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做那个出头鸟。可偏偏就有人不信邪,将张纸揉成团冲晏苏砸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哼!叛徒!自己睁眼好好瞧瞧!”
晏苏心下犯疑,摊开纸张一瞧,眉间渐渐皱出几道深沟。这是张通缉令,上头的画像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白字黑字写道:
案犯晏苏,里通前朝余孽昭宁,行复辟之事,十恶不赦。现赏金万两,缉拿要犯。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莫要跟他们废话了,快绑起来送交官府,发了赏钱大家伙一道平分!”
……
听到“赏钱”二字,所有人都跟着兴奋起来,抄起锄头镰刀,拼了命地往前挤。晏苏连忙将洛遥拉至身后,抬手只用剑柄挡住他们的攻势。靳琉和卫英也跟着迎上,赤手空拳与他们搏了起来,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村子另一处却忽然响起了锣声,由远及近。敲锣的小伙沿着村里的大道一路狂奔,使出吃奶的气力边敲边吼:
“不好啦!村口着火啦!快救火!”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一个收藏!这是质的飞跃!
(欢乐地在屋里跑起圈)
☆、交易
“什么!着火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
通报声传来,人群的注意力渐渐从晏苏他们身上转移开去,你看看我,我觑觑你,面上纷纷露出忧色。
饶是靳琉率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大喊道:
“都愣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看看自家住处可是也跟着起火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堵在小院门口的村民一下子都炸开了锅,做鸟兽状四散,冲着自家方向狂奔而去。
缩在后头的洛遥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心有余悸,身子还有些发颤,扯了扯晏苏的衣角问道:“可是都走了吗?”
晏苏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轻抚她僵直的背脊以示安慰。温厚的手掌拂上,暖和了夜色中凉意。洛遥这才真正定下心神,长吁口气。
“这火来得可真是及时。”
卫英憨厚一笑,见晏苏无事,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
“我看未必。”
洛遥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却又因他这一句话,心窝处又是一沉。抬眸瞧了瞧晏苏,他并没有丝毫放松的意味,竟还沉着脸叹了口气。
“此事怕是不简单。”
话音未落,他便疾步向着村口方向行去。
近来郝有才的日子过得不甚太平。
当朝最有权势的皇子能亲自驾临他管辖的地界,本应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凭谁都殷羡不过来。可眼下到了他这反倒成了烫手山芋,一个不慎便是杀身之祸。
虽离那权利中心颇有些距离,可为官者哪个又会不知道站好队的重要性。一面是代理朝政的亲王,一面是最受圣上宠爱的皇幺子,而他却只是个夹在二人中间的小小县令。该如何夹缝中求生存,委实需要好生思量谋划一番。
缉捕的文书本不因由他签发,可既已上了贼船就只能自求多福。富贵险中求,亘古常理。这头既然已经开好了便只能咬紧牙关死扛到底。若是能得羡王爷的青眼,那他飞黄腾达的时刻,便指日可待。
“老爷。”
管家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立在书房外头等待传唤。
“羡王爷可是安顿妥当了?”
郝有才焦急地问道。
“全是按老爷的意思安排的,王爷他瞧着挺满意的。”
“那便好。”郝有才这才安心,“吩咐下去,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生伺候着,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影响到本老爷的前程,我、定、不、轻、饶!”
“是。”管家再作一揖,“王爷他还传了句话来,要老爷您今晚务必在亥时前赶到南海边上的那个小渔村,他有要事与您相商。”
“什么!”郝有才噌的一下站起,匆忙跑到门口望了望天,急出一额头的大汗,“你怎么不早说呢!快快!备马!”
这紧赶慢赶,险些把座下的宝贝马儿给累死,这才在亥时前赶到小渔村。下了马又是一路小跑,顶上的乌纱帽被风吹落他也顾不上捡。
远远就瞅见这里亮得出奇,走近些才看清竟是着了火。火势连绵,通红了半边天,染出漫天血色。如红莲业火自地狱而来,涂炭生灵,不讲半分情面。
海边的小渔村怎么会着火?这要是让羡王爷知道了,怕是要给他定个管理疏漏的罪过,这可如何是好?
这大火前头怎还列着队兵马?玄黑色的铠甲冰冷如墨,阴森肃穆,与熊熊火舌相互映衬,令人骇然。业火之上映出了个岸然身影,赤色衣袍,金线镶纹,凛然立于玄甲兵正中,竟就是羡王爷本人!
“下官来迟,还请王爷赎罪!”
郝有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队伍最前头,喘着粗气跪倒在羡王面前,却迟迟不见回应,狐疑地翘首看向马上之人。
那人下巴微昂,一双鹰眼极是凌厉,错过他身子直直盯着后头,似数九寒冬里的飞雪,毫无温度可言。
“二哥,别来无恙。”
清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吓了他好一大跳。回身望去,却见一蓝衫少年从容立在业火前,面容竟与羡王颇为相似,只是去了几分戾气,看着稍阴柔些。他,难不成就是那个被通缉的九皇子晏苏?
“小苏,近来小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的么,看着像是又胖了些。”
晏承允冷哼道,他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弟弟,总是佯装出一副温润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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