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有好事的小伙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去请示了宁馨才回来答话,不禁打趣:“青山,我家有个表妹今年十五了还没定亲,长得挺俊的,你要不要相看相看?”
顾青山嘿嘿一笑,断然拒绝:“不看了,我已经有看上的姑娘了,等新房盖好了,就去她家提亲。”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嗓音洪亮。宁馨在一边听到了,心尖上一抖,像一股热流烫在了心上,忽然就明白了。
早上,他那句话说的好像是去你家提什么。提鞋?不是鞋这个音。提桶?很明显也不是。她被他含手指弄得心慌意乱,走了一路也没想出来他要提什么。
此刻,她忽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说的是提亲——分明就是“提亲”!
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这句话在宁馨脑海中嗡嗡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人品大爆发,加更啦
34.心意
双腿一软,宁馨坐在了草地上。过往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脑海,他分明一直在提醒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表露自己的心意。
在定兴县卖野猪的时候,他让她扮作自己的媳妇儿,他故意当着别人的面拉着她的手,一声一声“媳妇儿”的叫着,还用那种宠爱的眼神看着她。那时她只觉得别扭,特别不好意思,现在想起来,或许他是故意让她体会一下他的心。
在白洋淀边参加上巳节庆典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去拼去抢,就为了把那套漂亮的首饰给她。她不想去那个绿衣姑娘家投宿,青山哥就不去了,可以说对她是百依百顺。
在鄚州城的时候,他又劝她扮作他媳妇儿,给她点最好的饭菜,还亲了她的小手。她觉得鱼汤不错,他就把自己的一碗也留给她,还说是因为油腻想喝茶水。她洗衣服的时候,他就蹲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
住大车店的时候,在他隔壁,晚上店小二来敲门,他就急的光着脚跑了出去,第二天还被老神仙笑话了许久。
她发誓说治不好大哥,就不嫁人。他就跟着发誓,说治不好宁斌哥,就不娶媳妇。她要剪头发,他就急了,说以后再这样,就永远都不理她了。
瞧见她洗菜泡肿了手,他满眼心疼,把做饭的地方搬到了这里,亲自盯着,不许别人欺负她。那天宁浩说全村的姑娘都想嫁给他,他就貌似开玩笑地问她:宁馨你也想吗?
宁馨捂住脸不敢再想了,他也不过刚刚回来了十几天,竟然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吗?
就像眼前这座大宅院,完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建的,若说不是为了迎娶她,宁馨自己都解释不通。
顾青山在旁边推了几车土,每次望向她的时候,都见她捂着脸埋在膝头,搞不懂她在做什么。他放下木板车,轻轻走过去:“宁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宁馨抬起头看向他,一下子就看进了他眼底,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有羞涩、有甜蜜、有笃定,把顾青山都看傻了。
他只觉得宁馨看他的眼神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又说不上,反正跟以前绝对是不一样了。以前她也会害羞,却是那种迷茫的害羞,眼神呆萌呆萌的,让他想伸手揉她的脑袋。而现在她的羞涩不一样了,是一种大姑娘的羞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垂下头去,眼角眉梢含着春风般的笑意,嘴唇也轻轻抿着,嘴角翘了起来,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扑倒在地上,狠狠地亲她的小嘴儿。
哦……她懂了,她一定是懂自己的心意了。而且,她没有拒绝,她在笑。
顾青山心花怒放,终于明白是哪里变了。其实,刚才那句话他就是说给宁馨听的,就是希望她能明白。
此刻,他发现她真的明白了,激动的笑了起来,伸手就想紧紧攥住她白嫩的小手。可是,手停在半空,变成挠了挠头。毕竟是这么多人瞧着呢,就算是大家都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儿,可是总也免不了有一两个凑巧瞧见的。他是男人无所谓,就怕别人说宁馨不好。
宁馨终究是受不了了,起身走开,离他远远的。
顾青山知道自己不必追上去了,她没事,只是需要时间平静一下。此刻,他整个人已经被喜悦填满,却无处宣泄。
他激动地脱了上衣,把青布衫子一甩,光着膀子就去推平板车了,飞快的装上一车土,健步如飞,推到房座旁,三下五除二就卸了车。转回身去再挖,再推,卸了重新跑回去。
宁江今天也在推土,一直自认为强壮的男人不肯落后,就拼命装土推车,想跟上顾青山的脚步,几趟下来,把他累得气喘吁吁。再一瞧顾青山,就像一个旋转的陀螺,丝毫不觉得累,还在飞快地忙活着。
负责垒墙的宁长水见了,忍不住呵呵地笑,顾青山这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宁馨。“青山,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一脸的笑,跟掉进蜜罐似的。”
顾青山也不看他,依旧乐此不疲的干活儿,朗声笑道:“房子快要盖好了,我高兴不行吗?”
宁长水打趣道:“你是因为房子高兴?还是因为媳妇高兴啊?”
“我乐意高兴啥就高兴啥,管得着吗你。”心情好,浑身的劲似乎没处使,到中午吃饭时,顾青山一个人推得土比三个人加在一起的还要多。
宁馨瞥一眼他的傻样就想笑,盛菜的时候,特意给他多盛了几块肉,让他补充体力。顾青山故意磨蹭到最后才去,大家都找了树荫的地方坐下吃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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