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梓城怎么都没有想到,女生之间竟然会讨论这个问题,他微微愣神了一下之后,反问她。
“你觉得呢?”
“嗯……嗯……”迟水水‘嗯’了很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觉得,你们一个晚上的次数肯定比我和我家金主要多!”
迟水水一个人独自笑得开心,完全没有看见曲梓城听见此话后微微眯起来,带着危险的狭长幽深的黑亮眸子。
“你确定么?”
曲梓城打算给迟水水一个机会,让她为她自己所说出的话辩解一下。
谁知道迟水水挥了挥手,一副不用再考虑了的样子,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我这么神机妙算的人怎么可能会算错呢。”
曲梓城听闻,眼神又幽深了一些,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气息越来越浓。
之前她第一次的时候,那天晚上他们两人确实只有一次,因为他体谅她初经人事,强行压抑着自己。
在那次之后,曲梓城因为工作繁忙,他去睡觉的时候迟水水往往都已经睡着了,而他作为体贴的金主自然是不可能去用那种异样的方式唤醒她的。
再再之后,只要曲梓城一察觉到迟水水体力不支了,他便不会继续。
看来,他的一再退让让他家小吃货不满足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今晚洞房花烛之夜他可以不用再克制自己?
曲梓城一把抱起迟水水,吩咐着许年照顾好这些远道而来的亲戚,而后,他便带着她回了房间。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迟水水睁开了一点点眼睛,眯成一条缝,勾着曲梓城脖子的双手开始用力,努力地想仰起身子看清眼前人的脸。
曲梓城望着迟水水已经满是通红的小脸,她用那样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他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酒此刻已经变成了一股股燥热蔓延在他的身上。
一向沉稳的他,此刻心里竟然觉得有些烦躁起来,他的克制力在她的注视下随着酒精一点点挥发殆尽。
迟水水的小脑袋晃了晃,想努力睁大眼睛,思绪挣扎了半天,最终发现脑子里还是如同一团浆糊一般司理不清。
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想努力地向着抱着她的这个人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好像这样做,她的视线便能清晰起来一般。
曲梓城只觉得迟水水滚烫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而她殷红的小嘴也近在眼前,他努力逼着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看向前方的路。
脚下的步子也下意识地越迈越大,越走越快。
迟水水觉得用眼睛看还不够,于是她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抱着她的人的脸,忽然,她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想骗我,你骗不到我!”
“我骗你什么?”
曲梓城依旧目视前方,身子却在迟水水将手指从他的脸上滑落到喉结时猛地一僵。
“你根本不是妍芝,你不是叶妍芝。妍芝是个女汉子,但是她的力气没有我大,她根本抱不动我。”
不得不说,喝醉了的迟水水的逻辑比清醒时候的她好太多了。
她的眼睛看不清,但是她居然可以靠自己的脑子推断出来,实在是太了不起。
不过,现在曲梓城没有心情来欣赏她忽然间冒出的智商,他只想快点走到房间里。
此刻他忽然有些懊恼,为什么要定一个内部规模如此宏大,但是客房却那么少的酒店。让他真有一种路漫漫修远兮的感觉。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识破了不敢说话了?”
迟水水嘿嘿笑着,为自己的智商很是骄傲。
但是没过一会儿,本来好好被抱着的她忽然猛烈挣扎起来,好像是想要下地一般。
曲梓城收紧了手,低低地呵斥了她一句:“乱动什么?”
“你,你放我下来,下来!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苏凯,你这样抱着我,我家金主要吃醋的。哦,不对,他不会吃醋,他不吃任何酸的东西。”
迟水水又笑了笑,觉得自己的记性真好。
“不过……虽然我家金主不吃醋,但是妍芝她吃啊。她很会吃醋的,一屉小笼包子,她要沾好几调羹醋呢,她是个实实在在的醋坛子。要是打翻了,能把你的牙都酸掉咯。”
“我不是苏凯。”
曲梓城实在是有些头疼,制止了她的胡言乱语。
“苏凯,你别骗人了,骗人是犯法的,犯法是要坐牢的,我是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人,你骗不了我。”
喝醉了的迟水水果真如上次一般,开始一条条地背起法律来。
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只是每一条法律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却说得唾沫横飞,口若悬河,要是有桌子她此刻真的就能够拍桌而起,力战群雄。
曲梓城只当迟水水是在念经,他避而不闻,一心一意向着房间走去,眼看他们的房间终于出现在眼前时,迟水水一个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曲梓城身上还好,她把自己倒是吐得一塌糊涂。
身上奶黄色的小洋装已经被各种不明物体覆盖,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咦……好臭……受不了……”
迟水水吐完以后,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小鼻子,开始自己嫌弃起自己。
“走开走开,谁这么臭,我该不会掉进卫生间了吧。啊啊啊,我要洗澡,带我去洗澡澡,我要搓泡泡。”
曲梓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脚一踢把房门用力关上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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