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张老弟,这才几个月不见,都有宝贝了!”
殿门外忽传来一阵怪语,大伙儿只觉得声音耳熟,回身一瞧,果真是吴辉来了。
“吴老哥,别来无恙啊。”张阳忙笑着给他行礼。
吴辉一副垂头散气的模样,叹道:“唉,不提了,还是老样子,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窝囊啊。”他径直走到吴清面前,忽躬下身,腆着脸,笑道:“吴神官,人手差不多都齐了,您老看何时出发好些?”这变脸比变戏法还快。
吴清道:“你带着他们下去准备吧,我手头还有点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们。”
“好嘞,我这就去。”吴辉欣喜的应道,又对张阳说:“老弟啊,既然人都来了,也跟着老哥们走一遭呗。”
张阳寻思着日后还得仰仗他照顾呢,哪里能够拒绝,再者说有吴清亲自带队,多半出不了差错,指不定到时候还能捞些便宜,遂道:“也好,就听老哥你的。”
吴辉领着一行人出了大殿,沿着左侧的一条走廊前进,至一间屋子,进了屋,说道:“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招呼人。”也没见他出去,只闭了眼捻着诀,口中念念有词,不消一会儿,又睁开眼,说道:“好了,那帮家伙一会儿就来。”
他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下,说是休息,可那张嘴打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不曾闲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先是讲着他在狼头岭的光荣事迹,见众人反应平平便停了嘴,接着又问了张阳他们几个一些问题,包括修行、香火之类,还有一些见闻。
正说着,张阳忽想起一件正事,恰巧吴辉是土地司的老人,应该懂得多一些,便道:“吴老哥,有个问题我可得请教请教你。”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吴辉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向来感兴趣。
张阳道:“就是祭祀的事情。”
“祭祀?哪个祭祀?”他皱了皱眉头。
高梁接道:“张老弟应该是说由当地土地神主持的祭祀。”
“哦,是那个啊,那好像荒废很多年了吧。”吴辉顿了片刻,这才猛然想起,“怎么?你们要主持祭祀大典?”
张阳道:“我们那个孙老哥有这想法,不过不晓得该祭祀哪位天神,因此才想着向老哥你请教。”
吴辉恍然的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老弟啊,这可是件麻烦的事情呢,现今天下动荡,谁还管那个,祭不祭都那样了,反正就是些平头百姓,就让他们凑合着过日子吧。”
张阳正好奇着呢,便又道:“老哥,要不你随便提点提点。”
“那行吧,我就与你们说道说道。”
他理了理思绪,徐徐开讲:“祭祀分天子之礼、大夫之礼还有百姓之礼,前两者与我们无关,不必去理会,就说说第三者。百姓之礼,说来也简单,便是各地百姓自行主持的祭祀。至于是哪尊真神,那可说不准了,雷部正神、水部正神、火部正神,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星宿星官,那些天神可不比我们这些地界的小神,那数量,多了去了,反正我是数不过来。作为土地神嘛,这事管得着,也管不着。我们只能提点,却无法强迫,荒废了那便荒废了。”
张阳听了这么多神,只觉得一阵头大,忙道:“那祭了又如何,不祭又如何?”
吴辉笑道:“祭祀嘛,那可不是白干的,自然得有点好处。如果说不祭,嘿嘿……偶尔也会碰上点坏处。”
张阳又问:“那好处指哪般,坏处又指哪般?”
吴辉道:“好处嘛,比方说雷部,管下雨的,你要是把他伺候高兴了,时不时的能给你多下两场雨,还有那水部,哪条河流要缺水了,哪条河流要闹水了,自有他的手段摆平。至于坏处嘛,那可就多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头不由得一紧,忙都打起精神来。
吴辉继续道:“你说人人都不祭祀,那些天神没了香火是不是该生气了,一生气是不是就得降点天威。像那火部,偶尔下点小火苗,闹个火灾什么的,像那瘟部痘部,闹点痘病瘟疫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张阳闻言只觉得一阵怪异,说道:“怎么好像有点威逼利诱的意思。”
“那可不,哪像我们这些小土地,就老老实实的守着一间小破庙。”吴辉洒脱的笑着,“反正我是不想管那些破烂事了,就专心修我的道,就算天塌下来那也自有别人去扛,犯不着我们瞎操心。”
张阳微微点着头,他仔细盘算一阵,说道:“那么多星官,我是没辙了,我那一亩三分地一没林子,二没河流,也不怕他闹水闹火,那些疑难杂症也自有大夫去医治。我看……要不回头就祭一祭雷部众神好了,只这一家倒还供奉得起,也盼着能多下两场雨。”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高梁当即点头附和。
王长义和裴方明只是听着,并不说话,他二人庙宇都毁了,还谈什么祭祀,指不定下一回就搬到哪儿去了。
张阳主意方定,却听吴辉道:“那也不一定。”
他忙问:“怎么说?”
吴辉给他解释说:“管雨的可不止雷部一家,各海的龙王,各处江河的水族也都管着雨,你要是觉得哪家近就选哪家,远了人家也不一定理你,要是有在河边的,趁机和水族套套交情也不错。”
张阳一阵汗颜,没好气道:“套交情?人家才刚告上门来呢。”
“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要说我也是求过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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