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后果,她便有些悻悻,摸剑的手又收了回来。
不过这女子求救的对象也不是她,还是看宁王愿不愿意揽上这桩闲事了。
女子扑倒在宁王脚下,仰头凝望着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男人:“求……求公子救我!”
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中波光盈盈,雪白的梨花面上泪光点点,这么一个罕见的美人含泪恳求,换做寻常人只怕马上就被她说动,即刻出手了。
然而宁王却不为所动,他甚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上神色虽然十足温和,眼里却浮起了一丝戒备之情。
“……”红衣女子垂了垂眼,滚圆的泪珠再次从眼眶中滑落。
宁王笑了笑,语气听上去十分关切:“姑娘若有为难之处,当先告知,不明不白的,我该如何帮你呢?”
“我……”她目光一亮,殷切地上前一步,伸出一双雪白优美的手:“小女子容情……”
纤指间,几不可见的银色光芒,微微一闪。
叶暇听到这个名字,眉心一跳,她身形一闪,交睫间便移至宁王身前。红衣女子瞬时收回手,露出满脸惊吓的表情,胆怯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女子。
宁王身侧的廖安一惊,大叫道:“什么人,安敢……”
“廖安!”宁王再次喝住侍从的话语,他认真打量了一下身前身形修长矫健的女子,目光在她奇特的剑柄上停留了许久,忽然笑道:“叶姑娘?”
叶暇拱了拱手,笑道:“能被您认出来,是在下的荣幸。”
他们两人说毕这几句话,已然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但又不约而同地没有吐露对方的身份。
这话语间的机锋寻常人难以得知,自称为“容情”的红衣女子低着头脸上出现犹疑之色,抬起头时却满眼怯意,她小心翼翼道:“二位……”
“臭婊/子!”就在此时,那些大汉们总算追到众人面前,凶神恶煞的脸上满是气怒:“还敢逃!”
当先一个大汉伸出粗壮的手臂去拉扯女子的胳膊:“卖身进了迎波楼,就没有逃出来的一日!”
“啊!”女子冷不防被一把扯开,云鬓瞬时散落下来,这下看上去更是狼狈。
这么一副场景,众人还有何不知道的,无非是被买入青楼的女子出逃戏码,原本这种买卖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怜的自然是被卖的女子。
买家出了银子,手段虽然违背善理,却也说不得错。这种路见不平对叶暇来说甚是为难,若强把人家救走青楼的损失又有谁来赔?
宁王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出手的意图,叶暇眼见女子就要人拖走,终是忍不住把“慢着”两个字,说出了口。
虽然这个容情可能不一定真是狄振羽要找的那个容情,可万一呢?眼睁睁叫人把她从叶暇眼前带走,也不是叶暇的风格。
她转身,对宁王露出了一个微笑,而宁王面对着叶暇这样的笑容,心中忽然感觉浓浓的不安。
“可否,借在下一点银子?”
*
于是叶暇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艰难地带着新买回来的姑娘,踏上了和君未期会合的旅程。
希望这个容情最好是狄振羽要找的容情,那样就可以让他还钱,否则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好事明明是她做的,然而这位容情姑娘献殷勤的对象却是袖手旁观的宁王……虽然银子是宁王出的,可是到底还是她借的呀!那可是要还的啊!
叶暇在女孩子间向来是无往不利的受欢迎,但是现下却被容情给了冷板凳坐,这就不由得她不对容情多了许多关注。
比如——
“公子,可是累了?我替你擦擦汗吧!”纤细的素手中捏着浅色的丝帕,容情眉眼含笑,盈盈的眼波一转,便是难言的fēng_liú婉转。
丝帕下,指尖上,牛毛般的一支银针,泛着森冷的光。
叶暇牵着马从他们身边经过,抽掉她手里的丝帕,容情眼神一变,缓缓地放下僵在半空的手。却见叶暇认真地看了一眼绣帕上的字迹,又诚恳地还给她。
“抱歉,只是感觉纹样有点眼熟,是‘彩轩堂’的?”
容情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叶姑娘好眼力。”
叶暇干笑几声,清咳道:“我和彩轩堂的少东家是朋友,你如果喜欢她们家的东西,下次我可以带你去看。”
容情眼色又变了变,她接过叶暇递还的绣帕,柔声道:“多谢叶姑娘了。”
“不客气不客气。”叶暇摆摆手,向一边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宁王点点头,牵着马默默走远了。
宁王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容情桃花眼往他脸上一瞥,笑道:“公子也觉得叶姑娘的性子很有趣吗?”
听闻此言,他笑意收了收,将目光移回容情脸上,沉吟道:“容姑娘,按理说救你的人是叶姑娘,我并没帮你什么,你要感谢照顾的人是她才是。”
容情半垂下眼帘,阳光透过鸦青的长睫在女子妩媚绝伦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伸出手,不胜哀怜地想要去抓男人的袖子——
“奴家的心意,公子难道……”
她的声音有些低,似在压抑着喉间的酸涩,那双玉白的手眼见就要触碰到男人的衣角之时,叶暇倏然转身。
又一道银芒闪过,容情收回手,看向叶暇的眼神是满满的悲愤。
接收到这如泣如诉的眼神,叶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上去颇为不好意思:“那个,宁……公子。”
宁王含笑询问:“叶姑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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