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怡然勾搭陆季暄的事情,当年可是在南城闹得人尽皆知,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可冷不丁的被林清溪突然翻了出来,还是惹得屋里的人们笑成了一团。
“你……”乔怡然气直哆嗦,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林清溪对上她喷火的目光,莞尔一笑,“乔小姐当年不惜赌上你的清誉和乔家的名声,才换来今天的身份地位,明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别以为穿上锦衣华服,自己就真是那枝头上高贵的凤凰?不过是一只不知羞耻的野鸡而已,也胆敢在主人面前张牙舞爪的耀武扬威?”
这一番话听得陆雅望直叫好,接过话头,她轻蔑的看了一眼乔怡然,冷言嘲讽,“不但是只不知羞耻的野鸡,还是一直脱了毛的皮都松的能夹死苍蝇的老野鸡!”
这话刚好被走到楼梯口的陆季暄听到,气的他忍不住怒斥道,“陆知郁,你就是这样教她的?满口的脏话,哪还有半点陆家三小姐的样子?”
陆雅望笑的很诡异,“我哥把我教的很好,倒是这些年,你作为一个父亲,你又教会了我什么?”瞥见陆季暄极其隐忍的阴沉脸色,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他说,“还是你想对我言传身教你的拈花惹草、fēng_liú成性,亦或是在我妈妈病危时,你还抱着新欢颠龙倒凤时的冷血无情?”
陆季暄终于脸色大变,右手高高的扬起,朝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几乎就在他手快要落到她的脸庞时,一直沉默的陆知郁一把将陆雅望扯了过来,护在身后,他才收回了手。
陆知郁眸光如刀,刺得陆季暄的心蓦地一紧,胸闷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对面同仇敌忾的兄妹,心莫名的恍惚了一下。
陆季暄承认他这一生做了很多荒唐的错事,其中最不可饶恕的就是辜负了发妻陈安安。她十七岁就嫁给了自己,十九岁就生了陆知郁,她这一生本应该享受陆家所有人对她的尊敬爱戴,却因为他的fēng_liú成性,郁郁寡欢了好几年,身体每况日下,最后终于承受不住他的冷酷无情而撒手人寰。
陈安安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那年陆雅望还小,却已经学会了记事。那一年陆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偏偏只记住母亲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是想见陆季暄,而他却带着新欢乔怡然在酒店的大床上颠龙倒凤,却不肯抽空回来见母亲一眼。
母亲离世后,仇恨的种子便在两兄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从那之后两兄妹决口不再提‘父亲’两个字,权当他已经死了。
“马上离开这里。”陆知郁的声音寒凉如冰,不带一丝的感情。
陈安安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所以生了一双漂亮的深邃的眼,陆知郁兄妹俩也遗传了她这一优点。看着陆知郁那双和陈安安几近相似的眼里冒出的丝丝冷意时,有那么一瞬间,陆季暄恍惚像是看到了陈安安的影子,心蓦地抽搐了一下,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陆季暄张了张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话,“知郁,不管你和雅望有多恨我,始终改变不了我是你们父亲的事实。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的母亲,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你不配提她。”陆知郁面色平静,声音依旧寒凉,只有林清溪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她有些心疼,走上前去和他十指相扣。他垂眼看着她,墨黑的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在不断的翻涌,她朝他淡淡的笑着,他的心里那些翻滚着的惊涛骇浪才渐渐地平静了下去。
自从陈安安去世之后,陆季暄就从两个孩子的眼中看到了他们对他这个父亲的冷漠和恨意,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终究会原谅他当初的荒唐,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依旧没有原谅他。
陆知郁的一声‘不配’,就让陆季暄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已经连要求他们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了。明明已经是夏天了,此时的陆季暄却觉得像是置身于寒冬腊月,在陆知郁平静的、冷漠的、疏离的目光中,他的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渐渐失去了温度。
天,突然之间暗了下去,刚刚还晴空朗朗,转眼间却堆积了层层叠叠的乌云,阴沉沉的乌泱泱的压在头顶,早上才发布的超弓虽.暴风雨明日来侵城的消息,这会儿竟然诡异的提前来临了。
窗外狂风大作,高高的窗幔被吹得鼓鼓作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被吹的东倒西歪的,几乎只过了一秒,窗外的天色就沉的比夜色还深。突然之间,惊雷滚滚而来,轰隆声此起彼伏,一道骇人的闪电毫无预兆的劈了过来,惨白凛冽的光将屋内照的透亮。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如瓢泼般的倾泻而下,砸在玻璃窗上,发出脆脆的声响。
陆季暄闭了闭眼,又缓缓的张开眼睛,神色苍凉不已,“我知道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们的母亲,我也知道你们恨我。”他低沉的嗓音听上去苍凉无比,蓦地让这闷热的屋内陡然冷的像冰窖般。
陆知郁静静的看着他,目光生疏的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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