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这些学生都蜂拥而至,找着属于自己的考室。
王依贝吐了吐气,成败在此一举。
这次的语文考得比较难,就连那个所谓的送分题都是极偏的——骈体文在句式方面的特点,王依贝看见这个题直接就傻了,她大概翻过这个题,从没有想过会考这个,她想了很久才写下“骈偶和四六言”。
这张卷子是她有史以来剩时间最少的,她做语文一般都能以最快的时间做完,但这张卷子她把作文写完后竟然只剩下十分钟,稍微检查一下就要交卷了。
而且,她竟然很紧张,连拿笔的手都有些抖。
语文考试后,她将准考证交给老师后,这才和梁月一起去吃饭。
梁月仰天长叹,“好难哦!”
王依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吃什么?”
“老师说最好吃清淡一点。”
她点点头,“就在学校吃吧!”
因为有很多外校的来这里考试,所以学校食堂做的饭菜也好吃了不少,就像挑食的王依贝也比较满意那道青椒炒肉丝。
王依贝的手很冰,“吃完就去睡觉,养足精神。”
“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梁月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就是有些紧张。”
“离考试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害怕,就是觉得很紧张。
中午的时候,她睡得不算好,没睡多久就起床了。
她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数学考试的第一个大题和第二个大题完全就是送分题,而她在监考老师收完卷子的那一瞬间就发现自己第一个大题就做错了,这样的事实让她觉得有些抑郁。
这不是在平时,不是可以说无所谓的时候。
她在考试期间很是沉默,梁月也不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而第二天的理综对王依贝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化学和生物都特别的难,只有物理比较的简单。当她认清这个事实之后,显得非常的平静,只是内心却有些无奈了。
数学老师说不会考双曲线,结果考了20分的双曲线题,当然,那也是她最不擅长的。
物理题最好拿分,但她却不可能得到高分,而且化学和生物也那么的难。
最后一课英语,多了很多的词汇,她大概评估了一下上一百没有问题,但应该不能上120,这样算起来她的总成绩应该不怎么好。
不过,人就是那么的奇怪,在自己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时,就希望出现那样一个奇迹,希望自己的分数高那么一点。
高考完的那个晚上,尽管老师要求住读生不准在外面游荡,必须按时回寝室,但大家却没有半点要听话的打算。先是去聚餐,大家兴致都很高昂,叫了很多的酒,挨个的敬。
而对于第二天的口试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上几届的学长明确说过,那个所谓的口试你只要人到了就一定会过。
王依贝和梁月坐在一起,被大家怂恿着也喝了好几杯。
而班上还有一个男生送给王依贝一束紫藤萝,但也只是送花,什么都没有说。
王依贝陪着众人笑,陪着他们一起闹。
不少人都表示去ktv唱歌,她心情不算好,不想去扫兴,就想一个人回寝室。
回学校的人很少,至少她没有看见多少,三三两两的在一起闹着,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
在要走到寝室前,她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那阶梯上坐在一个女生,另外几个女生一直拉那个女生起来,但那个女生就是不愿意起来。
王依贝对这个女生有印象,是她高一的上学期时的同学,后来去了文科班。
她听到那个女生喝醉了在嚷嚷,“别管我,我读了十几年书就只是为了今天,我读了这么年的书他妈的就为了这该死的高考。”
王依贝看着那个女生,心里也挺难受,却哭不出来。
她又站了一会儿,听见那个女生继续开口,“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为了这次考试,却还是没有考好。”
她转身就走,跑向寝室。
但她站在门口却没有走进去,她拿出手机,按下那个号码,“陈子翰,我难受。”
而陈子翰此刻正被班上几个男生灌酒,他拿着手机,将手中的酒全喝下,“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沉默。
那边那几个男生还想说什么,但见陈子翰的表情有些沉的时候,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你在哪里?”
“寝室外面。”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
他把电话挂了就准备要走,班上的这几个同学都摇头,“陈子翰,你这样也太扫兴了吧?”
冯永成是陈子翰的同桌,也了解几分,对着那几个男生开口,“你们也别拦着他了,他家那位急招,他能不去吗?”
“重色轻友的家伙。”
“有女朋友的人就是那么麻烦。”
陈子翰也只是对他们笑,“不好意思,真的走了。”
冯永成对他招招手,示意他直接走就成。
(四)
陈子翰是小跑着进学校的,而这一路上也没有几个人。但他看到王依贝孤零零的坐在花台上的时候,有些生气,她怎么就可以把自己弄得那么的可怜,怎么就可以把自己变得那样让人心疼。
他走过去,将她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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