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霎时霞光倾落,空中升起绚丽烟火,耳畔鼓声大作,帝君站在漫天红光之下,阴影遮下来,人群中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喝彩,如腾云驾雾,于绵延万里的红妆之上,步入云巅深处。
远处,一座金边屋顶上,男子一袭湖蓝衣衫腰间坠着暖玉斜坐在檐,目光遥遥望向红妆之上的一对璧人,眼中笑意渐明。
当日亲手将小东西送到帝君身边,今日又亲眼见证了二人大婚,如此,也算是圆满了。只不过,遗憾的是他再不能以友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能躲在暗处为他们欢喜。
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
湖蓝衣衫一掀,屋顶上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
九思天天宫上,天帝望着眼前景象中二人红衣翩翩拥吻的画面,沉邃的目光停留在九幽帝君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天后看着帝君,垂眸即道:“当年天狐一族蒙受如此大的冤屈,任谁也无法消除心中的怨恨。择川这孩子最终未闹上九思天,多半是因为南华山的那只火松。遇到对的人,心中的怨气才能被慢慢驱散。”天后话音微顿,摇头一笑,“只不过,你这天君的名号,日后他再也不会怕了。”
天帝眸色微暗,“终究是本帝对不住天狐一族对不住他,以后之事,便都由着他去罢。”
那瑶天阙,如今已在他秘密的万年修整中恢复得差不多了。无管多久,他都会等着天狐王重登仙位。
这万余年的悔恨,日复一日地压着他叫他喘不过气来,如今总归是平复了些许。
☆、番外①帝君amp;春春
被某人在栖梧宫关了好几天的春春终于一脚将那不知休的色狐狸踹下了榻,小手揉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肌肤还隐隐作痛的身子,另一手扯过锦被将自己遮了个全,浅蓝色的眸子里盈了满满的沉痛。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是如何地心黑,就算她哭着央求也仍是充耳不闻地一直做一直做,到现在那处都还痛痛的。
目光幽怨地向榻下刚被她踹了下去的人看过去,脑中还在狐疑怎的这人被她轻轻一踹就顺利地踹开了,视线就那么直直地撞上那昂扬的物什,“呀”了一声慌忙将脑袋也藏进被下了。
天啦噜,帝君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被窝下的脸蛋烧得越来越烫,突地有人扯了扯她的锦被,吓得她连忙握紧了手中捏住的被角。
帝君眸中笑意大盛,随手拿起小几上干净的衣衫往身上一披,又拽住已看不见被角的锦被一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再不出来可要闷坏了,乖乖松手。”
那锦被纹丝不动,倒是大团子左右晃动了一下。
帝君无法,只得好言与她道:“本君已穿好衣衫了,你不必躲着。”
闻言,大团子默默往里挪了一些。
“未时那妖族的妖皇可要自锁魂塔出世了,确定还不出来?”
话音落下几刹,当真见得大团子耸了耸,自中间开出一条缝探出了小东西红艳艳的脑袋来,那双浅蓝的眸子怔怔然朝他看来,小嘴一张,问他道:“倩倩的父皇要出世了?”
“嗯,”大掌掀开锦被将小东西抱出来,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那小妖兽今日多半会随着妖皇出世重聚妖气,若是顺利,也许能一并回到妖界册封公主之位。”
在栖梧宫的这几日,他没少与春春讲些旁的事分散她的注意,自然也就将那小妖兽的身世说与她听了。
春春眉心一紧,“那要是不顺利呢?”比起倩倩能否回到妖界册封公主,她更在意倩倩的安危。
“若是不顺利,还有戌炎陪着,不必忧心。”帝君低头看着怀中眉目娇艳的小东西,忽然道,“可还有力气?”
春春心下一跳,下意识地保持缄默,只拿双眼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帝君明智地不开口。
天知道前几日他也是这般问她的时候,无论她怎么回答,这人都能继续热情高涨地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帝君见她眼中明白白的防备之色,紫眸微微一黯,低声道:“放心,今日不会再累着你了。”
“还有一个时辰,该起身了,”帝君捏了捏她的脸,“想穿什么衣裳?”
春春见他认真的神色,忖着脑袋想了会儿便答道:“要紫色的……”
在帝君的帮衬下,春春全程心惊胆战地承受着帝君温凉又滚烫的长指灵巧地为她里里外外穿戴好的折磨,咬着牙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这人兽性大发又将她撂在榻上。遂一番磨蹭下来,小脸已是红扑扑的了。
二人到妖族锁魂塔的时候适逢妖皇自锁魂塔而出,墟凰真身盘桓直上,空中云彩火红如织。
妖族数众长老随着妖皇真身的离去一道从锁魂塔离开,帝君却带着她进了因妖皇的离去而限制薄弱的锁魂塔,于塔内见到了一个一头蓝发低垂着头端坐在地上的男子。
帝君静默许久,才开口问那人:“为什么不出去?”
那人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与凌均太子有几分神似的脸来,原是北海龙王。
北海龙王只抬了头,身上立时浮起了蓝色波纹将他的身躯束缚住。低沉枯哑的声音落入耳中,那北海龙王,竟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锁魂塔内。
原来,在很久之前,北海龙王与天狐王在九重天以外游历之时因缘巧合结识了妖皇,正是侠肝义胆肆意张扬的年纪,也不在乎神妖跨界诸如此类,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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