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输了就是输了,再不甘,也没有办法。
婚礼现场陆续走进了不少人,王依贝看着向晨和申绍安招呼着不同的宾客,看着这些陌生人,她突然想,她也真的该找一个人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因为冬天快来了,烟川的冬天,那么冷,她想要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婚礼进行到很晚很晚,王依贝难得待完了全过程。向晨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见王依贝还没有离开,这才露出一个带着预料之中的笑来。
“你还是想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吧!”向晨笑得相当的狡黠,“我告诉自己,你如果提前离开了,那我就什么也不告诉你。”
王依贝笑得相当的坦然,“我只是觉得,做事应该有始有终。”
向晨带着王依贝去三楼的阳台,才打开门,风进呼呼的灌进身体。烟川的风,总是带着湿冷,碰到手时,刺骨三分。
“其实也没有想说什么,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向晨以轻松的口吻打破彼此之间的僵局,顺便打量着王依贝的神色,在这一刻,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认定的那个幼稚女孩,真的改变了。
王依贝双手放到栏杆上,冷意传到她的手上,她也没有任何知觉一般。她不太怕冷,就是怕热,可冷也不能太冷,这种要求无理又奇怪。
“聊什么?”她还是很配合。
“当时,也是在这样一个阳台上。”向晨也趴在栏杆上,眼睛望着灰白的天空,好像是有人用灰白的油漆将天空刷了一遍又一遍,于是遮掩了那一团团白净无瑕的云朵和湛蓝的天空,“我和陈子翰像如今我们这样站着。”
王依贝敛了敛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微微低头,视线落到楼下的马路上,车辆不时穿梭而过,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一般。
向晨轻轻的叹了叹,不介意王依贝沉默的态度,“我问他,我有没有机会,他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那是我最勇敢的一次,因为我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这样我才会义无返顾的前进,或者决绝而然的放弃。我需要他给我一个回应,哪怕是拒绝。”她转向王依贝,“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这么敷衍的配合让向晨忍不住又笑了,“他对我说,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和我在一起。”
向晨的视线太过灼眼,王依贝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只能本能的对上眼眸,“哦,所以你就放弃了。”故事总要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向晨摇摇头,“我问他,为什么。陈子翰说: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和你发生任何超出朋友的感情,因为我知道小贝不喜欢你;就算有一天,我和她分手变成陌路,我也不会选择一个她讨厌的人当我的女友;因为就算分手,我也不想她为此耿耿于怀而难受。”
王依贝因向晨的这句话全身僵硬,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曾这么为她所想,从来都不知道。
“最后,我放弃了,我对他的爱恋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一开始,我就输得彻底。”
向晨的话还在王依贝的脑海中盘旋,让她平静如水的心再起涟漪,她以为,自己再不会被影响丝毫,却依旧被震在原地。
王依贝回到公司,继续工作着,看似没有任何的不同。像以前那样和向宇恒一同出席饭局,也会和向宇恒一起说笑,向宇恒说她变了,可具体是哪里变了,又说不出来。只有王依贝自己清楚,自己的心态变了,她不再不甘心了,她不再难受了。
两个多月后,“环光”与“华盛”共同举办了一个酒会,目的在于庆祝两家公司的合作,也是在年前给辛勤工作的员工一个福利。到时候会有多个游戏环节,所得的礼物全由公司出资,因此众人都兴致盎然。
优雅的女士,绅士的男士,成为酒会中的主角。王依贝原本跟在向宇恒身后,在他同“环光”高层谈话时,她偷了个懒,自己待在一边。现在的她越发的喜欢待在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本人,并非是将自己当做上帝一样揣测别人心理,仅仅只是可以看到人更多的一面。她拿着高脚杯,视线慢慢的移动着,看到作为“环光”的老总路枃延拉着江嬑菲快速的向另一边走去。她握着高脚杯,嘴角漫出一丝笑意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合适自己,那就是最好。
她的视线再次移动,却与某个人对上视线,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自从岚山一别,她再没有见过陈子翰,听说他先是处理岚山的一些事宜,之后又被路枃延派到国外出差。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他穿着极为考究的定制西装,皮鞋仿佛能反射出人影,就连头发也精心整理过,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他的头发究竟能不能刺破气球?
当他走近了自己,她才发现自己正对着他笑着。
陈子翰极少看到她如此坦然的一面,“终于舍得回来了?”听说她在西里市玩得乐不思蜀,让向宇恒也极为的无奈。
王依贝举起自己的杯子,与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陈子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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