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才散了出来。不过,这也挺好,檀香迎身,洛遥觉得甚是心安。
枕着他的胸膛,抬眼看着夜空。难得能这么近距离欣赏到月光,竟有些感动。快要十五了,月亮也圆得差不多了。
“不如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饮酒赏月如何?”话已出口,洛遥才觉察到不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好呀,揽月楼楼顶如何?倒随了这个名字了。”
她有些吃惊,又偷偷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
“云水遥望,皓月当空。风景正好,岁月。。。无忧。”
揽月楼楼顶上,洛遥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得冲着月亮走去,踉跄两步眼看就要栽下楼。苏承轩伸手拉住她,轻轻一拽,她便软绵绵得倒向他怀里,呼呼睡了过去。
苏承轩有些伤脑筋,他本意只是不想让她摔下去,现下这情况他也没料到,只得调整坐姿,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你怎么知道我也栽进来了。”靳琉斜靠着屋顶,手中转着酒杯,目光却望向了远处。
“出发前我问过卫英,他说你已经几日没来消息了。要知道晋国的情报一直是你传递过来的,你不可能在把我找来后就玩失踪,这不是你的风格。”
见洛遥的头发有些乱,苏承轩便帮她将发髻挽在耳后。
“果然如此。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怎么回去?还有,东西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接近答案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找个时间要再去拜访一下晋宫。”苏承轩一口饮尽杯中酒,“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把你激出来。”
“哼,你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损成那样了,我再不出来阻止,将来怕是很难继续在江湖上混了。堂堂盗圣被抓了现行,还被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靳琉剜了他一眼,喝口酒继续道,“我说你损我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夸成那样,你亏心不亏心啊。”
苏承轩笑出了声,重新将酒杯斟满:“挺好的。”
“那她呢?”靳琉指了指他怀中的软糯的小包子,脸上露出了坏笑。
“意外。”苏承轩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并不接茬,只简单回了一句。
靳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切了一声,吃起了花生米,不再理他。
苏承轩望着月亮,回忆涌上了心头。树林里的误解,湖边的再遇,茶楼里的点滴,因着那张包子脸,仿佛并没有那么无趣,不自觉扬起嘴角,“一个美丽的意外。”
“哦?”靳琉一下子来了兴趣。
苏承轩掏出怀里的狐尾腰坠,微弱的光芒因夜色的衬托变得明显,“这些天腰坠一直都有反应,我虽不知是否与她有关,但冥冥之中总觉得,她不一般。”
靳琉神情有些失落,看来这个答案也不合他的口味,子熟睡的模样,竟有些心疼,“我还以为你这棵千年老树终于要开花了,唉,可惜了。”
苏承轩笑而不语,看着月亮微微有些失神。
慢慢长夜,唯有一轮明月,千年万年孤寂如是,流照人间。不过好在,今夜,还有星辰作伴,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分段
☆、瘟疫
洛遥一大早起来,人有些迷糊,头痛得紧,三大碗早茶灌下去也未见得清醒过来。所以当张小顺问她问题时,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一个劲地在那点头,觉得他有些唠叨,趴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张小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个丫头,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竟还敢大晚上跑房顶上喝酒,好在没出事,不然他可怎么向她师父交待。估摸着要等她完全清醒过来至少还要再过上一个时辰,张小顺无奈,默默给她把茶水蓄满。
“都怪苏某,昨夜未能及时阻止她,让她醉成这样。”苏承轩起身向他作揖道歉。
张小顺忙说:“这怎么能怪苏公子呢,都……”
“对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酒呢,是小包子自己要喝的,屋顶赏月的主意呢,也是小包子提出来的,谁让她自个儿酒量这么浅,一杯就倒了。这归根结底啊,都是她的错。”
张晓顺低头看着苏承轩身旁坐着的白衣公子,只见他抖着二郎腿,拿着鸡腿啃得正起劲,心里有些犯嘀咕,又有些不自在,问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来这找我办点事,办完就走。他素来口无遮拦,望张小哥不要往心里去。”苏承轩眉头轻微跳了两下,旋即又恢复自然。
“哟哟,苏公子你这就见外了不是,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们揽月楼的贵客,有事尽管招呼,不必客气。”
“有事,”靳琉头也不抬,继续啃着鸡腿,勉强从齿间挤出两句话,“再来盘花生米。”
“呃,好好好,马上叫人给你拿。”张小顺强撑住笑容,“苏公子你们慢聊,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去吧去吧,花生米别忘了。”靳琉挥了挥油腻的手以示道别。
“你倒是真不客气。”苏承轩无奈地摇了摇头。
“嘿,嘿,嘿,醒醒,醒醒。”靳琉吃饱喝足后,对眼前熟睡的包子来了兴趣,曲起食指敲她的头,“说正事了,醒醒。”
“哎呀,你能有什么正事。”包子有些不耐烦,挥开他的手自顾自继续睡。
“嘿,我这暴脾气,”靳琉恼了,撩起衣袖就要掐过去。
“是关于昨夜那位少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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