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官姓吴,名叫吴清,以后若是见了面称呼我一声吴神官就是!”
吴清一边领着众人往庙里去,一边介绍道。见其这般豪爽,大伙初来乍到的紧张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吴神官,恕小老儿好奇,不知您在土地司所司何职?”孙老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礼。
他前世是个官差,虽说清廉,可却喜欢打交道,也善于打交道。
“何职?”吴清顿了片刻,似在沉思,又冷不丁大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比总司大人小,比你们都大,哈哈!”
孙老头一寻思,在这神庙重地还敢如此喧哗,想来必是官位不小,忙道:“是是是,那以后还劳烦吴神官多多照应!”
吴清道:“好说好说,本神官生平就乐于助人,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本神官也是量力而行,要是把天捅破了那找谁都没用了!”
其实地界的神职都相对简单,比方说土地司,除了总司张福德,就是下面的几位神官在忙活,其余的便是最底层的土地神,一共就sān_jí。土地神平日里都待在隶属于自己的庙宇里,除非遇到了事情,不然谁也不会擅离职守,跑到这儿来。
还有那东岳大帝黄飞虎,帐下同样也是sān_jí神官,不过他那些神官较土地司要厉害许多,除了他本人,不少神官也有仙人的实力。
吴清领着一行人进了大殿,殿中没有想象的那般金碧辉煌,正中央立着的是张福德的塑像,一个面容慈善的老头,显得有点发福。左右两侧各有三尊神像,其中吴清也在列,排在末位。
“这总司大人又跑哪儿去了,整日里只顾逍遥自在,可把我们这些办事的人给坑苦了。唉不管了,先把这事结了再说!”
神官们自有相互察觉的手段,他只瞅了一眼张福德的塑像便明了。
神案上摆着一堆的贡品,在一旁,一些册子被垒成了小山状,还有笔墨纸砚。大殿的两侧各有一排架子,同样装满了各种册子。
“时间紧迫,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就算了吧……”吴清似在自言自语,他在一旁的架子上一通乱翻,找出一本记录有土地神的花名册,回头道:“孙德盛,就你先来吧!”
“是,吴神官!”
老头恭敬的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一丝忐忑。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吴清拿着笔在那册子上画了一阵,刚一停笔,老头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阵光芒,再一瞧,连装束都变了,一下子成了土地神的模样。
就这么完事了,果真如他所说,怎么简洁怎么来!
孙老头给自己震惊了许久,待缓过神来,忙连连作揖道:“多谢吴神官,多谢吴神官……”
王长义挤上前去,好奇道:“孙老哥,什么感觉?”
孙老头一阵欢欣雀跃道:“妙不可言,简直妙不可言啊!”
众人闻言更加惊奇,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尝尝这妙不可言的滋味,遂也跟着挤上前去。“吴神官,我先来,我先来……”已经有人大着胆子嚷嚷。
吴清道:“都不要急,人人有份,容本神官好好找找,好吧!”
这些花名册乃是按州县归类,每地一册,张阳他们司职之地在来之前已经由天注定,吴清所要做的只是将鬼差送来的名录登记上去。他们都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自然得花费点工夫。
“下一个是……张阳,嗯……还是个后生仔……不错不错……”
吴清一阵夸赞,随着他笔锋落下,张阳的身上同样耀起一阵光芒。他摸了摸自己,已经不再是轻飘飘的灵魂,而是切切实实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一下子有了法力,就像孙老头所说的,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原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什么五脏俱焚痛不欲生,都是杜撰出来的。既然是成神了,那当然得舒舒服服的。
张阳心里好一阵得意,大小也算是个神了,这是多么牛气的一件事情。不过他的兴奋劲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人的到来让他瞬间明白,他这点法力其实有多么的卑微,而土地神又是一个多么悲催的存在。
“吴神官,吴神官……”
突然,一名稍显年轻的土地在此时匆匆闯了进来,看模样也就个三十来岁,比张阳大不了多少。他一脸的焦急与不忿,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吴清瞥见来人,有些无奈道。
那人道:“我也不想啊,又是那些个妖精在捣乱,抢了我的贡品不说,还把我那神像也给砸了,我势单力薄的怎敌得过啊,没办法,只得跑您这儿求救来了!”
吴清没好气道:“不是叫你别去惹那些妖精,你明知道我们人手不足,还去给我惹麻烦……你别看我,那些妖精我也打不过!”
那人又道:“吴神官,您老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咱俩也是同宗,您就再帮帮我呗!”
吴清道:“要我怎么帮你,那可是你小子自找的,当初让你别去那里你偏不信,怪不得别人!”
“最后一次,好吧,神官大爷……吴大爷!”那人哭丧着都快跪坐下来。
见他这般悲痛欲绝,吴清隐隐有些不忍,毕竟都是土地一系,好歹算是自己人,遂道:“吴辉啊吴辉,叫我怎么说你小子……你去那卷宗上自己找找,看哪儿还有空缺的,惹了那些妖精,你那破庙也没法待了。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庙宇的事情你可得自己想办法,我这儿整天忙得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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