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翰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动作突然猛烈起来,嘴唇咬住她的嘴唇,不断允吸纠缠,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她轻笑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断的驰骋。
在浓烈的喘息声中,夹杂着一声回答,“没有,从来都没有别人。”
她的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眼角无声的掉出一滴眼泪。
她没有接受别人,总是告诉自己,等到他成家时,自己就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心底隐秘的害怕,如果自己接受了别人,他回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却不知道,在她这样想的同时,他所想的同样如此,害怕自己真的走错一步,就真的再也无法走回原处,害怕他们真的再也变成彼此人海中的陌生人,真正的变得可有可无,悲欢离合再也与彼此无关。
陈子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并未醉,清晰的知道昨天发生过的一切。他本能的伸出手去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他不可置信的坐起来。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好像昨天的一切只是他一个人做的一场春梦。床头边,放着他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
他蹙着眉看那衣服,心口处却越来越发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他立即下床。客厅,阳台,洗手间,所有的地方,全都没有她的身影。他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空气里的味道那么陌生,让他真的很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有过的臆想。
他想要找到一点关于真实的证据,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终无助的坐在床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盯着床单,床单被换过了……他的手捏住床单的一角,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激动起来。
陈子翰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华盛”,得到的却是向宇恒口中的王依贝已经在几天前提出了辞职,现在辞职的手续已经办妥,她现在已经不属于“华盛”的员工了。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时候想法南辕北辙,男人以为是一切开始的时候,女人却是以此当做结束。
王依贝在和一个相亲对象吃过饭之后,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这个相亲对象,是她母亲千挑万选后最满意的人选,王依贝在见面之后,也对对方的感觉不错。男人的学历工作都不错,说话也很有涵养,如果没有意外,可以近一步发展。这个男人,是她回来这一段时间相亲的人数中最满意的一个。
她从西里市回来后,便准备辞职了。
是的,那个晚上,她并没有喝醉,她清楚的知道那个晚上都发生了什么,甚至是她找了一个机会去促使它发生的。
在高考后的那个晚上,她和陈子翰一起网吧上通宵,在看《色戒》时,她便想着,如果是她,一定不会像女主角那般将自己的第一次随便的给一个男人,她一定会给自己所爱的人。
想到过往,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提着包的手也因此甩动的幅度更大,脚步跟着轻快了起来。
她现在很满足,曾经心口觉得缺失的部分,全都被修补好。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一直不甘心的也只是在于,她根深蒂固的认定,她爱陈子翰比他爱自己多得多。所以她不服气,不服气她一直想着他,不服气她一直爱着他。不服气他离开她之后过得顺风顺水,不服气他一点也不想着自己。
可现在的认知,让她推翻掉过去的以为。原来在她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时候,他也是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只是她习惯的以自己的感情为主导,一次次扩大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情感淹没掉自己的视线,蒙蔽了一个事实,他爱着自己的时候,也是全心全意。
甚至王依贝很可笑的认为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她一件一件将自己为陈子翰做过的事反复复习,当做证据来证明她对那段感情有多么投入。却不知道,他也同样为那段感情深深的投入,只是他不会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提及他为她做过的事。他不会说为了去她的学校见她,他多么的节俭,也不会说因为她一句不愿意离开烟川市,他坚定的放弃了自己心仪的那家大公司。
想到这些,她觉得够了,她一直不服气的只是觉得他们的感情不对等,他们之间不公平,现在他们公平了。
感情的天平,终于平衡了,所以她不用一直沉迷其中了,总要应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恨他当初那么决然的说分手,然后彻底的离开了。如今,她也可以,是她不要他了,连一句分手都不用,自己就离开了。因为他们是对等的,他离开她之后,他可以过得好好的,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因为失去了陈子翰就要死要活的女孩了,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无论失去了谁,都可以坚定的活下去,哪怕会遗憾,哪怕会难过,可依旧会坚强的生活下去。
她呼吸着树木传来的独特清幽空气,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下来。在回家的路上,她想着应该让母亲做什么菜,母亲做的菜味道很好,她很爱吃。而且,她已经打算好了,这段时间就陪着自己的父母,自从工作后,就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他们了,正好借这个时间多陪陪他们,在春节过后再去找工作。
她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踢踏踢踏的响起,像一串均匀节奏的音符,不断响起。
快要到家时,她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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