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高,稍有点身手的人都想试试,可半个月过去了,这盗圣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可就在十五的那天夜里,宵禁时分,路上空无一人,一跛脚老汉推着板车缓缓向城门走去,异常可怜。行至凤仙阁门外,前方一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老汉抬起头想要看清来者,未等他开口,男子倒先开了口:‘夜黑风高,大爷这是要去哪。’
老汉哎哎几声,用手比划,一脸无辜装。‘好高明的易容术,不愧是盗圣。’男子合上了手里的折扇盯着老汉说道,只见这老汉先是摇头否定,似被这话吓着了,可这男子仍不依不饶盯着他,老汉渐渐放下手来,原本无辜的眼神也露出凶光。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利刃从车内抽出,直指男子胸膛。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男子撑开手上折扇不退反进,正面迎上剑锋。刷刷两下,剑尖停在了胸前二寸处,卡在了折扇的扇骨间。
可那盗圣是谁,弹指间又抽回宝剑继续攻击,招式之快竟无法用肉眼捕捉。可男子也不甘示弱,以扇为剑直接迎上,气势竟丝毫不输于他。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还未分出胜负。老汉撕下人_皮_面_具,果真是那盗圣靳琉:‘好身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男子收回折扇做了个揖:‘亓国,晏苏。’
只听刷的一声,一本古籍丢到了他面前,晏苏伸手接过一看,竟是那本丢失的乐谱,再抬头时,这街上哪还有盗圣的身影。轻功之快,世无其二呀!”
醒木应声响起,掌声与叫好声也随之跟来。苏承轩将袖子挽下,看着台下的反应,心中甚是满意,收起折扇冲台下做了个揖道谢。
回眼望向洛遥方向,看着一桌鸡骨头和她泛着油光的包子脸,憋不住轻笑了一声,把弄着折扇走了过去。
“讲得不错嘛,饿不饿呀,啧啧啧,就是可惜了,烧鸡已经吃完了。”洛遥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怀好意得笑着,还不忘吧唧两下嘴。
“烧鸡是没有了,可刚出锅的包子倒是有,油光光水滑滑的,看着甚是美味。”苏承轩并不上当,自顾自收拾桌上残渣,把自己位子边的骨头都挪到了洛遥面前。
就在洛遥咬牙切齿想要回击之时,一盘蒸蟹摆在了他们面前。
“从老家带来的大闸蟹,都是新抓的,肥的很,苏公子尝尝。”
张小顺额上挂着汗珠,满面红光得站在他们面前,“今天真是多亏苏公子了,饿坏了吧,快趁热吃。”说着说着,眼睛一瞟,一只手慢悠悠爬上了大闸蟹。
啪的一声,洛遥吃痛,揉着手嗔道:“你干嘛!”
“你都吃了一整只鸡了,还吃!这蟹是给苏公子准备的,你别动。”
“小顺哥偏心!我跟你求了这么多天你都不肯蒸给我吃,现在你竟然!”
“去去去,别闹,多大的人了。”张小顺啐了她一口,笑着跟苏承轩道了谢,跑去招呼客人了。
洛遥见他跑远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爪子伸向蒸蟹,可苏承轩却把盘子挪到了自己身边,让她扑了个空:“给我的。”
言罢,拿起盘中的闸蟹在鼻子前闻了又闻,又扯下了一条蟹腿伸到了洛遥面前晃了几晃,这才优雅得剥开蟹壳享受起来,边吃还不忘夸几句好吃。
日头正盛,春意正浓,洛遥的心里只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分段
☆、跟踪
近几日,苏承轩很忙。自从前些日子在揽月楼说了几段书后,人气大涨,很多人都慕名而来,都指名要听他说书。
这里面有茶楼里的常客,也有刚来的新人,都是专程跑来听书的,其中也不乏许多被他的皮相吸引而来的女眷。这茶楼里站着的,坐着的,都是人。
张小顺自然也跟着忙活了起来。不过他倒是不亦乐乎,看着账面上每日的流水,心中乐开了花。想着这洛遥平时虽正事不干,还时常给他惹麻烦,可万万没想到这回还真带回了个摇钱树。
为了安顿好这个摇钱树,张小顺特地收拾出了后院最好的一间房,添置了几个古董花瓶,几幅名人字画,以及几本书,专供苏承轩居住,就连洛遥都没这份待遇。
再说这洛遥,这几日也得不着闲,在医馆忙着帮病人诊脉看病。早春时节,天气多变,忽冷忽热。
对年轻人倒还没什么影响,可这老人小孩可就遭了大罪了,一个头疼脑热就能把他们折磨个半死。城里各大医馆如今都是人满为患,就连洛遥的小药摊每日都会迎来那么两三个病号。
虽说都是些小毛病,可终归是关乎性命之事,半点来不得马虎。别看洛遥平日总是游手好闲,可一旦搭上脉诊上病,包子脸上也会露出难得的认真之态。
“这,怎么样啊。”阿婆见洛遥眉头紧锁,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心下有些担忧。
“张婆婆且放心,只是些风寒,不打紧的。吃几服药休息两日就好了。”洛遥撤回搭脉的右手,提笔在纸上走了几遭。
“那就好,那就好。”阿婆收回手,捋下卷起的衣袖,“最近的天,怪得很!一会刮风下雨,一会日头又晒得慌。我这把老骨头呀,怕是没几日活头,迟早给折腾毁咯。”
“婆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就冲您这个精神头啊,再活个二三十年绝对没问题的。”洛遥带着笑宽慰道,搁下笔走到后头的药柜那抓药去了。
“就属你这个丫头,嘴最甜,跟抹了蜜一样,”阿婆嘴上似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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