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我又担心你在这段感情关系里吃亏。”
林霂沉吟片刻,拿起右手边的果汁喝了口,再说话时嗓音清脆了许多:“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收入也不低,根据德国最新的修正法案,我就算和萧淮结婚再离婚也分不走他多少个人财产,不会给他造成婚姻压力。至于在交往期间谁吃亏的问题……”
林霂打住,心有灵犀似地侧过脸,看着萧淮结束通话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此时是晚上八点,恰是自助餐厅招徕客人最热闹的时候。有几位年轻的姑娘在餐台那边挑选食物,见萧淮又高又帅,忍不住回头多打量他几眼。
林霂对萧淮挥挥手,接着往下道:“他为了我连工作都放下了,如果计较谁吃亏,他才是吃了大亏。”
关怡面对这样的回答,不禁循着好友的视线瞄一眼萧淮。他立在冰柜前,略微俯下头,看着供应各种口味的桶装冰淇淋。
他的视线逡巡一周,落在了“曲奇巧克力”。刚挖出来一个冰淇淋球,一个短手短腿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捧着空碗凑上来,乌黑圆溜的眼睛瞅瞅冰淇淋,又瞅瞅他,回头嘟囔:“粑粑快来,我要吃这个。”
萧淮弯了弯唇角,将冰淇淋递过去。小孩吃着东西开心地走了。
关怡收回目光望向林霂。她那深情专注的目光,如果被心上男人瞧见,整颗心都要化成一泓春水吧。
不知怎的,关怡心中的那些“忧虑”,淡了,散了。
*
结束聚餐回到老洋房,林霂先洗澡,换了身睡衣。
萧淮洗完澡出来,没有在卧室见到人,却见她待在书房里聚精会神地研读急诊医学资料。
他看看墙壁上的挂钟,22点了,于是轻叩书房的门。
林霂听到声音却头也不抬:“你先睡,我再看会儿。”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意识到刚刚的叩门声是一种委婉的“邀约”,兀自沉浸在深奥古怪的医药用品里无法自拔。
可拉明、洛贝林、异丙肾上腺素……
她心无旁骛,连萧淮踱入书房在她背后走来走去都没有意识到,保持全神贯注的学习状态一直到了23点40分。
终于,她累了。
活动几下僵麻的颈椎,又翻了几页书,她忽然觉得后背凉风阵阵,手里的书再也看不进去,回头一瞥,目光对上萧淮。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案头灯,他伫在光线暗淡的地方,神色模糊不清,嗓音低低沉沉有些沙哑,唯一不变的是态度依旧极有耐性:“休息吗?”
她本想说“不”,转念一想也许她不肯睡他就会一直陪着,改口说:“嗯,休息吧。”
她合上书,关灯站起来,几乎是同时他像下定决心似地一步跨过来,把人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
她懵懵地看着他拉开床头柜抽屉,从空空的盒子里取出最后一个小方片。
她别开视线,悄悄地被子里缩了缩,不动声色地藏起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昨天晚上来了好几次,她以为他今天会提不起兴趣,没想到又……
这时他掀开被子俯身压过来,一手将她的睡裙捋上去,另只手解开腰间浴袍的系带。
……
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浴室再简单地清洗了一次。
林霂累极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见萧淮问:“你愿意抽空去一趟奥地利么?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家人。”
林霂瞬间惊醒。
四目相对,她张了张口,半晌吐出一句:“非要现在吗?”
怕他多虑,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马上又要开始异地恋,如果选在这个时候向你的家人或朋友公开感情,只怕有很多声音阻挠我与你在一起。”
林霂不是没有预料到关怡的担忧。就像她当初和季云翀在一起之后,很多人都不看好,更别提季云翀那边的亲戚对她诸多挑剔,季母更是想尽办法拆开两人。
萧淮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说:“你的意思在我听来,你似乎会因为很多反对声音而离开我?”
林霂叹口气:“我喜欢你,怎么舍得离开你?然而我比较平庸也是不争的事实,请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多多努力,等到有天你是赫赫有名的投资银行家,我是医学界著名的权威医生,我们再公开感情,也许祝福的声音会盖过质疑的声音。”
这些话,便是林霂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愿意一味地沉浸在爱情的世界里,反而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成长起来,尽快在专业领域达到足以匹配萧淮的成就,让他成为“林霂”的男人,而不是把“林霂”变成他的女人。
她想让他快乐,也想让他因为拥有了她而感到自豪。
这是豁然开朗的领悟,也是一种人生理想,如果用四个字做总结,那便是并架齐驱。
萧淮不是有意泼冷水,而是指出个事实:“你想成为权威医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达成的事。”
“我明白,在成为权威医生之前,我打算早点成为副主任医生。我正在思索第一篇学术论文的选题,如果论文通过了,离副主任医生的目标就前进了一大步。”
林霂说完,往萧淮的怀里钻了钻,仰起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亲爱的,权威医生这条路有些漫长,你愿意等我吗?你会放弃我吗?”
迎着她充满期待又略忐忑不安的目光,萧淮陷入了沉默。
不是不想把她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希望像普通人那样早点订婚、结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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