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你结婚的样子呀,一定特别漂亮。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男孩子吗?他就住在我家隔壁,今年刚刚搬来。是个成绩不太好的男生,不过了解后却让人觉得敬佩,哪天见面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
“后巷18号,和知夏家挨着吧?”春和坐下来,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一点儿不一样的表情,最后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春和也没逼问,笑了笑,“你去替知夏领衣服那天,说了两句错话,第一句:‘请问沈家裁缝铺在哪儿?’,第二句:‘那女孩儿六月份的时候来这儿定的旗袍,原本说定两个月后来取,可她六月底就死了。’——知夏是七月份死的,而且知夏信上说,来定做旗袍的时候,是你跟着她一起来的,所以你不会不知道裁缝铺在哪儿吧?那天你来来回回在街上转了三趟,是找不到,还是在犹豫?”
程景明看着春和,目光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我可以不回答吗?”
春和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随时等着。”
“关于自杀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会比你多,而其他的事,我无可奉告。”
周五下午五点四十分,昭阳中学全部离校,这学年学校改了规定,高一到高三正常过周末。
有些学生猜是因为陆知夏的缘故,学校害怕有学生从艺术大楼翻墙外出造成事故。
不过也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倒是都挺开心。
春和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口停着不少私家车,都是来接学生的,十六七岁的少男和少女,背着花花绿,混迹在人群中,看见父母的时候,脸上会扬起一瞬的笑意,父母会摸着孩子的脑袋,低声问着,“饿不饿?”或者,“功课紧张吗?要好好读书啊!”
叛逆期还没完全度过的少年会不耐烦地甩开母亲的手,“哎呀,烦不烦?”
春和混在这些人当中,会不自觉地想起知夏,以往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接她吗?会是谁来接?会不会关心她饿不饿,累不累?
或许是自己走着回家去。
春和走出人群,沿着往后巷去的小道走,左手边的方向是条人工河,常年被排放污水,散发出腥臭的味道来。右手边是永明路街道上商铺的后门处,好几家都是饭店,未处理的鱼虾摆放在台阶上,渗出的水淌的路面到处都是。
知夏会走这里吗?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后巷的路口,春和望着略显破旧的街道,顿时觉得难过的很,她没有进去,转了个方向,往北城区派出所走去。
约了闫警官在派出所见面。
春和把信都交给他,“从第一封,到最后一封,都在这里。”
闫东点点头,“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春和垂了下脑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会的。”
“我……能看看发现知夏尸体时候,现场的照片吗?有吗?”
闫东蹙了下眉,“还是别看了!”
“拜托了,东子哥,让我看一眼,我能承受得住。”春和低着头,“我见她最后一面还是过年的时候,我连她死的时候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都不知道。”
闫东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好像老是不显示?
来,发波红包。
第11章下雨了
闫东把陆知夏自杀调查报告拿给春和看,她坐在那里一页一页翻着。
里面附有所有的照片资料——知夏被发现时候的现场照片、衣服、随身物品,还有周围可疑的脚印和杂物。
那具尸体春和一点儿也不想去形容,看一眼都觉得五脏六腑翻滚着疼。
她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雪纺连衣裙,腰间有两个斜着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知夏的学生证,一张购物小票,还有几张零钱。
购物小票上写着佳佳乐超市,买了一盒牛奶,一袋核桃味儿瓜子,和三种饼干,总消费33.50元,这对知夏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的零花钱从来少的可怜。日期是7月6日33。
“是根据这个推断的死亡日期吗?”春和抬头问。
闫东点点头,“右边口袋里还有未吃完的饼干,查了附近的监控,确实在7月6日这天,在永明路口看见过她的影子,是往学校的方向来的,所以初步断定是7月6日当天死亡。”
佳佳乐超市、核桃味儿瓜子、永明路……
春和忽然问了一句,“在永新路发现她是在什么时候?”
“监控上显示是十点半左右。”
“不对……”春和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问了一句,“有江县的地图吗?给我一下。”
这种东西警察常用,当然是有的,闫东问旁边人要了一份,递给她,“怎么了?”
春和慌张地把地图铺展开推到闫东面前,低头看了片刻,拿了一支笔给给他指,“你看,佳佳乐超市是后巷的超市,大概在这个位置。”她在后巷中间的位置圈了一下,“证明那天知夏是从家里出来的,并且她心情不好——那些东西不是她自己吃的,核桃味儿瓜子、牛奶、还有饼干,知夏是不吃零食的,她在信上跟我说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去巷条口喂流浪猫,说跟动物在一起会让她觉得比和人在一起更快乐。巷条口那里有一个临时救助中心,就是一些好心人义务搭建的动物收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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