同道中人……”剩下的话谢端月没有说,虽然是好友,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
柳云裳和叶英这种知己之间自然什么都能说,这种直白的提醒也不是第一次。而和谢端月之间,毕竟还没有到那交情。这一点柳云裳自然也明白,对于谢端月的提醒,虽口头上未曾如何表现,心中却是认认真真的记下了。分别的时候也是气氛融洽,若非是还有要事在身,完全就是想要接着聊下去的样子。
“端月你打算何时再让弄月来我这里?”
“再过几天吧。”
于是这事情便在这三言两语之中定了下来,正在对着带出来的一堆作业奋笔疾书的谢弄月压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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