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什么时候受过伤了。”慎以澜目光一转,又换上可怜巴巴的神色,“哎,也不想想我是为谁受的伤,都这么惨了,没有好酒好菜伺候着,还要吃药,还是那么苦的药……”
“待你的伤好了,好酒好菜好风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寻来。”
他的嘴角上扬,眉眼也尽是温柔。慎以澜看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又听他接着道:“不过,我听丁枫道,你回山庄那日,一身是血,难辨面目。故,也难怪开门的家仆一时未反应过来,将你拒之门外。你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遇见了何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在京城的那些时日。
她仿佛又见到了满城的灯火,初雪慢悠悠地从空中飘落,鲜红的血划过银白色的剑身。
啪嗒。
空气不过片刻的寂静,慎以澜眨眨眼,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案板上,道:“不然,一物换一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就……”
她的语气轻快,仿佛那些画面从未出现过一样。
“药要是还喝的。”原随云一偏头,微笑更甚,“我也可以等你伤好了再听。”
“没诚意!我可是……”
门外两声轻叩,丁枫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屋子,“公子,丁枫求见。”
慎以澜悄悄松了口气,身子也随着向后移了移。她正靠着了床靠之上,丁枫也便得了令推门进来,向二人行礼道:“公子,慎姑娘。”
“搜查得如何了?”
丁枫半跪拱手道:“回禀公子,前几日失踪的家仆已经找到了,在后山枯井里。”
“后山枯井?”原随云神色平静,问:“死因是什么?”
慎以澜闻言诧异道:“好家伙,不谈则已,你们一谈便是个关于人命的事儿啊。”
丁枫丝毫未在意她的话语,木着脸道:“他没死。”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道:“只是整个人一直昏睡着,不好审问。方才清醒了片刻,说了点胡话,又睡过去了,我已命大夫继续医治,一时半会儿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便先来回报。”
原随云微微偏头,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他的手无意识地靠在了一旁的案板上,“未死?昏睡?”
“请大夫看过了,当是被下了药。”
“还搜到了些什么?”
丁枫摇了摇头,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慎以澜看看沉默的原随云,又看了看丁枫,见二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微妙的查案结界,要把她这个重伤的病人晾在一旁。
#奇怪,怎么有一种电灯泡的感觉。#
慎以澜用力地咳了咳。
原随云仍旧沉默着,丁枫却识时务地转头向她,道:“慎姑娘有所不知,在你回山庄的前一日,有个家仆失踪了,在他失踪时还有人听到他的惨叫声,他失踪之处也发现了一些血迹。我担心庄内闯进了外人,便派人寻了数日,不过还好,今日总算是寻到了。”
这案子听起来平平无奇,慎以澜只觉索然无味道:“只是家仆,怎么还需要你们这样费心,难道他……知道庄里的什么秘密?”
“那倒不是,只是在庄内做些杂活的家仆。”
“噢。”慎以澜撇撇嘴,她欲说些什么,可又不想让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太过无情,只得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人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一家团圆是最好不过啦。”
原随云听了她故作老成的话语,不由失笑。丁枫又忙接着她的话道:“慎姑娘有所不知,与此家仆一同失踪的,还有一幅画。如今人找到了,可画还未寻到。”
慎以澜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还丢了一幅画哦?哦呵呵,什么画哦……由这个家仆保管着的?”
总不能她刚寻来了藏宝图的另半份,无争山庄这边的半份就丢了吧。
慎以澜期待又担忧地看着丁枫。
丁枫点了点头,“正如姑娘所想。”
慎以澜立马变了神色,怒气冲冲,伸手就要去抓床上置着的小桌。原随云却已经擒住了她的双手,道:“你先别恼,无争山庄看守严密,不可能就让那人来去自如,想必那偷画之人,现在还藏在庄内。”
对于原随云牵强的解释,慎以澜表示一个字都不会信。
他又道:“那副画已经在无争山庄放了数年,父亲也当参透了其中玄机,就算未有,也定有描摹好了的副本。何况,你寻到了流失在外的那副画,你要做的事便做完了,庄内那副画丢未丢,与你又何干?”
慎以澜瞪他,“那可是藏宝图啊!”
原随云笑:“俗物而已。”
凭他无争山庄少庄主的身份,本就可一生吃穿无忧,若是贪图金银珠宝,也有千万种比蝙蝠岛更挣钱的法子。
他搜刮天下武功秘籍,武艺在身,也并非是醉心武学的武痴。
蝙蝠岛的存在从来就不是为了搜刮金银,而是凌驾于金银财物与武学之上,勾起他人之欲,玩弄江湖人的野心。
慎以澜只觉身上微微发冷,她的怒气也消了许多,“好吧,反正此事与我无关,你们加油找咯。不过,虽然是……俗物,不过好歹也是藏宝图,你们就交给一个家仆保管……无争山庄还缺家仆吗?我也愿意帮你们保管一些什么藏宝图啊、宝库图啊、还有库房钥匙。”
丁枫道:“非也,画是放在密室之中的。只是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过凑巧,想必其中当有些关联。”
慎以澜点了点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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