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尤佳玲脸色一白,目光有些闪烁,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一句话来为自己辩解。
的确……杜之桥的确是向她求了婚……可是有另一个人同时向她求了婚,她也矛盾过,纠结过,可是最后,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她告诉杜之桥,她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到了要结婚的前夕,她还是忍不住来到了y市。
许景竹说的话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她不止一天的想,如果当初根本就没有杜之桥,又或者她从来没有和杜之桥有一丁点暧昧,那么谁也不会插到她和李江宸中间。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你,当初是有什么不可撼动的原因,让你一定要当着李江宸的面对另一个男人好?我爱李江宸,我可以为了他不和任何男人有一丁点让他误会的来往;我可以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放下一切出现在他面前;我可以把他所有的不好都在一个晚上统统忘掉;我可以永远做退让的那一个人来和他和平相处;我可以爱他爱很久很久……”许景竹微微有些激动,看着尤佳玲越发难堪的神色,她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都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
许景竹缓缓站起身,看着坐在那里的尤佳玲:“如果你今天是来教我怎么样爱李江宸,怎么样和他过一辈子,又或者是让我原谅他,原谅你们之间的一切,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这样多管闲事,我可能不会让我老公再见到你,当然,除非他很想见你。”
许景竹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她和身后抬起头的尤佳玲都愣住了。
李江宸还是一身居家服的样子站在门口,他就那么看着许景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尤佳玲站了起来,目光中有泪波闪动。
李江宸缓缓地走过来,将许景竹轻轻揽住,看了一眼桌上的喜帖,对尤佳玲淡淡道:“小竹子最近懒得很,哪里都不想去,她出来这么久,我有点担心。你的婚礼,我们就不去了,既然不是认识的人,去了她也不习惯,不过我们的婚礼,欢迎你参加。”
李江宸说完,走到柜台那里:“请问还有没有芝士蛋糕?”
其实这家店的蛋糕出来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没了当初那么抢手,所以每天的材料还会有剩的,现做现卖。不过今天的生意似乎是多年来难得好的一次,店员礼貌的回道:“有的,刚好还有最后一个!”
李江宸点点头:“我要了,我太太很喜欢吃。”
两人提着新鲜出炉的芝士蛋糕走出西饼店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尤佳玲早已经失魂落魄的离开。许景竹看着李江宸手里的芝士蛋糕,不满道:“现在买回去,我妈又该发话了,她最讨厌我在吃饭的时候又吃别的。”
李江宸一手提蛋糕,一手搂着她往回走:“老婆爱吃,挨骂让我来!”
芝士蛋糕的香气从盒子里逸出几分,许景竹看着璀璨的路灯下男人的侧脸,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江宸将她搂紧了几分,答非所问:“虽然有些晚了,可我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他来的晚了,爱的也晚了,可是他会用余生的爱,来爱她一个人。
许景竹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没有听懂。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就在身边,这样就好了。
寒冬渐远,多半时候都呆在室内,等真的出到了郊外,许景竹才猛然发现原先的枯枝都抽出了新芽,茁壮的涨了出来。进入公募的一段小路边长满了茂密的野花,一朵簇拥着一朵,生意盎然的样子让许景竹看的有些出神。
一段小路,处处都是生意,然而走到尽头的时候,却是一片已经终结了的生命里。
自从江衍去世以后,几乎没有一个场景里是一家人这样齐聚着一起到这里来看他。许景竹将花放下,退到一边。
时隔多年,再次站在儿子墓前的李父李母依旧没能敌得过内心深处的愧疚。
从他出生开始,因为他的病,他们非但没有多出一点点的关心,还不负责任的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情。直到合盛走上正轨,李父也终于明白家的重要,江衍却没给他们一个补偿的机会,甚至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吝啬于给他们,就这样匆匆的走了。
好好地一个大孩子忽然说没就没了,程老太大发雷霆,连李江宸也和他们越发的冷淡。
站在江衍的墓前,李父李母险些跪了下来,却被李江宸扶住。
“伯母。”许景竹将李母搀扶着,李母怕自己激动吓到了许景竹,好歹是收了收眼泪,默默地红着眼睛。许景竹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难受。
“江衍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包容的人,也许他的确难受过,伤心过,可是我相信如果他知道你们为了他内疚这么多年,他也不会安心的。”许景竹轻声对李母说,可这样一番话,几乎让李母崩溃,一个人前人后都优雅大方的妇人,如今却只是一个对儿子充满愧疚的母亲,声泪俱下之时,她紧紧地握着许景竹的手,仿佛那就是最后的支撑。
乔宇堂不闹了,他乖乖的给江衍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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