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莫名的来者来的快去得也快,在查看了钢架下的女人的状况后,远远地传来了警笛的鸣响,几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便远远地逃开了。
什么都没做就走?
由乃眉头一皱,一巴掌便把月山习拍了出去。
“跟着他!看看什么来头!”
至于由乃,则施施然地走到事故现场旁,想要伪装成一名事故的见证人,就近看看刚刚离开的家伙有没有留下什么踪迹。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
一个面容慈祥头发黑亮的年轻男子从救护车中走了出来,像是所有心急救人的医生一样焦急地走上前查看了金木和钢架下的女人,然后连忙招呼着把人都抬进去。
而其他的急救人员则称呼他为——嘉纳医生。
嘉纳,医生。
真巧啊。
由乃笑了,笑的灿烂。
下一秒,由乃从楼的另一侧现出了身,傻傻地看着不远处浑身沾满血迹的黑发少年,难以自持地捂住了嘴,却仍有带着哽咽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金木君……为什么……金木君?!”
最后,因为由乃失控并抓住病人的手死死不肯放开,且病人需要一个熟识的人来支持手术,由乃最终被带上了救护车,一起送往了20区的医院。
看着亮起红灯的急救室,由乃抽噎着,红肿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
“小姑娘,别哭了,他会没事的。”一旁的护士扶着由乃的肩膀,细声细语地安慰道,“你是他的朋友吗?那么你有他的亲人的联系电话吗?”
由乃死命的摇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是……我只是他的朋友……他……金木君的父母……亲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清楚!……”
护士看着手中的手术认可书,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烦恼。
联系不上病人的亲属,这手术认可书谁来签字?万一以后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医院可是要被追究责任的啊。
一名稍微年老一些的护士握着病例看着这边的情况,眉头皱起,紧接着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小护士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将手术认可书递了过去,“护士长,这个病人联系不到监护人,我问了她的朋友,她什么都不知道。”
护士长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哭泣的由乃,“既然是朋友,总是能知道些一二三的,你再仔细问问,不要吵到附近的病房……等等,是谁在给这个病人做手术?”
“诶?”小护士愣了愣,道,“是嘉纳医生……”
由乃注意到护士长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再看向由乃的时候,神态已经换了一个模样,“你是……金木研患者的朋友?是同学?”
“不、不是的……”由乃还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摇头,“我们是在书店认识的……不是同学……”
护士长微微松了一口气,眼神越发慈祥起来,“你对他的家人没有印象吗?至少,金木君家在哪里,是独居还是和亲人住在一起,你也没有了解过吗?”
“这……”由乃在对方的安慰下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也能想起些什么,“金木君平日里应该是独居,经常一个人去买东西……他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亲人的话好像没有提到过……”
护士似乎颇有些惊讶,眼底越发显得满意,似乎了解到这些已经足够了一般,转身对小护士道,“我这就进去告诉嘉纳医生,这个手术认可书等到术后再让患者签写就可以,这会儿护士科很忙,你赶紧去巡查病房。”说罢,冲着由乃笑了笑,便进入了急救室。
小护士随即也转身离开了,由乃站在原地哭了一会儿,估摸着周围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方才疾步朝着小护士离开的方向追去,只是走到拐角的地方的时候,借着身旁几名患者的遮挡,头一低便拐进了一旁的护士科。
事实上,由乃去的是护士长办公室。
细微之处方有发现,不管是突然改变的态度,亦或者是后来所谓和医生交代病患身份的事,都带着明显的异样。
这个女人,似乎知道很多东西。
护士科确实很是忙碌,其他人大概都去病房了,只剩下一名小护士正急急忙忙地调配药剂准备点滴用的输液器,直到由乃已经走了出来,也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曾溜进了半掩着的护士长办公室。
而由乃的手中,则多了一小片备忘录的纸张。
“六区……”由乃的眼睛闪了闪,然后看着从急诊室里走出来,似乎疑惑由乃人跑到了哪里的护士长。
“护士长!”由乃一抹脸,恢复了怯懦又焦急无措的神态,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我想起来了,关于金木君的亲人,我应该知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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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屋子里很安静,由乃估计亚门钢太朗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在心里咒骂真户吴绪的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有些事就不用掩饰了。
由乃随便踢掉了脚上的靴子,整个人像块石头一样栽进了沙发里。
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在金木研的手机上找到了有马贵将的电话,更没有想到电话打过去有马贵将居然真的过来了。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质地若软款式普通的黑色棉袄,换上了黑框眼镜,戴着一个毛茸茸的毛线帽子,像是一个最普通的底层市民一般,在得知了自己亲人重伤生命垂危的消息后急切却又尽量保持着冷静赶到了医院,并阻止了想要联系ccg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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