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阴不阳对着慎以澜‘嘿嘿嘿’地笑着,接着又用极尽妩媚的姿势拍了南宫灵一把,声音低沉地道:“你看吧,我说你澜妹还活着,就是活着!”
一个穿着由彩布条凑成的彩衣的怪大叔,将手搭在穿着青衫长袍端坐着的俊俏少年身上,这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虽南宫灵身上的衣物打了补丁,但怎么看,都觉得不阴不阳更像是丐帮中人。
无情和慎以澜都忍不住在阳光下抖了抖。
南宫灵脸上是客气又不疏远的微笑,对不阴不阳的话连连称是。待他看到慎以澜时,双眼一亮便要站起来,可又被不阴不阳硬是摁了下去。这并没有降低他的热情,他满怀激动地看着慎以澜,“我果然没认错。”
无情小公子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他昨天才信誓旦旦地说哑姑娘不可能是慎以澜,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当场打脸了。
慎以澜并没有顺水推舟地相认,而是在回忆初进神侯府的情景。那时她的伤势还未痊愈,至少人还是浑浑噩噩,反应迟钝,也半天说不出话来。不阴不阳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未有联系她,不可能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所以,就算现在强行在不阴不阳面前装傻,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南宫灵,又看了看不阴不阳,紧紧抓着无情轮椅的椅背,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这便是考验她的演技,还有她和无情的革命情谊的时刻了!
无情很快便反应过来慎以澜还在装傻,他清了清嗓子,决心为自己找回点面子,一脸真诚地看向南宫灵和不阴不阳,“怎么,前辈的意思是,狗剩……啊不,哑姑娘真的是那位慎以澜慎姑娘?”
南宫灵听到‘狗剩’二字,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谁都不知道不阴不阳那副面具之下是什么表情,但都能察觉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所有人,除了慎以澜之外,无一不在憋笑。
不知过了多久,慎以澜的耐心都快消磨殆尽后,才听不阴不阳叹了口气,“之前是老夫有多隐瞒,还请无情公子见谅。我这师侄,哎。”
无情恭敬地行了个拱手礼,“无妨,人在江湖,诸事身不由己,晚辈自然理解。只是,晚辈还是难以相信,神隐夫人的得意弟子,怎么会武功尽失,还……”
他并不敢将慎以澜的现况说得太多,毕竟这一帮都是怪人,等会慎以澜要是也拆他的台,他就真的很丢人了。
不阴不阳颔首,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扫了一圈凉亭左右。无情见状,也便挥手屏退了下人。待这花园里只余他们四人时,不阴不阳才松了腰,坐的不似之前那样挺直。
他翘起了二郎腿,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这师侄做事莽撞,在江湖上树了不少仇敌,相信无情公子也有耳闻。三年前,她一时大意,落入了追杀她的人布的陷阱里,九死一生,幸得我师弟‘怪大夫’出手相救,保住了一条命。但……我师弟救人,又素有个爱好,便是救完人后又要将其作为药人下毒、解毒、再下毒,这么循环往复。待老夫发现时,我这师侄也……哎,不说了。现在以澜武功全失,所以,为了护她安全,老夫也便腆着脸来求诸葛神侯收留她,毕竟神侯府护卫严密,也不容易出事,才能护她安全。老夫给她改了个名字,捏了个假身份,只是担心牵连到他人,故托神候保密此事,还请小公子见谅。”
大约是因为面具使他的面部表情无法显露出来的缘故,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悲痛,慎以澜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只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孤魂野鬼在此处旁听,才会让这位待她不算亲厚的师叔流露出这样深沉的爱意(?)。
只是比起语气,他这段话里的信息量也很让她吃惊。
万万没想到自己从蝙蝠岛出来后,还有这么一段被师叔当药人摧残的悲惨故事,难怪她对那一年发生的事几乎毫无印象,居然连亲师侄都下得了手,果然都是她的好师叔……
不阴不阳将不知何时被他喝空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看着慎以澜一脸接受不能的表情,关切地问:“怎么,我的小师侄到现在还不太清醒么?”
一时间并无人回应他。
无情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慎以澜还在神游太空,他想当然地认为慎以澜还在装傻,便硬着头皮接口道:“比她初来神侯府时要好许多。”
不阴不阳投来一个质疑的眼神。
无情只能移开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最该说话的人还在装哑巴,东道主无情小公子又因实在不愿被二次打脸而拒绝透露过多消息,南宫灵急了,站起来问:“以澜,你到底如何了,说话啊?”
慎以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又着急地扯着无情的衣袖。
无情小公子突然觉得心脏有点不太能承受……
“你澜妹大病未愈,可别吓着她了。”不阴不阳又是嘿嘿一笑,再次将南宫灵按回到座位上,又调整了个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霸气一些,道:“无情小公子,我今日来,不单单是来看望小师侄的。”
无情微笑,“不知前辈有何嘱咐?”
“我这小师侄,是长兴侯府的郡主,本与镇远将军府的熊小将军定有婚约。只可惜,四年前,镇远将军府遭贼人洗劫,这门婚事也便搁置了。如今她的年岁一拖再拖,已经是大姑娘了,恐怕婚事不能再拖了。”
他此言一出,吓得慎以澜连忙甩开无情的袖子,不停地摆手,生怕不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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