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瑞儿看着她一手护着自己,另外勇猛地拳杀伺机前来要撕碎他们的饿狼,他哭着应了,“瑞儿知道了。”
“第二,没有一只眼睛,也可以看清这世间,因为,看人看事,不仅用眼睛看,还用心看!娘识人不慧,才会落得今日如此,而你擦亮心中的眼睛,看清这人心!”
姜洵两眼紧盯着自己的儿子,她抬起右手,两指一并,狠心戳入自己的左眼,瞬间,左眼被她自行挖出!
“娘!”瑞儿大叫一声,两手抓着她的手臂,“为,为什么?”
周围看戏的人都震惊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疯子!
站在城墙上的魏弦看着姜洵自行挖眼,怔了一怔,姜静看着心中一慌,忙看向魏弦,脱口一声,“王爷。”
魏弦不语,薄唇一抿,脸色黑沉地看着那被挖掉眼睛后依然站得笔直的女人。
姜洵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像是绽放的最美丽的彼岸花一样,她的手轻轻地爱抚着瑞儿的头,“看好了,娘没了一只眼睛也可以狙杀这凶狠的饿狼!将来,你也可以如娘一般勇猛!”
瑞儿惊了,他被姜洵护在身后,而说时迟那时快,姜洵身形宛若鬼魅,飞身直接骑在领头前来的头狼身上,她两手举起,往狼眼一插,顿时,头狼哀嚎一声,猛地跳起来,要将姜洵摔下来。
但,姜洵更狠,速度更快!她两只血粼粼的手抓着头狼的脖颈,用力一扭!
咔擦一声,头狼栽在地上,挺了挺身子,死了!
几匹狼一起冲上来,姜洵像是疯了一般,护在瑞儿的面前,两手为爪,狼狠,她更狠!
抓住狼头,扭断它们的脖颈、手脚,用牙齿咬断它们的喉咙!任由它们哀嚎、挣扎,也逃不过她的凶残手段!
所有人都惊愕了,别说那是个没了左眼、手指被削掉的女人,即使是一个四肢健全、拿着刀剑的男人也无法做到厮杀那二十来匹饿狼!
没有一个人能够被削掉血肉还站着,没有一个喝了断肠酒的人还活得那么傲气!
一轮厮杀下来,地上尽是死狼的尸体,血肉模糊,都不知道是谁咬掉了谁的皮肉骨头,总之地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姜洵终究有些累了,五脏六腑像是被割裂了一般,她知道,断肠酒,酒断肠,她活不久。
她侧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瑞儿,她哽咽了一下,下一秒将脊梁骨挺得更直。
她大声喝道,“瑞儿!看到了么!一只眼睛,也可以看穿敌人的所有动作,也可以以最快最狠的招式杀死敌人!这就是娘教给你的第三个道理!”
“看,看到。”昔日他的娘多么温柔,舍不得在他面前捏死一只蚂蚁,而今,他的娘是恶魔,她的手段多么狠辣残忍!牙齿、手脚,都是她的利刃!可是,他知道,都是因为他,他的娘才会变成恶魔!
几匹狼看着地上那么多狼被杀,都伸长了脖颈哀嚎起来,“嗷呜——嗷呜——”没有一匹狼敢上前一步,全都怯弱地退在一边。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也为了瑞儿的安全,她没有放过那退怯的狼!
终于,最后一匹狼倒下,她松开了咬破狼喉咙的血粼粼牙齿,她抬头,看向那城墙。
魏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即使化作厉鬼,我也会如此咬破你的喉咙!
周围一片死寂,原本围满看戏的将士、百姓,如今鸦雀无声。
风起了,周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所有人都不禁皱眉,甚至作呕。
姜洵脸色坚定,她从狼身上爬起来,转身,她看着失魂落魄、浑身颤抖的瑞儿。
她抬手,拨了一下自己凌乱脏污的头发,露出烂脸,她笑着看瑞儿,“娘好看吗?”
“好看,娘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瑞儿哭着道,他脸色充满恐惧地朝着她伸出手,“娘。”
“男子汉就不要哭,脊梁永远挺直!”姜洵上前一步,将瑞儿抱进自己的怀中,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她低声,声音铿锵有力,“我儿,这是娘给你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话。”
“活下去,一只眼睛也好,手脚残缺也罢,吃娘的血肉也没有关系!总之,都要活下去!因为,你要看到那两个人的报应!瑞儿,记住那两个人的脸!”姜洵用手一指,指着城墙上那对狗男女。
瑞儿探头看过去,点了点头,小声应,“记住了。”
在城墙上的姜静看着姜洵指着他们,心中慌了几分,“王,王爷,她在指着我们!”
“那又如何?将死之人,何足畏惧!”魏弦黑瞳一眯,嘴角冷冷。
不错,将死之人,何足畏惧!她姜洵也不过是被人唾弃的千古贱人,她姜静可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怕什么!
姜洵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头,柔和地看向瑞儿,她不断地抚着他的小脸,“稍后,我会咬断你的脖颈,我牙齿间的龟息蛊会令你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死了一样,他们会将你和这些狼尸丢到山上去,到时候你就自己逃!”
“那娘您呢?”
“娘会化作风,然后派风的使者到你身边呵护你。”姜洵将瑞儿抱进自己的怀中,“瑞儿……对不起……”她低声说完,张开嘴,狠狠地咬住瑞儿的脖颈!
“疯了!连儿子都不放过!”
“咬死了!肯定咬死了!”
“罪有应得!南疆贱种就应该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切。
姜洵缓缓地放开在自己怀中慢慢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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