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他的掌心。他觉得心跳得飞快,脸更热了,手心竟然开始有些冒汗了,他暗暗着急,这样的话明珚会不会松开他的手?
明珚倒是没有松开,拉着他走得飞快,一路没停,进了上次吃馄饨的小巷。观望一番,发现上次那个馄饨摊子还在,径直走过去坐下,这才发现自己还拉着元灏的手,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他们幽会的话,不禁脸红,赶紧松开,抬头看着他,目光却有些闪躲起来,“你,你吃不吃,嗯,馄饨?”
这个巷子都是做小吃的,灯光很亮,元灏清楚的看见明珚的脸红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躲闪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明珚,明珚,你是害羞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有多么可爱?
他强装平静,“我也饿了呢,来两碗馄饨。”
馄饨上得很快,明珚这次没有着急,细嚼慢咽起来,果然还是一样得好吃。她慢慢吃完,身体也暖和了,抬头看看元灏,才发现他已经吃完了,正支着下巴看着她,样子很是专注。不知为何,她的脸又红了。
元灏随手扔下些铜板,扶着她站起来,“咱们再转转,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灯。”明珚点点头,随着他出了巷子,慢慢的一边走一边欣赏街旁的花灯。
元灏紧紧护在她身边,不着痕迹地替她挡开拥挤的人群,“明珚,你好像长高了些。”
明珚看看他,“大约半年没见了,你也长高了,也更壮实了,军营的训练很辛苦吗?”
“说不上辛苦,没有我在家的时候辛苦,就是没有空闲,休沐的时间很少。你呢,功课累不累?”
“功课倒是不累,就是每天得早起,我好难过。”明珚愁眉苦脸。
“啊?要起得很早吗?”元灏吃惊,难道这么娇嫩的小丫头还要像自己一样辛苦?
“对呀,每天都要早起,辰时开始上课,我都是卯时三刻就得起床的。”明珚嘟起嘴,愤恨地诉苦。
“噗——咳咳,我不是在笑你啦,卯时三刻确实早了点,噗——”元灏勉强扳住脸,还是笑得漏了气。
明珚皱着眉头看他,“干嘛,难道你平常是很早的?比我还早?”
“咳咳,我也没早多少,在家的时候都是寅正开始练武的。”
明珚在心里默默换算一下,寅正就是早上四点,比自己早了两个半小时,练武是寅正开始,起床还要更早一些,“干嘛这么早起来?”
“这都不算早了,你知道早朝时什么时辰吗?”
明珚摇头,她又不上朝,关心早朝的时辰干什么?
“早朝时卯初开始,官员们寅时就得在宫门外面候着,远一点的丑时就得起床了。”
“啊,天啊,幸亏我不是这样的官员。”明珚大惊,丑时,那不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吗?欸,这古代的官员可真是辛苦啊,这古代的皇帝也很辛苦啊。“元灏,你将来不会也要这么早就去早朝吧?这样好辛苦啊。”
元灏笑道:“也没什么,我向来都是这么早起床的。只有你才……咳咳,小懒虫。”最后三个字他是附到明珚的耳边说的。
明珚被他吹得耳朵痒,偏了偏头,瞪了他一眼。
元灏笑了起来,想起去年她也笑着瞪过自己,眼波流转,很是可爱,不过今年又长了一岁,更加好看了。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明知道不应该,可是这些就像是刻在他的脑海中,想忘也忘不掉。好在,没有人知道他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他只要管好自己的手就行了。
“去年你没买兔子灯,今年买一个吧,你看那个多可爱,很像你啊。”说完,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一记眼刀,不够凌厉反而带着笑意的眼刀,嗯,跟去年如此相像。他不再理会明珚反对与否,上前径直买下那个可爱的兔子灯,递到她的手里。
明珚仔细看看手里的灯,笑眯眯地点点头,“你很有眼光,果然很可爱。”
元灏也笑着点点头,有些像你,当然可爱了,只是没有你可爱,“明珚,过完上元节,我就又要到五军营去了。”
“那你自己在军营,要当心些啊,刀剑无眼,小心别受伤了。”
元灏应了一声,默默地看着她,心中很是难受,今夜别后,难道要过上一年才能再次见到她?怎么会如此舍不得呢?
“啊,不早了,我得回去马车那里了。”
元灏勉强笑笑:“我送你回去。”
明珚提着兔子灯,元灏护在她身边,两人默默地往回走。无论心中如何不愿,元灏还是看见了顾府的马车。明珚让他不用再送,自己走过去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子看看,元灏果然在原地看着她,她笑眯眯地挥挥手,元灏也笑笑,转身走了,只是并没有走多远,就站在一个阴暗的巷子口,默默地注视着马车,虽然看不见她,但是知道她就在那里。风偶尔吹动车帘,会透出一丝光来,应该是她手里提着的兔子灯吧。还好,这两年她的花灯都是自己买来递到她手里的,也算是一丝安慰。
元灏深吸了口气,没关系,就算是自己休沐的时候碰不到她又怎样,实在不行,可以像大年夜那样,偷偷地去看她,只要管好自己的手,只是看看,应该不算失礼吧。
没过多久,顾府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纷纷上了马车。明珊的灯最多,志英和丫鬟帮她提着,大大小小有七八盏,都是很精致的灯。明珊看看明琳的灯,再看看明珚,笑道:“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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