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门钢太朗的走得很快,快的有些可疑。
由乃正要拿着那个购物小票追过去,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如同冬日暖阳一样温和的呼唤。
“日安,由乃小姐。”
由乃收住了脚步,长长地发丝从眼前翻飞而过,只见一个带着带着眼罩,神色温和的少年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更加沉淀,却依然清澈。
收敛起脸上的神色,由乃微微眯起了眼,不自觉便在脸上挂起了淡淡地假笑。
“啊,又见面了呢。”
“金木君。”
进入春天后,日子会变得很快,天气也总是晴朗地只剩下阳光,只是今年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早春的风总是凉凉的,似乎下一秒,严冬便会重归于此。
“看来那天,你们都顺利离开了。”由乃安静地站在路边,手指把飘洒的长发勾在耳后,微微侧脸露出一片白皙的曲线,“金木君也是来买东西吗?”
“不,只是刚好走到这里,看到了由乃小姐。”金木身着白色的衬衣,长长的黑色裤子,乍一看和当今学校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上次的事……还没有感谢由乃小姐的帮助,最后还给由乃小姐带来了麻烦……”
“也算不上,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是吗?真是坚强呢,由乃小姐,明明已经那么强大了……”金木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是自言自语,却还是让由乃听到了。
“这种话,用来评价有马恐怕才会恰当。”由乃带着调侃开口,却看到少年乍然陷入了沉默,“……抱歉,我是说错了什么吗?毕竟我已经叙旧没怎么见到他了……”
“有马先生他……”金木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由马先生对于我而言,是如同恩人一样的存在……但是……总是麻烦他的话,我也会很过意不去。”
由乃平静地望着街对面亮起的霓虹灯,语气平静,“所以呢?”
“所以……”少年的语气越发局促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我……不想再倚赖有马先生了,不想再继续做一个软弱无知的自己,然后……在大家的保护下苟且存活……”
“所以?”由乃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所以?”金木似乎不太理解由乃的平静,诧异地抬起头,“由乃小姐……不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吗?我……明明一直什么都做不好,却……”
“却突然要求自立,甚至说出‘不要管我,我自己就可以’之类的话?”由乃顺口接了下去,粉色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你对有马贵将这样说的吗?”
似乎被触及到了狼狈的地方,银发的少年再次半垂下了头。
天色,有些暗了。
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
“很愚蠢哦,金木君,这样随随便便放弃了自己的助力。”由乃的声音悠悠然传来,在逢魔时刻骤然变得很是虚幻,“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决心,这样的固执。”
“由乃小姐……?”
“明明已经身处地狱,为什么还要凭借他人照射出的那点微光,幼稚地认为自己沐浴着天堂之光呢?”有些冰凉的手轻轻伸向金木的脸庞,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滞,隔着毫厘之间的虚无轻轻描绘,“这条道路固然很艰辛,但只有这样,那已经不见天日的命运,才能触及到那一点点的希望之光,金木君也是这样想的吧?”
金木黑色的右眼变得飘忽了起来。
“不过,我想,这大概不是你真正的理由。”由乃突然收回了手,叩在自己的唇畔,猛地上前了一步,直视着面前的白发少年,“被保护,意味着永远只能仰望对方的背脊,永远不可能把身影留在那个人的眼底、心底。所以要变得强大起来,耀眼到让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才可以哟”
真相似乎被轻而易举地戳破,看着面前已经变得惊慌起来的金木研,由乃突然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们都曾被人保护着,所以深深地知晓着那样的痛苦,纵然要被命运燃烧殆尽,也拼命地想要散发出那么一点点光芒。
“……多谢你,由乃小姐。”少年重新坚定了目光,朝着由乃鞠了躬。
由乃笑了笑,应下,“说来,金木君,你接下来应该不会回安定区了吧?”
白发少年脸色闪过一丝怀念,却还是轻声应下,“是的,我想……”
“青桐木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恐怕并不适合现在的你去。”由乃打断了对方的话,似乎已经知晓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屠杀搜查官,并不能拯救众生,而现在喰种中正隐隐流动着一股不平静的暗流,也许,你可以尝试着从那里下手。”
“嗯……我会考虑的,多谢你,由乃小姐。”
由乃像是面对朋友一样勾着唇到了别,看着少年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由乃再次望向了亚门钢太朗离开的商场门口。
钢太朗去的,也太久了吧?
而另一边,商场的洗手间隔间,几乎把自己整个胃都吐出来的钢太朗,正浑身脱力地坐在地板上,茫然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待到丸手斋回到家的时候,由乃正在厨房里熬粥。
“你回来啦~特等~”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由乃笑眯眯地看着还算正常的丸手斋,“啊啦,没喝酒呢~”
丸手斋鼓起眼睛,罩着由乃的脑袋狠狠地揉了一把。
“小鬼,要调侃我你还早一百年呢!”
“真是的!我也是关心特等啦!谁让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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