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回头地拖着走得不停。
山上人很多,但都往某一个方向跑,也由于小路上没有装过灯,陈默这一句过去还算是安全,等下了山,春颜拉住眼前人不让对方走了,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别的人,自己便问,
“龙桥?他。”
“别管了,跟我走,出去我再跟你说。”
陈默掐了她的话头,没让春颜再继续,可自己话却使得对方一瞬间变了脸色,春颜不动了。陈默拉不动她,
“你想死么?留在这里!”
“龙桥没了啊。他没了。”
来来回回,仅有这么一句,陈默一听,放开她,自己侧身过来盯着道,
“你刚才不是说过龙桥告诉过你计划么,这就是他的计划,他没事,龙桥从另一条路下来了,他现在正在河边等着我们呢。”
一大堆的解释,话里的语气很轻柔,或许是那样的态度让对方信了,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春颜再一问,
“真的?”
“我不会骗你啊。”
只是,陈默藏在黑暗中的脸色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压抑,也像是在痛苦。但终于面前人被说服了,答应跟着陈默一起走,陈默心也紧跟着一松,于是便又拖着对方跑了起来。可刚才他也不过仅此一句而已,成败仍是五五开,只是陈默又能有如此大的把握保证春颜会跟着自己走的信心来自于老板的办法,就像老板从不束缚春颜的举动,连门口都不放人看守这,只因为他知道,只要是龙桥还在自己手里,她就不会跑。理由一直都很简单,即便是老板从未对陈默说过,陈默也一样看得透,所以他成功了。
抛去那一切的念头,两个人在夜幕下一直跑着,等路过村口时陈默再折到篱笆外敲了初蕾家的门,初蕾也是和春颜之前的一样,一脸的茫然看着陈默满脸的汗水,更同样对方不解释什么,又是直接一句命令,
“跟我走,什么都别问!”
与说话同时的,再是自己手一伸,把面前的人一扯后同样带了出去,剩下的,表示那三个人一起逃了。
陈默一路还很紧张,深怕自己背后的那些人发现他们跑了,从而追了上来,只不过他们的担心有点多余,这个时候的每个人都被刚才的举动给弄懵了。不是拼命地跑,就是玩命地躲,直到老板赶到的时候,发现那个被炸掉的矿口还燃着过,却没有一个人去灭掉,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差点气晕过去,最后强撑住了,也是又破口大骂,骂天骂地,更骂身边的一些人,以及另一边只顾着自己逃命的“胆小鬼”,老板骂得没力气了,就扶着矿口旁一根还没有被之前那场爆炸冲倒的铁支架上,不想才一伸手碰上去,便立刻收了回来,原因无他,只因为那铁杆子上实在是太烫了,手一碰好像贴在了冒着火星的木炭一样,痛的对方赶紧缩了回去,同时也后退了好几步,他至今都仍有心有余悸。
好在自己骂人的时候,那些被骂的人也没有闲着,他们顶着后面老板的怒吼,赶紧找来附近一切可以消防的东西开始灭火,然而又因为以前撑起矿洞里面的支架大部分都是木头,所以火一直烧得很旺,无奈之下,老板只好让人把矿洞口填了,在下命令的同时,他的心也在滴血。毕竟那新开的矿,可值钱了,老板又为了弄那个矿,花了很多的钱去打探,最后钻洞,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却被别人的一把火给烧了,直到这一刻里他还在认为那是一把火的事情,是那些土包子里有人对他不满意,而最终知道结果的时候,还是别人战战兢兢地将那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从龙桥下午回山开始说起,中间的整个过程完全是在阐述,对方听着,眉头也抿了起来,一瞬间,眉间一个“川”字显现,那人说,
“龙桥抱着东西进去了,他还让人把他父亲也叫过去,.............,他说话的时候脸色很差,表情更可怕,..............,龙桥好像被人打过,脸上有伤,他在进去前去找过他的姐姐,还带了一个箱子过去,................,然后晚上大概八点走左右,龙桥的父亲也进去了,最后炸了。”
事情就这样,不过一段的时间而已,随着出口后的语气再淡下去,声音又没了,可也一下子的,老板突然暗叫不好,立马侧头吩咐身边的人道,
“你去看看山上那间房子里还有没有人在。”
“是。”
那人得令赶紧转身往山上跑,就在他一来一回的期间,仍停留在矿口边的老板心急如焚,他站不住,一直抬步徘徊着。但老板的动作在等到了那人回来后也是更甚,他听到来人说,
“屋子里没人在!”
那人话一出口,便直接被老板给踹倒了,他在动作的同时,嘴巴又是一句骂人的话,
“他妈的,竟然坑老子!”
声音还没落,老板就已经是带着人上了车一路朝着山下飞驰而去,可这些陈默并不知道,她们三个人依然在逃命,但春颜和初蕾再怎么快,毕竟也比不上四个轮子的车速,两方人马不到一会儿便相遇了,陈默眼看不好急忙带着身边的人儿,拼命向着草丛和沼泽跑,一直跑着穿过了整个沼泽,脚落到了石滩上时,他还不敢停下,背后汽车大功率的“轰隆”声始终近在咫尺,陈默这一刻所能做的,便唯有找个河流速度稍微平缓的地方下水,现在如果在这儿下,无异于找死。
他在飞奔的时候,心里更是猛地恨起龙桥来,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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