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已经安歇了,便悄悄潜上岸,将衣裳和人肉一并拿走。
这是他们连月里苦苦追寻的目标,现在终于得手,可以回去交差了,自己的家人也能活命了,一个个心中好不欣喜。
等这群刺客乘舟离开,李济从暗影中踱出。
“爹?”李济的长公子李和悌满脸担忧。
李济不曾婚娶,李和悌是他早年收养的义子。因为李和悌生性忠孝,多年来跟在李济身边,如今已经官至左校尉,最受李济重用。
此时此刻,见父亲为了一个前朝太子伤及无辜,心中颇为担忧。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
李济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抬手止住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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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铺垫马上就结束了,情敌马上就要上线了,激动【咦,为什么要激动
☆、江中再遇
韩灵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只记得江水冰寒,味道也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大家游了多久,到最后,所有人都不再挣扎了,顺流而下。
迷迷糊糊中,仿佛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接着,便彻底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灵玉只觉得遍体生寒,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哗的一声吐出一口咸涩的江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礁石上,石头只能容下半人,双腿还浸泡在水中。
韩灵玉忙站起身,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江风吹来,冻得直打哆嗦,环顾四周,却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乔叔,小团子,黑虎,周二……”
天已经黑透了,江面上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湍急的水流声,像是野兽的嘶吼。
韩灵玉抱着胳膊直发抖,她从小就怕黑,自己独自站在大江之中,早吓得腿脚发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得摇摇晃晃。
“爹,爹,快来救救孩儿。”韩灵玉想起那个老眼昏花的小老头,忍不住放声大哭。
“爹,乔叔……”
喊了一阵,韩灵玉绝望地蹲在江石上,忽然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的脚。
“鬼啊。”
只见水中深处一只白森森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韩灵玉大喊大叫着栽倒进江水中,咕咚咕咚地呛了几大口水,拼命挣扎着往水面游,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要死了要死了,韩灵玉的脸憋得青紫。
忽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领子,像提小鸡儿似的一把将她提到半空中。
韩灵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口中的水全喷到面前一张惨白的脸上了。
“啊——鬼啊——”
韩灵玉的半个身子在水面上,四肢一阵扑腾,抓着他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将韩灵玉吓得一愣,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最讨厌最避之不及的那个人。
“呦,几天不见,韩公子都开始哭爹喊娘了。”抹掉脸上某人的口水,李简一脸笑嘻嘻地道,“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
“臭流氓,放开我!”
臭流氓真就放手,韩灵玉又落入水中,又呛了两口水,急忙拉住李简的手。
“刚刚不是喊我臭流氓,让我放手的吗,怎么现在抓我手抓这么紧?”
君子不与小人计较,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忍忍。
韩灵玉抓着李简的手,他的在水中泡的发皱惨白,冰寒透凉的像死人的手,此刻却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你不是被土匪抢走了吗,为什么跑这里来吓我?”
韩灵玉借着李简的手,努力向往石头上爬,好不容易爬上石头,石头太小,两人只好面贴面。
只见黑夜里,李简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一眼望进去,灿若星河,他的身体却石头做的,一动不动地任她握着手,只管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
两厢对望,一股尴尬气氛升起。
“……你是死的吗,盯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长了朵花,韩灵玉动作僵硬地摸了摸鼻子。
李简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有湿又暖。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握着对方的手,韩灵玉尴尬地松开,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难道在京城讹我没讹够,还跟到江里来继续讹我?
要不要我颁个年度讹人大奖给你啊骚年。
“是谁刚刚在水里哭爹喊娘的,我是闻声赶来救人的,没想到是你。”
李简嘴上带着点嫌弃的意味,其实早在听见她声音的那刻,他就认出是她了,在水中游得筋疲力尽,才找到她。
“我信你个鬼。”韩灵玉坚信,他肯定是来继续讹她的。
李简忽然俯身,脸颊几乎要贴在她的脸上。
“你你你……干什么,大老爷们,拉拉扯扯……成……成何体统。”
韩灵玉一阵心慌,她虽然扮作男人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娥,这么一个高高大大,长得也还顺眼的男人贴在自己身上,难免会有些害羞。
“你都说了是大老爷们,还怕什么?”李简将她裹在怀里,生怕这么一个小人儿,一眨眼又从眼皮子下被别人害了。
那日他从军营中脱逃,追到临阳,却听当地的百姓纷纷议论江中发生的事,顿时如五雷轰顶,急忙租了渡船,在江中找寻,等找到这片暗礁区,船不能行,只好弃了船。从早上找到晚上,直到听到她声音,才觉得身上有了一丝人气,此刻离她这么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欢喜,恨不得将人绑在腰上,随身带着才好。
“变态,死断袖。”韩灵玉将他推开,不想把人推了下去。
“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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