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事关重大,如果宸妃和三王出面,恐怕会受牵连。”
薛玉翡怒极反笑:“大伯怕牵连他们,那怎么不怕我们受牵连。二姐姐下毒谋害王后罪大恶极,我们如何能为她脱罪。”
“你们可是亲姐妹啊,玉翡,你就想法子救救她吧,你一向最聪明了,一定有办法的。”
薛玉翡鄙夷的笑道:“大伯,你身在官场多年,怎么还会如此的天真。二姐姐她犯下滔天大罪,我薛家都会受其牵连,如果罪名成立,薛家可是要诛九族的。如今你还有心担心你的宝贝女儿,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薛晟吓的面无人色,急道:“玉翡,你可是七王正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应该不会难为我薛家吧。”
“大伯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王妃,无权无势,我能有什么办法,能独善其身就是最好的了。”
见薛玉翡如此的决绝,薛晟不禁转向楚君奕道:“七王,求您救救我们薛家吧。”
楚君奕叹道:“薛大人,你在朝多年,应该也知道本王的处境,何其艰难,我能有什么法子担下如此重大的罪责呐?”
见楚君奕也如此推脱,薛晟不禁怒喝道:“玉翡,你真是如此绝情吗?你二姐姐明明是被人陷害的,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姐姐死于非命吗?眼看着薛家遭此大难,却甩手不管吗?”
薛玉翡哑然失笑:“大伯,你知道二姐姐是如何被陷害的吗,她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她让自己的侍女假装落水,大吵大嚷的引来了翼王,她明明知道翼王好色成性,残忍暴虐,还把他引来。
不过是想要借翼王之手至我于死地,可是我侥幸逃脱,而她却被翼王看见,招致大祸临头。是她自己心思恶毒,才落得这般境地,怨不得别人。”
薛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楚君奕却幽幽接道:“侧妃是因为要陷害自己的妹妹,才惹来杀身之祸,她不顾家族的安危,不顾骨肉亲情,自作自受。如今薛大人却要我们冒险去救她,不救便是绝情,是我们欠她的吗?”
薛玉茹也是火上浇油,冷冷哼道:“大伯,二姐姐是毒害王后的凶手,罪大恶极,你让我们怎么去救。二姐姐从小就欺凌我这个妹妹,我不欠她的,即便是我不计前嫌,但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无法给她脱罪啊。大伯还是去找三王和宸妃想想办法吧,毕竟是他们派二姐姐去算计我,如果翼王不是先见过她,这祸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薛晟被夫妻两个抢白了一顿,也没有颜面继续苦苦相逼,便告辞而去。
第二天,天气闷热,天空也晦暗低垂,空气粘稠而潮湿,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却很大,把树木花草都刮的哗哗作响,树枝噼噼啪啪的拍打着房檐,金蝉也在树枝上濒死的鸣叫,吵的人心烦意乱。
楚君奕只穿着家常便衣,但也燥热难安,薛玉翡却还要去钦天监。
楚君奕一边给她打扇,一边劝道:“别去了,马上就要下雨了。”
薛玉翡却很是坚定的道:“一定要去,而且你也要去。”
“为什么?”
“因为今天父王会去钦天监。”
可是两人在钦天监等到快午时,也没有看见楚琰的身影,楚君奕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薛玉翡却还是一意孤行,在大殿中四处布置,铜钱摆放的位置精益求精,还用许多红绳在殿中盘绕,香炉里也点燃了许多熏香,香味很是奇怪。
楚君奕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玉翡,天气这么热,你还是别摆弄了,也许父王他不会来了。”他说着滑动轮椅上前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可他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喜公公尖利的声音:“大王驾到。”
楚琰不知是兴之所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驾临钦天监,一众官员都是小心翼翼的紧随其后。
☆、11.11.11.11
楚琰四处转了转,查看钦天监中观察星象的仪器,还看了一些关于高晋运势的记载。喜公公和伺候的下人分四个方向给他打扇,但楚琰也热的汗流浃背。
喜公公上前劝道:“大王,马上就要下雨了,不如改日再来视察,先回宫吧。”
楚琰心事重重,显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钦天监,但天气委实闷热的厉害,风虽大,却是热浪滚滚,扑在人身上,也是燥热无比。
本来已快正午时分,天色却晦暗的如同黑夜,天空低垂,似乎随时都会塌陷下来一般,看起来好似真的暴雨将至的样子。
楚琰放下手中的书籍,正有些犹豫之间,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不会下雨的。”
清清凉凉的声音,好似盛夏中的一道小溪,潺潺流过。薛玉翡穿了一身浅碧色的轻纱罗裙,加上她体态轻盈苗条,让人倍感舒适,赏心悦目。
但也有人感觉不舒服,就像一直和她作对的丁主薄,他指着外面阴暗的天空讥讽道:“明明大雨将至,王妃却说不会下雨,若是圣驾遭了雨,落了风寒你担当得起吗?”
薛玉翡还没有开口,楚君奕已冷冷道:“这个就不劳丁主薄操心了,父王,玉翡一向料事如神,她说不会下雨,就一定不会下。父王不如先去大殿中去歇歇,那里有冰盆镇着还比较凉爽些,一并将这些书搬到大殿中看就是了。”
楚君奕虽然不明白薛玉翡为什么在大殿中那般布置,但她必然是有所绸缪,自己肯定要助她一臂之力,要把楚琰引到大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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