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对她刺激这么大,伸手拉了她一把,试探着唤道:“小璐,你怎么了?”
郑小璐眼神发直,半天才闪动了一动,转眼看到他,忽然惊惧地扯住他,即象辩解又象哀求似的望着他,不断地重复着:“张哥,我不是扫把星,我没害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想过害人……”
她说着,眼泪已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张胜连忙安慰说:“当然当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来看他,给他送东西都白瞎了,这一家玩意儿不配!”
郑小璐好象没听见他的话,仍不断重复着:“我没害人,不是我害的,我不是扫把星,真的不是我的错!”
她说着,忽然转身跑开了,张胜惊讶地叫:“小璐,你去哪儿?”
只见郑小璐跑到门口一侧,双手扶着墙,脑袋拼命地朝墙上撞去,她一下一下地撞着,嘴里喃喃自语:“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人!都是我害的,我该死!”
张胜吓坏了,连忙追过去,一把扳住她肩膀,把她扳了过来。
郑小璐的意识就好象全都封闭了起来,对外界的一切已经没有了反应,她把张胜的胸口当成了墙,仍然一下一下地撞着,流着泪自责:“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张胜紧抓着她稚嫩的肩膀,一把扯掉她的线帽,发现幸好有线帽隔着,头皮才没磕破,但是额头红肿了一大块。
张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璐,不要这样,这和你没有关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你,他一样得被抓,和你没关系。”
郑小璐就象一只惊弓之鸟,清秀的脸蛋上深深的痛苦、自责,近乎疯狂偏执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不禁画上了一个问号。麦处长姐姐和母亲的话虽然蛮不讲理,可是不至于把人刺激到精神失常,小璐现在这种表现,是不是她曾遭受过什么沉重打击?
张胜纳罕地想:“小璐……是个孤儿,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让她对这句话反应这么大?”
张胜的怀抱让小璐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当她意识清醒之后,见自已正紧抱着张胜的身子,就象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浮木,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了他。
张胜仔细看了看她,担心地说:“小璐,你没事吧,方才怎么……?”
郑小璐一旦恢复了理智,各种反应倒还正常。她有点羞涩地摇摇头,拭了拭眼泪,低声说:“张哥,我没有事,让你担心了。”
这里背风,阳光也正好照在这儿,有点暖意。张胜摸出烟来,默默地吸了枝烟,见她的情绪完全稳定了,这才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灭了说道:“嗯,哭一会渲泄一下心中的委曲也好,有时憋着反会憋出病来!”
他想了想,又抽出一根烟点上,看了郑小璐一眼,说道:“小璐,你和麦处长处过对象,虽说他犯事了,被抓了,可他在的时候,起码待你不坏。所以说真格的,要是他一出事你就没影了,我都瞧不起你,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比贪污犯还可恨。
你来看看他,这是应当的,是你该尽的情份。可你来了,那就仁至义尽了,你做的已经够了,不就是处过对象么,他们一家这么待你,你不亏欠他们什么,干吗这么委曲自已?”
郑小璐擦擦眼泪,低声说道:“张哥,你不用劝我,这道理我都明白,我今天来,就是想探望探望他,其实也没别的想法。他……的父母、姐姐以前挺热情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不讲理。”
张胜安慰说:“就是的呀,行了,别伤心了,这任何事物啊,都有两面性。要用辩证法看问题,就说这事吧,他麦晓齐犯了案被抓了,他们一家人又迁怒于你,确实倒霉。可你反过来想,你应该开心。”
“啊?”郑小璐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张胜说:“你看啊,如果没有这些事发生,那会怎么样?你就会嫁过去了,有这么刁蛮的婆婆,这么蛮不讲理的夫姐,你不得受一辈子气?再说,如果你都嫁过去成了他媳妇了,他才犯事被抓,那时你怎么办?不更得欲哭无泪?”
郑小璐脸上泪痕未干,却被他逗的想笑,她忍住了,轻声嗔道:“你这人,啥事让你一说,坏事也变成好事了。我没事了,还麻烦你陪我跑这一趟,咱们回去吧!”
“这样就对了,我印象里的郑小璐,可是一向积极乐观的!”
张胜逗着她,两人并肩走回看守所大门旁,要取了自行车离开。这时,只听门内传出一个疯狂的女人声音:“怎么可能?我前天来看他,我儿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自杀?一定是你们非法用刑!”
“你讲话要有依据,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麦晓齐是畏罪自杀还是其他原因,我们会调查的,你们不能进入现场,请相信我们会秉公处理!”
张胜和郑小璐骇然互视了一眼:“麦晓齐自杀了?”
郑小璐抓着张胜的衣袖,紧张的脸色发白:“他……他自杀了?”
张胜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他刚刚来到看守所时见到的那幅画面,匆匆驶离的轿车、驾车的徐副厂长、他和麦晓齐密切的关系……,这一切,有关联么?
这时,麦晓齐一家人被警察半推半劝地轰了出来。
麦处长的父亲怒声吼道:“叫你们所长出来!他怎么看着我儿子的,收了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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