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交代皇后的受伤或者死亡……出口却只简简单单问:“我睡了有多久?”
“一二三四……有四天了!”嘉言快言快语:“曲莲、曲莲你快去告诉我阿爷阿娘还有哥哥太后表姐,我阿姐醒了!阿姐你这几日高热不退,可把我们吓坏了,特别阿爷,都在宫里宿几日了……”
嘉敏:……
“我……死不了。”她轻轻地说,对自己,也对虚空之不可捉摸的命运之神。
“还说呢!”嘉言道:“可吓死人了!表姐说、表姐说找到你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到处都是伤……我的天哪,阿姐你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每次进宫都受伤……不过——”
“不过什么?”
嘉言神色不豫:“没、没什么。”
“阿言?”嘉敏扫了她一眼。
嘉言苦着脸道:“真、真没什么,就是……就是皇后……薨了。表姐说……阿姐,”嘉言咽了口唾沫:“阿姐你什么时候得罪过皇后么?”
薨了,嘉敏没有听到她后来的话,只怔怔想着这两个字。
陆静华竟然死了。先头贺兰初袖拿来骗她的话,竟然成了真——她料到了么,还是说,这原本就是她计划中的一环?经过凶谶和刺客两件事之后,陆静华剩余的利用价值,不多了吧。
再利用一把,利用她杀了她。
如果胡嘉子没有及时赶到,陆静华定然会杀了她,那到时候,她贺兰初袖又如何脱身呢?
嘉敏想了一会儿,问:“皇后是怎么……死的?”
“瓷片。”嘉言横掌,在颈部做了个“割”的动作:“谁知道那么巧呢,一头栽下去,刚刚好就在这里。”
嘉敏:……
这人可真是太不走运了,如果真是巧合的话。
“胡家表姐说了什么?”嘉敏又问。
“表姐说皇后要杀你,她说你身上的伤,都是皇后……皇后干的,她发誓说她亲眼所见,绝无半字虚言……”嘉言拉住嘉敏的手,嘉敏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只大猪蹄:“这么狠,阿姐什么时候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了?”
“贺兰……袖表姐怎么说?”嘉敏却问。
第177章问话
“袖表姐?袖表姐吓傻了,问她什么都摇头,要不就哭,说“都怪我,都怪我!””嘉言不以为然:“这要怪她有用,我倒也愿意怪上一怪,可是阿姐你不醒,就是怪了她,又顶什么用,怪没意思的。”
嘉言还真是实用主义者,嘉敏失笑:“就这些,没别的?”
“也不是没有,”嘉言说:“都是些没用的话,她总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被召进凤仪宫,皇后要杀你,她也劝不住,也拦不住——见鬼!真要拦哪里有拦不住的,就算她陆……皇后是将门出身,骑射了得,两个还打不过一个!无外乎,就是不想得罪皇后罢了。阿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说说!”
嘉敏想一想,却是问:“胡家表姐,应该还说了些别的吧?”
阿姐记性倒好,嘉言心里嘀咕,一五一十都转述给嘉敏听:“表姐说,她进门之前就听到阿姐的声音,阿姐在说:“表姐你血口喷人!”、“你诬蔑我!”、“我没有、我真没有……”大概是些这样的话——阿姐?”
这就对了,嘉敏放下了一些心,虽然胡嘉子来得迟了些,害她受了伤,好歹还是来了。
反而嘉言开始发怔:“是……袖表姐?”
她和贺兰初袖说不上感情,但是在之前……大概就是去年瑶光寺时间之前,她对贺兰初袖还是有很好的印象,容貌秀丽,举止大方,尤其性情温柔可亲,比动辄使性子着恼的阿姐要可爱多了。
她会做什么,这却是嘉言想都想不到。
贺兰初袖是托庇于自家的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该好好讨好阿姐才对,所以听到胡嘉子的说法,嘉言的第一个反应是表姐听错了,或者阿姐受伤之余,神智不清楚,袖表姐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但是看如今阿姐的反应,嘉言又摇摆不定了:难道、难道真的……
“阿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她越想越可怕的脑洞:“三娘醒了?”
嘉言回头,一连串喊了出来:“阿爷!阿娘!哥哥也来了,是啊是啊,阿姐醒了,就刚刚醒的。”
说着让开位置,让随行的王太医把脉。
幸运得很,伤口虽然又细又多,看起来可怕,却都只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退了烧,也就无碍了。王太医检查过,向南平王夫妻父子报过平安,又开了方子,建议刚退烧,体弱,须静养。
南平王一一都应下。
既无碍,南平王妃就不再挂心,又心疼嘉言守了几日,要带嘉言下去。南平王又把昭诩赶出去站岗守门,嘉敏于是知道父亲有话要说。
南平王瞧着嘉敏被包得密密实实的颈和手,实在有些心疼,连声问:“还疼吗?这屋里冰够用么?热不热?”
“不热不热,也不是特别疼,”嘉敏被看得不自在:“御医都说没事了,阿爷也不用这么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呢,幸好没伤到脸。”南平王愁眉苦脸地说,一点都看不出“幸好”的痕迹。
“阿爷!”嘉敏实在受不了父亲这么婆婆妈妈:“阿爷是有话要交代我么?”
南平王又叹了口气,犹犹豫豫地道:“御医说你要静养——”
嘉敏:……
“也不是我有话要交代,是有些事,总须得问过你。”磨叽了半天,南平王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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