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苏承轩头也不抬得说道,专心看着书,眉头微蹙。
一张雀斑脸探了进来,洛遥着急忙慌地招呼他进来说道,“小飞,快进来快进来,我跟村里人都打过招呼了,瘟疫治好后,没人再找你们麻烦了。”
“谢,谢谢。”小飞低着头,双手在裤子上来回搓着,不敢抬头看他们。
“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洛遥刚想回答却被靳琉抢了话。
“对,对不起。”
“诶,没事没事,无须在意。你只要把东西都还回去,我们就当无事发生。”这话从靳琉嘴里说出来,吓得洛遥差点被水呛到。
“我,我偷东西是,”小飞脸红着脸,双手不停揉着衣角,有话却不敢说。
苏承轩似乎察觉出了异样,放下书问:“怎么,还有什么隐情么?”
小飞仍旧耷拉着脑袋,衣角揉得更快,过了良久才道:“这国舅爷,他,他”
“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可小飞却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直视他们道:“他不是人!”
房间里倏地一片沉默,三人对他的话甚是震惊。
“我亲眼见着的,国舅爷他晚上会一个人在院子里闲逛,还吸人血。”
小飞眼神不定,咬着嘴唇,声音都快带出哭腔,“我就想趁大家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多赚点钱,早点从那里脱身,所以,所以”
屋里寂静无声,屋外却热闹非凡。苏承轩率先打破沉默:
“听说今天月牙泉那里有个花灯节,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散散心。小飞家里还有母亲和弟弟需要照顾,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夜幕笼着村子,似母亲抱着怀里的孩儿一般,用温柔的月光注视着村里的每一个人。
月牙泉畔,清泠的泉水从两山夹缝中奔突咆哮,飞旋直下,如大珠小珠落入玉盘,四散于湖面,抹出一缕淡淡飘渺的水雾,转而便恢复了平静。湖面如梳妆镜,将漫天的星斗都载入其间,银光粼粼,迷蒙得不似人间。
湖水旁边,有跪着向湖中央流放莲花灯,低语许愿的村民,也有忙活着在孔明灯上写写画画的一家老小。点点灯火,寄托着放飞者的心愿,乘着夜风慢悠悠得飘转而上,欲与星辰作伴。
苏承轩从一老太手中购来一朵纸扎的莲花灯,点上灯至于湖边,闭上眼在心里许了个愿,轻轻把花灯推向了湖中央。幽幽火光在水面上打着转儿,忽明忽灭,缓慢而艰难地向着湖中间游去。
洛遥好奇,问道:“你也信这个吗?”
苏承轩笑了笑,回她:“过几日是我母亲的冥诞。”
洛遥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挠挠头不敢看他。
“你可以不用陪我,想玩就好好玩,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那我去了,你自己好好的。”洛遥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去,话音未落便跑开了。
夜晚湖边的空气甚是清新,深吸一口,觉得体内的杂物都被清理殆尽。洛遥追着草地里的点点萤火,享受着山林淳朴的气息。
“小飞的话,你怎么想的。”靳琉见洛遥走远,肃着脸问道。
“半真半假,”苏承轩甩开折扇,面上不显山不露水,“不过利用好了,说不定会是我们解开谜底的钥匙。”
又一盏孔明灯缓缓升起,却不知载着的是谁的梦。
靳琉会心一笑:“我知道怎么做了。”
洛遥追了半晌,终于力竭一屁股坐在了岸边的草地上,欣赏起这湖光山色,私心想着,改天等茶楼里大家伙儿都有空了,就带他们来这踏踏青,转换一下心情,尤其是小顺哥,可别叫他忙得掉钱眼儿里去。
“都怪你都怪你,莲花灯沉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再给你买一个便是。”
身旁不远处,妹妹哭着嚷着要哥哥赔她一朵莲花灯,哥哥急了,慌手慌脚地帮她擦眼泪,不停认错安慰她。
洛遥看在眼里,突然想着如果小荷还在,南家现在应该也是这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吧。一时感慨万千,思绪飞出去七八里远。
恍惚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小女孩,正想走近再看清些,可却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许是夜色昏暗,自己看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分段
☆、水魅
诊了一天病,又逛了这么久的花灯节,洛遥现下真的是筋疲力尽,回到客栈胡乱洗了个澡,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月光枕着星辰睡下,参加灯节的人流已渐渐散去,万家灯火此刻也归于静谧,唯月牙泉畔泉水叮咚。有风自南而来,轻撞着纱窗,吱呀一声推窗而入,撩起她额间的碎发,仿佛要闯入她的梦乡。
洛遥迷迷糊糊觉着鼻尖的有浓郁的青草香,耳边有娟娟流水声,身上也扎得慌。缓缓张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客栈的床上睡着,反而倒在一片草地上。
坐起身发现四下并无人,抬头望望夜空,除了浩瀚星斗还有落落孔明灯徐徐而上,环顾周身,只点点萤火环绕。看来自己在花灯节上玩得太兴起了,以至于做梦都梦到这月牙泉。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觉得这么真实?洛遥掐了掐自己的脸,竟有些吃痛。心里嘀咕,做梦原来还会觉着疼,看来平素大家说的都是假的。
忽而有清笛声传来,宛转悠扬,如泣如诉,有些不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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