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的窗子啪地一声关上。
小山雀和倾城面面相觑。
“许是还在生我们的气呢!”
倾城点点头,叹了口气。
“阿水就喜欢捉弄人,昨晚有些太过分了。毕竟,人家可是南极的帝君,就算现在落魄了,骨子里也很有气节的。”
“谁捉弄他了,我那分明是载歌载舞,热烈欢迎好吗。”从水潭里走出的阿水,拨开水流,滴水不沾地上了岸,边走边打哈欠。
长长的头发也不梳理,随便伸手从岸边折了一小截柔软的柳条,准备扎起来。
那边的柳姐姐也刚睡醒,被她这么一揪,嗔了她一眼。
“讨厌哦!”
“嘿嘿,每天早晨不被你瞪一眼,我这浑身都不舒坦。”
柳条精转过脸,不理她那副无赖样子。
倾城无奈地看着她,眼里带着纵容和宠溺。
“又不梳头发!”
他放下手里做饭的家伙事,快步冲她走过来。
不由分说,将她摁在岸边的青石上,从腰间拿出一柄玉梳。
阿水却惦记着饭桌上的乳酪饼,抻着脖子往那边看。
“别动,就一会儿!”
他摁着她的肩膀,摆正了她的头,一手撩起她如瀑的黑发,认真地开始梳理起来。
指尖发微微凉,带着她独有的香气,一丝一缕缠绕在他指尖。他自己不知道,可是小山雀在那一边看得真切。知道他这一刻的面容,有多么温柔,多么恬淡。
阿水无聊地晃荡着小腿,手里的那截柳条甩着,一下下拨弄到倾城的面颊上。
“还是没成型的时候好啊,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现在化形了,就知道成天管着我。喂喂喂,你说你,咱俩到底谁是主子啊!”
倾城也不理她,可是嘴角却忍不住噙着笑,眼底的柔光像暖暖的夕阳。
小山雀背过身,走向煮着玉米的汤锅。
开饭了,三人坐在桌子前。
阿水连吃了两颗玉米,忽然顿住,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风一瞄,看到那边茅草屋支起一脚的窗子。
故意咳嗽一声,那边窗子果然瞬间放下了。
“装模作样!”阿水嗤笑一声,也不再理那边。
她这般胡闹,倾城肯定不会不理。他早为紫薇装好了吃食,用洁白的瓷碗盛着,上面扣着一个玉碟,以免饭菜凉了。
待阿水吃饱了,他端起碗筷,给紫薇送了过去。
“紫薇兄弟你慢用,阿水她顽劣却并无坏心,她这是同你玩笑呢。”
窗子打开,紫薇面无表情地接过早饭。顿了一顿,开口说了声谢谢。
却说这一边阿水正和小山雀商量着一会儿去哪里玩乐,就听到水域外有人求见。
阿水一顿,再抬眼就看见林子那边走来一位妙龄仙子。
仙子穿堆叠的白色纱衣,妆容精致,乌发一丝不苟地挽着,用一串珍珠发环束着。
“月老仙君座下姻缘仙子求见水妖殿下。”
阿水微微一笑,旋即看着山雀道。
“我瞧这几天可真是好日子,天上那一群稀客来了一个又一个。”
言罢,悠然自得地走过去。
“仙子面生,何事屈尊降贵到了我这片荒蛮之地。”
姻缘仙子来的路上也是忐忑,可是既然已经应了好姐妹红线仙子的请求,也只得硬着头皮过来。
当年,红线仙子在寒水天潭里洗澡被水妖打掉了两颗门牙,因为是被男人看去了身子本就有损闺誉,再加上失了颜面便将此事咽了下去。可是百年时光,被水妖术法伤掉的门牙却始终无法重生,女孩子家爱美,只得日日以泪洗面。
姻缘与红线本就是好姐妹,看着自己姐妹日日郁郁寡欢却无从解忧,她到底还是做了这只出头鸟。
现下,原本以为洪水猛兽一般的妖怪窝,怎地还走出这样俏生生一个美丽的姑娘?
女子青衣飘荡,眉宇间自成fēng_liú,眼波流转里灵气卓然。
姻缘仙子缓了缓神,又往她身后看去。
红衣男子,姿容无双,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看过来,惹得她心绪一荡,仅仅一眼就慌忙错开了视线。
“冒昧打扰诸位,小仙是来寻水妖殿下的。”
“我就是啊。”阿水满不在乎地跳上一颗树杈,一双腿儿晃啊晃,
姻缘仙子一愣,她记得红线仙子与她说过,伤她的是一个男子,水中的妖怪,灵力无边。她虽然不曾看清楚那人容貌,但是声音和身影肯定是一个男子没错。
“小仙寻的是一位男子,水中的男子。”
一席话,让阿水愣了愣,旋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随意也消失不见。
“你寻他作甚?”
“为了舍妹当年冒犯之事特意前来道歉。”
阿水冷哼,心道果然如此。
“随随便便就在人家面前宽衣解带,把别人家的地方当自己家的盥房么?”
姻缘仙子一听,心里不免升起一丝薄怒。
心想,刚才还觉得你长得佳丽可人不像什么顽劣精怪,现在听这番话,也知道是一个混不吝的主。
女孩子家被人白白看光了去不说,还被人打掉了门牙。这番凌/辱还不够,居然还能这样振振有词。她此番前来说是道歉,分明也就是客气客气罢了,她居然还真这样自以为是?妖精,果然都不是好鸟!
她心里压下不快,耐着性子解释。
“舍妹确实鲁莽,不曾料到水中有贵人。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已经不小心失了体统,万不能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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