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漫长,一段看不见尽头的黑影,才是所有人要走出去的雨季,然而身边龙桥很久的沉默,已是把出过主意的另一个人慢慢开始有了不安。
待快要到的时候,陈默问他,
“你想哭么?”
不知道龙桥是不是能听得懂,可对方也是摇了摇头,
“难受么?”
他又问,陈默始终没能得到任何一句的回答。那人一直都是黯然低头着,不言不语,如同这一整个夜色的沉默。
☆、瞒着
既然无法问出些什么,最后索性都不说了,外面又太冷,龙桥的身子也比较孱弱。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送进去吧。
陈默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完最后一小段的路程,把龙桥扶进了工棚里。
到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但还是有人在聊天,有的喝水,有的躺下听着话,意料之中龙桥地父亲也在,当看到龙桥进来的时候,还在说话的嘴一停,可也不过看了一眼而已。那种态度很是冷漠,但是龙桥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就只盯着对方,没有话,唯有视线对上了冷意。
再之后挪开,满目的疲惫,龙桥嘶哑着声音说,“我饿了,你去食堂看看好么?”
其实后面的话就不必说了,因为陈默听到了开头的三个字,便已是足够了,他回应道,
“好。”
陈默落了音,又将龙桥扶到他的铺位上,再放了下来,等做好这一切后,方才带着他们两个人盛吃的东西又一次地出了棚子。
由于这儿的人分为两班,白天和晚上,于是相对应的,食堂也有两班,这个时间正好是晚上第一班人员休息的时候,他们需要补充一些食物,但却没有白天那么丰盛,不过面条和一些配菜而已,陈默要了两碗,撒了一点辣椒,因为怕另一边的龙桥等急了,甚至配菜都没有放,直接带着东西跑了回来。
一来一往的过程,依旧是在夜里走着,神情还是如此通彻,没有想法之外的那么多复杂在。
还因为着山上风很大,陈默也不敢太快地跑,他正迎着风的方向,以至于连嘴巴有点难张开,不过最后,时间被把握得很好,他一拉帘布,刚好看到龙桥躺下,然而另一边的老头却是猛然间起身了,侧过陈默走出了屋子里,没有给过一分的表示,他习惯了,陈默也更不喜欢那个人,无非对方是龙桥的父亲罢了。
既然自己不喜欢,同样肯定也不会去在意,陈默没等那人出门,他已是带着吃的走了上来,或许真的饿坏了,龙桥吃得很欢,只是他一直低着头,连接过来的时候也一样。
对方吃得猛猛的,还是不说话,让送过来的人儿以为龙桥依旧走不出之前春颜跟他说过的秘密里,陈默想告诉他可以放宽心,不料自己还为来得及说就被对方抢了先,龙桥说的也不是话,他做了一个动作,告诉陈默今天可以结束了,龙桥合了盖子放在床头上马上一躺下就睡,只是在他微微一抬起间,正对面人刚好看到了他红通通的眼眶,或许,在陈默不在的那个时候,这么多发生过什么吧,最终的龙桥还是哭了。
他不需要安慰,仅求得能有一个人的空间让自己去排解,这是他的世界和自由,谁也都不必打扰,好在陈默也明白,所以他悄悄地拿起那个饭盒带出去和自己的一起洗了洗,完全没有惊扰到对方。
这一夜,终于算是过了,那么的一天,已经可以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还会是个好日子,然而没有人会去期待。
龙桥一直都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地想,回忆起自己姐姐说过的声音,以及陈默的安慰,还有棚子里他质问父亲时得来的呵斥,很久了,他始终被这样对待,如今一切的疑问有了答案,龙桥反而是没了决定,原来至始至终,他都是被“欺骗”地保护着,自己连一点都不知道。
龙桥越是想,越是心累,他思绪里的烦恼使得自己的身体愈加火热,而多余的念头困扰着之后慢慢涌上来的困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眨眼便是到了快要日出前的朦胧,只不过他不知道,在轻黑暗中,也是在他对面的某一个角落里,就有一双眼睛没有歇息地盯着他,直到了天色已经微微发白,熬了一夜的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睡着了,只因为他们太累了,虽然彼此有过不同的心境,其中一个担心,另一个是烦恼,并且都需要精力的付出与消耗。
于是,为了补回来,这一天里陈默又旷了,龙桥更是,待到陈默躺起来的时候,龙桥还在睡,不过可能他是听到了声,这才慢慢地睁开眼来,继而又看到了陈默,龙桥想打个招呼,可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里沙哑无比,一定是昨晚很大的声音弄伤了声带,但这种感觉好像是嘴巴里卡着鱼刺的那样疼痛感,也让他十分难受,所以,龙桥抬手揉了揉喉间,不过接下来的咳嗽仍是有些嘶哑。
他无法说,即使他不说,陈默也看得出来,龙桥打不出招呼,索性自己就来代替了,因此他就说了一声,
“早上好。”
这是一句土语,是龙桥教给陈默的,他还记得着,其实不单单只是这一句,其他的还有很多,不仅仅只是话,也还有另外的一些事。
陈默很少忘记那些看似不重要的记忆,无论多的少的,简单的复杂的,他都默默急着,等到了真的塞不下了之后,方才遗忘掉一些,放弃那些东西是痛苦的,陈默把过去是当做活着还回忆的,任何一丁点的遗漏都会让他恐惧,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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