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我是老司机,我为自己代言!”
没有人在意她的胡言乱语,楚留香看了一眼地上的几根银针,立马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几把短刀也跟着刺了进来,楚留香挡住了几把,却另有几把透过间隙涨慎以澜刺去。慎以澜还在悠闲地倒着茶,原随云已然护在她身后,他的衣袖微动,那几把短刀又齐数被打出门外,每把刀都扎在一只蛇的蛇头上。
女子站在屋檐上,也站在月光下,语带寒意,“难道无争山庄也要来凑个热闹吗?”
原随云温和地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争山庄从来不会言而无信。”
女子冷笑了几声,又转向楚留香,道:“楚留香,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的棺材可准备好了吗。”
慎以澜幽幽地在她身后道:“我们不知道你的身高,怎么给你买棺材呀?”
没有人发现慎以澜是何时离开屋子的,更没有人发现慎以澜是何时跑到她身后的。
女子反应极快,反手便是一道寒光脱袖而出,慎以澜偏头闪过,但她仍死死扣住女子的左手。她右手是从女子身上摸出的一把短刀,向女子袭去,她的左手却又将女子往她的方向用力地一扯。
女子本该站不稳的。
女子微微踉跄了一下,却又如水蛇一样灵活地闪开,甚至脱离了慎以澜扣住她的手。
她脸上是阴冷的恨意,眼角却见到楚留香和原随云已经快将院子内的蛇杀得差不多了。她啐了一口,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待楚留香和原随云追上来时,屋檐上便只有慎以澜一人了。
楚留香关切地问:“慎姑娘,你可……”
“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慎以澜微微仰起头,她又伸出自己的左手,月光照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上都是血色,食指和中指还滴着血,她淡淡道:“就这么跑了,应该很疼吧,毕竟,我扣得很深呢。”
那双眼里有不同寻常的笑意。
楚留香只觉得头皮发麻。
慎以澜一脸陶醉地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来对着楚留香,失落地问:“她为什么要跑呢,我就这么讨厌吗。我……”
原随云咳了一声,正色道:“慎姑娘,再这样开玩笑下去,怕是就找不到魔教所在了。”
慎以澜这才恢复了正常。
她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小声嘟囔了几句,又看了看院子里一地蛇尸,道:“算了吧,你们把蛇全杀了,也别想找到魔教入口了。还不如今晚努努力煲个蛇汤泡个酒的,明天就能发家致富了呢!”
原随云好脾气地劝:“慎姑娘,早点查清真相,你就能早点回京了。”
楚留香难得的游离在状态之外,他看看原随云,又看看慎以澜,默默地后退了一步,道:“现在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
慎以澜从衣袖里掏出一条蛇,‘啪’地一声摔在屋檐的瓦片之上,“有,跟着它走!”
“……?”
那蛇是慎以澜在找他们二人之前便藏好了的。
“我只是觉得它很可爱。”慎以澜一本正经道。她又偏头看向原随云,“你怎么知道我藏了蛇呢?”
楚留香同样好奇地看着他。
原随云摸了摸鼻子——这大概也是不小心和楚留香学的坏习惯,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才缓缓道:“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有别的方法。”
其实就算慎以澜没有办法,他也能找到魔教入口。只是他没有说。
慎以澜重重叹了口气,耸肩道:“太完美的我总是要承载这么多期望呢。”
原随云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楚留香是无语的,但他又觉得自己不当这么沉默,他问:“那么,慎姑娘,你刚才是怎么了?”
“啊?刚才?”慎以澜回忆了一下,才道:“我只是想挖掘一下我的病娇属性呢。”
楚留香很想与原随云对视一眼,其实原随云也很想,因为他们完全听不懂。
直到到了入口之下时,原随云才问:“病娇为何物?”
慎以澜挠挠头,艰难道:“大概是很喜欢一个人,然后禁锢着他,如果得不到的话,就亲手毁掉。大概是一边捅刀一边示爱,最后还要抱着对方尸体睡的那种。”
楚留香:……好像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呢????黑人问号.j
魔教并不需要躲藏。
慎以澜和楚留香看着魔教宏大的宫殿,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地跟在一条蛇后面来找魔教?他们明明在一开始,在刚进入西夜国时便看见了魔教宫殿!
宫殿依山而建,看不出一点魔教气质,反而被他们误认为是西夜国的王宫。
慎以澜思考了一会,察觉到这个反派boss的气场未免太过强大,似乎不是凭他们三人可以打败的boss。
不然……回家去?
那领路的蛇忽然一拐,换了个方向,‘蹭’地一声蹿进了山脚的一处森林里,立马有闻声而来的巡逻,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那!”
“……”
每一个邪教都需要一个地宫。
地宫里烛光昏暗,空气里还有潮湿的气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西门盈穿着一身白衣,她的衣服上若隐若现浅浅的血色,她抱膝坐在地上,额头靠在膝盖上。
她许久没有说话,也许久没有进食。
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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