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了,他有点看不下去,却不想才微微一动作,就被身边的龙桥给扯住了,与此同时对方的脑袋也是转了过来,看着陈默摇了摇头。龙桥不愿多生事端,他更不想让陈默和自己的父亲因为他而争吵起来,于是为了解决那些,龙桥便唯有听话般地点头起来,然而可能是躺久了,第一次坐起来的时候自己显得很不利索,陈默怕他倒下去,赶紧伸手扶他,但仍是被对方推手婉拒了。
接下来的再一次尝试,花了龙桥不少的力气,不过好歹是起来了,但望着对方摇摇晃晃一直都站不稳的样子,陈默也跟着一同跟着坐了起来,而眼前的人并没有继续停留,只稳住了身形后朝着自己的父亲走过去,陈默不放心他,在后面追着。不过龙桥也没有让他回去。
走了有一会儿,认终于是体力不支了,龙桥速度慢了下来,而他的父亲则还在最前面一刻不停地走着,丝毫没有顾及到背后儿子的情况,眼看着前面的人可能要倒下,陈默便上去扶住了龙桥,这一会对方倒是没有拒绝,由着陈默扶着他接着往目的地里赶。
其实谁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他们两也唯有看着龙桥的父亲进而跟着走,一路上,陈默试图放慢点步速,因为龙桥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他慢慢地也喘起了粗气,一个必须得拖着两个人的体重不停追赶前面的人,另一个则走一步都觉得费劲,还因为着在最前带路的人没有任何往后看的意思,于是后面的人也慢不下来,陈默必须很吃力地拖着龙桥,不过半段路的时间,他就出了一身的汗,还因为着自己在一整天里水米未进,所以陈默已经有了低血糖的反应,他也开始跟着打晃,但还是适应硬撑着,龙桥有心要脱离陈默让对方没了自己后能够舒服点,奈何他一点力气都没了,彼此互相拼命喘息着粗气,而天色又在时间的沉寂下越来越暗,谁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还会有多长,这样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生命里那种望不到头的迷茫,一片黑暗和灰蒙,不知道该朝哪里走,要走多久?没有哭,没有生命和日子,其中的一分一秒也都是分外难熬的。
两个人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久,反正外面的天早就是已经暗了下来。
陈默气喘吁吁地落下了好几步,直到他们都看到远处某一点的光亮,那犹如在浩瀚的大洋正中找到可能并不存在的灯塔信号,没有由来地陈默突生出了一段希望的欣喜,终于能到了,心也同时跟着一松。
他加快了速度,渴望着能把最后一小段的路走完,然而等真正到了地方,在陈默进去之前他又回头望了望,再也看不到来时的路,入眼一片的黑暗中,只有朦胧带给了自己屋子里的明亮,那强烈的反差,也同样使得陈默之后又回归到了现实里。不过龙桥的父亲没有跟进去,屋子里面还有新的房间,他就现在大厅里看着陈默扶着龙桥消失在眼前,自己一眨眼时门便合上了。
大概,两个人也能明白是谁了。
不过正是因为陈默猜到了什么,他猛然变得害怕起来,毕竟自己在当时拒绝了春颜的求救,如今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陈默很想说,跟龙桥说,他想像外面的龙桥父亲那样不进来,或者现在出去。可是,
☆、决心
可是他丝毫没有机会,龙桥不给陈默任何可以开口的时间,紧接着两人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春颜,她似乎就在等着,甚至包括着陈默,所以当陈默走进来的时候,春颜没有任何的一丝惊讶,她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很平淡地说了一声,
“坐吧。”
陈默顺着声音开口的同时,眼睛也是转了转屋里,正好在床脚的旁边有两张椅子,看样子她也是早有准备了。陈默放下了龙桥,让他趟在椅子上,而春颜立刻过来“爱怜”般地轻抚了下龙桥手背的伤口,动作非常小心,眼神里藏不住地心疼着,倒让陈默变成了一个外人,他尴尬地挪步到了另一侧,安安静静得看着,眼前这对姐弟两相互安慰的动作,只是龙桥一直都想不明白,他还是以为春颜到了如今这种地步都是自己害的,父亲为了保住他的那条腿,所以便把春颜推给了自己的老板,于是,一整段的时间里,他都在责怪自己,又默默中将心底里所想的态度都算盘脱出,不过,龙桥的意思却是让对面的春颜越来越糊涂,那和她知道的答案不一样啊,但心里隐隐约约的,春颜也是明白有人在骗自己。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打断龙桥的哭诉,只是一直听着,把其中的过程了解得一清二楚,待到声音落了后,龙桥就哭了,春颜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打自己怀里人儿的后背,可是眼神已是抬起看向了陈默,视线中有太多的深意,被接受的人无法一下子里读懂过来,还因为着刚才那对姐弟两之间的对话完全是用他们村落里的土语,用陈默自己一知半解的理解能力去翻译出来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如今这个时候,他唯有等春颜来把答案说清楚,无论是好是坏,陈默都接受,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可能要自己道歉的句子。但那个情况始终没有到来过,最后反而道歉的却成了春颜。
她说,“之前对不起了。”
陈默愣了一下,顿时点了点头,春颜的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是将她之前对那些事地看法完全板正了过来,不再继续深受着某人的欺骗。那样的也好,把陈默过去受到过的偏见到了现在全部抹消,更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让自己的形象在对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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