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以查查这些年太平门的叛逃门人。能值得起梁家折兵损将去陷害的人,定然在梁家的名声也不小。这些日子我已经命无争山庄的子弟去探访此事,相信这一两日便有消息,只是香帅既然着急离开……”
楚留香露出轻松的笑来,他的食指在空中虚点了点,就像是对故意隐瞒了惊喜的兄弟抱怨,却不是真正地抱怨,他道:“原兄啊原兄,你既然有了想法,何必将这件事藏到今日才说,又何必故意这样揶揄我呢。”
原随云也笑了起来,“只是证据不足,才未敢告诉楚兄的,这毕竟是太平门门内的事,若不是这位梁姑娘的默认,我只怕还要将此事再藏一藏。”
楚留香是要留下来的。
他定要见一见那本名册,在里面找寻一番,若是能找到线索,洗清了胡铁花的冤屈,他也就能早早地离开中原,早点回到大海的怀抱里,回到那艘舒适的、充满快乐的大船上。
楚留香和胡铁花一起离开了原随云所居的庭院。
亥时将过。
原随云听着院内树叶轻摇的声音,闻着冷冽的空气中传来的花香,感受着微风不懈地欲吹起他的衣袂,他问:“慎以澜回来了吗?”
丁枫迟疑了片刻,道:“回来了,慎姑娘是一个人回来的,南宫灵已经走了,慎姑娘还让人将南宫灵的行李收拾好,送回丐帮。”
原随云不解。
丁枫道:“跟着慎姑娘的人回报,慎姑娘与南宫灵进了一家青楼,在里面打起来了,后来两人又争吵许久,不欢而散。”
青楼,打架,争吵。
怎么听都不像话。
原随云的眉头跳了跳,又问:“他们吵什么,听清了么?”
丁枫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答:“据说……据说是慎姑娘喊着,非要嫁给楚留香……”
‘嘭’一声,茶杯砸在地上,水花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突然发现给楚留香定的半个月有点紧
然鹅
反正这个案子我不细写[乱吐舌头的狗头]
来呀~吵架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国庆节快乐呀~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两人对坐于棋盘两侧。
执黑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深褐色的锦袍,在被灯火所照亮的屋子里显得十分低沉与寂寞,可他的衣服所用的布料却是带光泽的,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假寐的猛兽,让人不得不提防。
坐在棋盘另一侧的,却是一个穿着彩衣、戴着面具的人,此人若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人分得清他是男是女,可他若是说起话来,更没人知道他的性别了。
他的声音好似江南女子特有的轻声软语,可他却像是习惯了粗着嗓子说话一般,那吴侬软语硬是带上了几分西北平原的粗狂,可他又似乎极力想掩饰这一点,努力地去克服自己的习惯,从而尖着嗓子说话,这使得他的声音又粗又利,倒像是以为一口喝下了温度合适的甜汤,却发现这汤里全是大冰渣子。他道:“有什么事需要千里迢迢叫我来的,左右不过是让那姓崔的小子跑了……”
“哎老三你别说话了!”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恨不得将手边棋罐里的棋统统倒到对方的嘴里,可他忍住了,只是道:“你这破锣嗓子实在难听,你别说话了,我说。”
老三眨了眨眼睛。
中年男子道:“那帮废物,我不过是让他们除掉梁初心的孩子,他们不仅把门主的亲外甥女给赔了进去,居然还栽赃错了人。”他说得恼怒,竟然扬手一挥,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扫了下去,接着道:“他们栽赃的人偏偏又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是盗帅楚留香的至交胡铁花,现在楚留香也掺和,事情到这一步,难办,太难办。”
老三腹诽:你大爷,输棋了就毁棋盘,比我师侄女还没用
远在原府,窝在床上看小黄书的慎以澜猛地打了个喷嚏。
中年男子又冷笑道:“不过这也无妨。太平门以轻功闻名,而楚留香这个不知哪里冒出头的毛头小子,凭着几下三脚猫功夫,就敢称自己轻功独步天下,既然这事他也敢插手,不如就趁这一回挫挫他的锐气。如今他与胡铁花躲在原府,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埋伏在外。”
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那纸上绘着奇特的阵法,这也是太平门的独门秘技。他肥胖的食指指了阵法中的几处,道:“到那时候,我们几日分别守在这几处,料那楚胡二人插翅难逃。你的轻功以诡见长,又是门里少有的内力足的,这一处当由你来守。楚留香吃了这头的亏,定会往这处逃,而我……”
不阴不阳假扮的梁老三点了点头,他几次欲说话都被中年男子打断,索性也就不说了。直到深夜,离开这间屋子之后,他踩着院内的月色离去,双唇轻动,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响,喃喃自语道:“澜澜的病是什么时候犯呢……”
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停住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下手,那双桃花眼泛出精明的光,“没错了,就是明晚!明晚,明晚要搞事!”
慎以澜又打了个喷嚏,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眼前的话本上移开,起身,她的腿伤已经好了,披着件衣裳走到了窗边。
夜已深了,万籁俱静。
她把南宫灵气走了。
因为一本小黄书。
慎以澜看着格外圆的月亮,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话本,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打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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