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一夜的情形,她就悲痛欲绝,陆知郁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他压抑着心里的痛楚低声在她耳边安慰了好一阵,她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下去。随后,他看向阮君安,“阮先生,我夫人现在需要休息了,麻烦你的人带着那个女人快点离开好吗?”
陆知郁都发话了,阮君安自然是不敢多做逗留,连忙指挥其余的人上前帮忙架开罗薇薇,随后再吩咐那两位警察带着夏鱼儿赶紧离开。
罗薇薇被几个高大的黑衣人死死的拦着,眼睁睁的看着夏鱼儿被他们带走,心里瞬间涌起大片大片的绝望。
“是不是要我下跪求你,你才会放过美溪?”她忽的开口,双眼定定的盯着林清溪,“如果我下跪求你,你就能放过美溪的话,我跪。”
林清溪还未开口说话,她就双膝一曲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我以母亲的身份……求你放过美溪,可以吗?清溪,请你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想挽救女儿的心,放过她好不好?纵然美溪千错万错,可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啊,清溪,你不能这么狠心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美溪,要我去死都可以。”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哀求,不同的是当初她求自己的亲妹妹放过自己的女儿,现在轮到她的母亲来求她放过她的妹妹,林清溪想,这艺术果真来源生活啊,这样狗血的剧情,就连电视剧里都不常见呢。
看着昔日那个说着‘不要来打扰我的幸福’的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跪在自己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放过她的女儿时,林清溪就难过的想哭,她忍不住在心里嘶声吼着,“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可以为了她下跪求我,却威胁我不要去打扰你的幸福?我也好想放过她,我也好想原谅她,只是一看到你为了她不惜下跪求我时,我就恨不得她去死。”
林清溪静静的盯着罗薇薇看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觉得好累,此时的她好想大睡一场,等醒来时再听陆知郁告诉她,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场噩梦而已。想到此时,她扯了扯陆知郁的袖子,泪眼朦脓的望着他,“阿郁,我好累,送我回房好不好?”
陆知郁淡淡的嗯了一声后,就搂着她往楼梯走去,刚走出去几步远,就听到罗薇薇在后面凄厉的哭喊,“林清溪,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林清溪脚下一滞,定定的愣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努力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眼底那恼人的湿意逼了回去,随后才缓缓的转身看着罗薇薇,一字一句,“你在求我放过的她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
罗薇薇一怔,一颗眼泪生生的卡在了眼眶里。
女儿……她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她怎么忘记了,林清溪也是她的女儿呢?
“还有你,”林清溪看着陆季暄缓缓的说,“我敬你是阿郁的父亲,所以尊称你一声老爷子,可是你扪心自问,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我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却跑来要求阿郁放了你的私生女,你甚至都没关心一下我肚里孩子的安危,那可是你的孙女啊!我才刚出院,你们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来找阿郁要人,甚至威胁他如果他不放人的话,就把那女人的身世告诉我,你们看准了阿郁顾及我的感受不敢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就恬不知耻的要挟他。
我知道你们的女儿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我也能理解你们一心想要解救女儿的决心,可我和阿郁的女儿对我们来说难道就不重要了吗?如果你们哪怕有一秒钟理解过我和阿郁的丧女之痛,事情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老爷子,夏鱼儿是你的女儿,可阿郁也是你的儿子,你在让他为难的时候也应该想到,早晚有一天,你也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局面。”
说完这一番话后,林清溪就像虚脱了一般,整个人都靠在了陆知郁的怀里,她的脸色更是苍白的渗人。陆知郁担心她又会像上一次样晕过去,当下直接弯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匆匆的往二楼走去,一边走时一边冲着管家吩咐,“送客。”
管家收到命令后,连忙唤来院子里的保镖,连推带拽的把陆季暄和罗薇薇‘送’了出去。
至此,一场狗血的亲情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南城就入了冬,天气也逐渐阴冷了起来,北岭山常常被大雾笼罩着,就连偶尔的晴朗天气都还伴着呼呼的山风,这阴寒的气候可真是冷的渗人。还未入冬时,陆雅望就整天抱怨南城冷的要死,整天窝在家里不肯出门,谁要是敢叫她出门她就跟谁急,就连秦朗想和她出去吃顿烛光晚餐来个二人世界什么的,都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与其同病相怜的还有顾惜楠,南城这种阴冷的连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的天气,着实让她备受折磨,刚一入冬,她就得了一场重感冒,又是吃药又是打吊针的折腾了大半个月,才消停了些,听宋翎说她现在晚上睡觉时需要先放几个热水袋在被窝里,不然坚决不上床,可她又拒绝使用电热毯,振振有词的说那是老年人才用的东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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