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咬着根狗尾巴草卧在草丛里,抬头看着漫天繁星,心宁静得像是风波不起的水,也许,下半夜就会喧闹一阵子了。
夜色中开始有人悄悄接近,不止一个,齐人高的荒草中隐隐约约有着黑色的身影前进,将仓库慢慢的合拢在精心编制的网中,一些不为人注意却关键的位置上有了人的存在,他们手上漆黑的枪管不会反射半点星光,对着各自的潜在目标。
韩依一直在潜行,对于刚才在紧急会议后分到的这批手下的表现觉得还算不错,政府也早在防范港口开发时出现的各种问题了,这支特种防暴支队和自己的转调简直是应运而生,刚才去调动的时候,他们还有些不服身为女人的自己管教,自己随手拿枪打了十个十环,并且击倒几名刺儿头后,就都服服帖帖了,身为军人世家的自己知道军人的共同点,只服拳头比自己硬的人。
金易的耳朵动了动,黑暗中的声音自动收入耳内,大脑在细密的运转,计算出这些声音的意图,然后借助脚步声听出了韩依的行动路线,人便轻巧无声的爬起来,顺着那条轨迹靠近。
以前基地对他的评价是一只猫科动物,有猫的听觉,猎豹的一击致命,以及虎的威猛,当然这番恭维只会让他反胃,而不是洋洋自得,而在敌人的耳中,他只有一个代号-k。
韩依握紧手中的95式,她擅长的是狙击,女人天生的敏锐和安静,以及细腻稳定的发挥,让她在这门项目上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小心翼翼的拔开草丛,顺便卧倒在地,蛇行到目标点,眼前一暗,一个人在她面前无声的笑着,一身黑衣连脖子都没有露出一点,银色面具上是一只睥睨天下的鹰,毛发栩栩如生,双翼展开护住额上左右太阳穴,并延伸到后脑,而两爪变形成一道银圈,护住了头部下颌骨缝中最为脆弱的部位,算是一件艺术品,其实且蕴含了最为尖端的科学技术,而现在,面具眼眶处的透明物质发出淡淡绿光,一双比鹰隼更要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是你!”韩依只是做了个口型,同时将枪口抵在金易的胸口上,只需轻轻扳动扳机,就算金易的衣服防弹能力再强,就算能防住特制的大口径狙击弹下,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弄成重伤,甚至死亡。
金易无声的笑了笑,口型变幻,却是一句话:“你的队伍还没有布置好,想要打草惊蛇的话,尽管开枪!”
韩依翻了个白眼,用口型再度变幻个问号:“找我干什么?”
“指点下你的布置方式!”金易淡淡的指出自己看出的一些疏忽地方,有些仅仅是所站角度的区别,这一下让韩依暴跳如雷,自己一切布置都是久经推演的战术布置,由无数经验汇集而成的,怎么可能需要一个算是敌人的家伙来挑错。
“我再重申一遍,你所经历的那些不是战争!”金易让自己的轻蔑摆在了脸上:“几个自制手雷制作爆炸的毛贼,一些吸食白粉站都站不稳的毒枭?维和部队中面对的那些比民兵差不了多少的敌人?”,。
韩依本来有很多话反驳,自制手雷的毛贼对于山地作战有天生的领悟力,洞穴里神出鬼没,他们可以劫持人质,发动自杀性袭击,而那些毒枭更是从不将命放在身上,口中噙着一口白粉,身体就算被打成筛子仍有可能绝地反击,而那些在不断的冲突中存活下来的敌人具有抗热抗饥渴能力,能在茫茫大漠中不带一滴水生存半个月,但是在金易轻蔑的眼神中倔强的没有说出口,因为自己能击杀那样的敌人,却无法击毙眼前这个带着强大侵略性的银面男人。
“那什么是真正的战争?”她压抑着满心怒气问。
“按照我的要求布置好,我会给你看的!”金易再度无声的笑了笑,突然有了些寂寞,以致离开韩依的视线之外时,她都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很多故事。
莫非是某个犯了错误被遣返回家的高手?韩依在心中挂了个问号,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倒要去了解下了。
接下来就细心分析金易给出的意见,在心平气和下,顿时知道自己错了,错了不是掩饰错误,而是马上改,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这么一个直爽的人,对待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则是冬天般冷酷,所以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和同事相处得很好,但每次任务回来,她的手下从无一个活口。
仓库中透出昏黄的灯光,静静的,只有草丛鸣叫不休的促织。
金易摸出了绑在腿上的军刀,在细细的削着钢筋一端,三尺长的枪头模样渐渐成型,真正的战士应该自己制作武器,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这是很早一个教练告诉他的,这样做出来的武器可能不完美,却是自己最合适的伙伴,他一直是这样做的,手上经过的每一支枪械,军刀,军刺,都是自己在车床上加工出来的结果,这也是基地那名天才科技师与自己交情特好的原因。
削好枪头后,他缓缓走向了停在仓库外边的货柜车边上,顺便对着草丛某个方向挥了挥手,韩依用瞄准镜观察到后,差点气死,以为是郊游啊!这么轻松,但出乎意料的,担任警戒的两名人员愣是没有发现他的接近,因为他的行动时刻在改变,每改变一下都是他们的视线的死角,最后走到了他们的背后。
“哥们,借个火!”金易在背后咕哝了句,顺便将手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两人骇然转身,但转过去的只是脖子,不包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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