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州案结束后,白玉堂并没放弃找展昭约战,谁想猫溜得快连夜就回开封府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白玉堂认定要比试就算展昭藏到宫里,他也能追过去,这就又折返汴京却在酒楼里偶然听说一件事。
汴京百姓很想念出门采风的言先生。想念先生的故事,想念先生的书画,最想念先生的美貌。可谓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白玉堂一听居然有人比他风头更甚,那还不得问个清楚。
然而,越听人们对言先生的描述,白玉堂越是觉得耳熟。那人也叫言合,也是年方十九,并非汴京本地人去年来的京城,相貌与他捡到的身份文牒上描述一致。
唯一区别文牒上记为女,汴京百姓口中则是男。
言先生是不是女扮男装?
白玉堂带着这一疑问找上了言先生的好朋友展昭,想来展大人必会想要一睹那份奇怪出现的身份文牒。
不过,白五爷不轻易做好事,起码不平白给御猫送东西。以交出身份文牒为条件,进行一场约战或也不难。
“玉堂,你在想什么?怎么笑得那么古怪?”
白锦堂看向给他倒酒的白玉堂,把后半句打击弟弟的话吞了回去,那表情就像是背着人偷吃到油的老鼠。
白玉堂正在回味当展昭见到那份文牒时的场景。他可以再笑三年,展昭前一刻还义正言辞地拒绝比斗,下一刻变脸答应时的表情。
一份身份文牒,说重要很重要,但丢了也能补。
如果落在外人手中确实麻烦,就怕被用来做些违法乱纪之事。
“我能笑什么,自是笑可乐之事。”
白玉堂举起酒杯半掩住笑容,他就是喜欢看猫变脸,那猫也不像人们一致认为的是一只正经严肃猫。
*
言不周看清了文牒上的外貌描述,心中早就狠狠抽了古镜几鞭子,这证办的一点都不走心,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修容妆?
不论再怎么雌雄莫辩,好歹眉毛是特意修过了,这段描述都没换一换,古镜是有多懒才照抄了赵祯发的‘假’证。既然搞定了所谓的原籍县衙档案处,为什么不能多考虑一下细节。
这些都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张身份文牒不是直接送到她手上?
即便她不在汴京,可是随手往荒府大堂桌上一扔,都比其他乱七八糟的托送要好。
两位红绿搭配重度爱好者。
言不周抓住了要点,几乎能断定那两位是古镜请来的送证专员。等会回荒府必须问个明白,是哪方妖怪来送证还能把证给半道弄丢了,眼下却需要对展昭道一声感谢。
“此次多亏展兄出手,谢谢了。”言不周一时有些词穷,奉上好酒好菜道谢容易,但是这样掉马甲真的很尴尬。“约战让你难办的话,当时你拒绝比试也无妨。毕竟这是我的身份文牒,是该由我自己去要,想来白玉堂也不会不给。”
展昭暗道一句小没良心的,他就是不喜言不周的要物留在白玉堂手里,等言不周回来再取,天知道要等多久。
言不周见展昭的神色微变,就知她说错话了,只能强行岔开话题解释一波,“我真没故意骗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那天,我就强调过你误会了,但是你只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是误会了。那天言不周对陈知白的拉手、壁咚、捏脸、摸头一气呵成,并不是不负责人的男人在随意撩妹子。
展昭被这一波解释给怼笑了,“是,从头到尾,你没骗我。是我眼神不好,有眼不识英雄。”
糟了,又说错话了。
言不周暗自反省是否要重修语言的艺术,她完全不想把猫气着,哄回来很辛苦的,果断在展昭炸毛之前按住他的手。
“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眼神差,是这伪装太以假乱真。现在你揭下它,想怎么研究都行。没抹油的话会比较难扯,但用力还能拉下来。你来吧,我不疼的——”
言不周说完,好像英勇就义一样抬起了头。
展昭看着眼前这白皙纤长的脖颈,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他差一点就摸上去了。
“尽胡闹。”展昭硬是收住了手,回过神来瞪了言不周一眼,又环视了小院一圈,幸好没人来。“这是在衙门,像什么样子。”
“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不像话了?何况院子里又没其他人看到。”言不周无所谓地笑了笑,“是你自己不要,可怨不得我。这事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告辞。”
“哎……”展昭见言不周说走就走,他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如此有趣的假喉结必修要研究一番,偏偏这人干错利落起身,半点都不犹豫地抬脚就走。
言不周揣着文牒打定主意杀回荒府好好质问古镜,走到小院门口才回头看展昭。“今晚在花店庆祝真证到手,英管事去花圃不回来。我本打算准备一个人吃独食,某人爱来不来吧。”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标题被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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