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白玉堂除了点头也别无他法,但午觉醒来后还是翻开行礼箱,想要确认一下是否自己眼花。然而,怪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亲手放箱子中的白衣居然不见了!
行李箱的锁之前是好端端地锁着,箱子里面其余的衣物纹丝未动,唯独一套夹在其中的新衣消失无踪,好似有一股力量唰地一下将其变没了。
也许,鼎好成衣铺的掌柜不曾撒谎,那套白衣确实只有独此一件。这才正对上了河岸上小了两个号的白衣身影与行李箱里失踪的新衣。
白玉堂想到此‘砰’地合上木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真有怪癖的偷衣怪出现了?“真见鬼的有眼光,专挑好的偷!肯定是个穷鬼!”
冥冥之中,古镜喜获偷衣怪称号,眯眼笑:法力不足,无法凭空变衣。
要选就选距离最近、品质最新、材质最好的衣衫为人变装。秉承等价交换的公平原则,一定会补偿失主,但会稍有延迟。
白玉堂正憋着一股气走出船舱,没决定是否要将怪异之事说出来,只听顶头上空忽而响起噼噼啪啪的动静。
下一刻,大鱼倾盆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是白玉堂躲到哪里,噼里啪啦下落的鱼群就砸到哪里。先后不过几息时间,鱼群似小丘把白玉堂埋了。
“啊呀,天降肥鱼,吉兆啊!”“你们看各种品种都有,算算,差不多能卖二十五两银子吧?”
“船家,今晚做全鱼宴吧。”“可别顾着聊天,好像有个倒霉的,被鱼埋了。”
白玉堂拨开了在他头上拍打鱼鳍的活鱼们,一抬手就闻到身上弥散了一股鱼腥味。二十五两银子的鱼刚好对上了二十五两银子的新衣,合着偷衣怪很会等价交换。
很好,他记住偷衣怪了!那伙有本事藏一辈子藏好,将来如果被他遇上,呵呵——
*
“阿嚏——”言不周气喘吁吁地跑过了州桥,她拢了拢衣服,刚一停下来歇口气就连打了四五个喷嚏,总觉得无意中似乎猛拉了一波仇恨。但眼见日头偏西,她的肚子不停抗议着非常饿,是将无端的猜测都抛诸脑后。
宋朝的汴梁城远远比后世的开封要大,由皇城、内城、外城三部分组成。
言不周一到城门口就问清了城隍庙的位置,许是因为身体被神秘力量加持过,竟也能无师自通此时的官话。
城门守卫说城隍庙很远,这会从东南侧的东水门入城,而城隍庙在西北角安肃门之侧,等于是走斜角线横穿整个汴梁城。
她这才到内城之南而已,必须再加把劲才能赶到外城之北。摸着造反的肚子,希望等到了荒府就得遇人间美事——饿得心慌慌,美食送入口。
*
外城西北角,城隍庙附近。
一队十来人手持大锤小锤,大摇大摆地从城隍庙正门口走了过去,在隔了一条街的破旧宅院前止住了脚步。
“朱衙内,您看这间废弃老宅如何?”中年刘姓庄宅牙人指向朱漆都剥落的宅院大门。“如今汴京城内无主的地皮是弄一块少一块,恐怕不出十年就会无地可圈。凡是出现一块待售的地皮,那是多方人马蜂拥而上地抢购。我刚确定消息就来找您了,保证这回您占得先机。”
如今,汴梁城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城市,大城市人烟浩瀚,有八方商贾、各地学子、打工百姓等等。人多地少,可想而知一地难求,房价节节攀升。
哪怕朝廷将来出台限购等政策,但汴京地产业只会随着汴京的日益繁华而兴盛。
房地产行业不是谁都能玩得转,光有人脉与钱还不够,关键是必须先有一块能开发的地皮。
刘牙人从事庄宅中介二十多年,他自问走遍了汴京城,对哪家要出售房子,哪家的宅子空置着都一清二楚。
说来也有些邪门。城隍庙的香火旺盛,城里人几乎年年都会来此地参拜,不仅是他,别的牙人竟是从未注意到城隍庙一街之隔,有一处荒废已久的大宅子。
今天早饭过后,刘牙人照例在城里转悠观察寻找新项目,途径城隍庙时忽的一个激灵看到了荒废的大宅。
以他二十多年的房产地皮中介经验,亲眼见证了汴梁城走向繁华,他怎会看不出这座大宅荒废时间起码有四十年之久。再一打听,四周的人都说从来不曾见到有人出入此地。
这一发现犹如天上掉馅饼。
刘牙人刚接了朱衙内的一笔业务,朱仁义希望寻一块空地造房子。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四十年不曾有人入宅,只能表明可以继承房子的都死光了,它变成了无主之地。
那是喜笑颜开地直冲朱府,务必然让朱仁义第一个得到消息,尽快拿下这块荒地。旁人可能要操心官府手续,但朱仁义的父亲是丁宰相的铁杆手下,朱仁义想要办妥一块无主之地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显然,朱仁义非常认同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派人去开封府地税处打听了。
这栋宅子建了起码有百年,比大宋的建朝时间还要长,但可以确定近四五十年没再办过持有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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