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叱:“住口,不许胡说。”
二老爷皱眉:“和梅姨娘有什么关系?是她把你推倒的?”
孟氏摇摇头:“老爷,你别怪她,她也许不是故意要推我的,再说我这不也没事吗?”
二老爷看向旁边的丫鬟婆子:“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太的,竟然让太太摔跤了!你们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婆子们七嘴八舌地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在她们看来,就是梅姨娘推地太太,自然也就这样告诉二老爷了。
二老爷对孟氏说:“你且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走到堂屋,气愤地一拍桌子,让婆子们把还在院子里等着的梅姨娘带进来。
梅姨娘哭得两眼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这次倒是真心地哭了。进得屋来,立刻双膝跪倒在地,哭喊:“老爷,我没有推太太呀。”
二老爷生气道:“不许喊,太太还在里屋难受,你喊什么!”
梅姨娘又轻轻地哭泣:“老爷,我真的没有推太太,太太是自己跌倒的。”
“胡说!太太这一胎怀得多么精心,身边从不离人,就和你说了两句话就跌倒了,你倒说太太是自己跌倒的,还敢狡辩!”
“老爷,太太是为了害我才故意跌倒的,老爷,你要相信我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派胡言!你不过是个姨娘,太太害你做什么,再说,太太的肚子何等金贵,又怎么会故意跌倒拿自己的肚子冒险。”
“太太是因为——”梅姨娘说不下去了,她害家里嫡女的事情也不能说呀。
二老爷冷冷地说:“你可是没话说了,来人,把梅姨娘关进柴房。”
梅你娘大喊:“老太太,老太太你要为我做主呀,我真的没有推太太呀!”
老太太慢慢从里屋走出来,看着梅姨娘,满脸失望:“二房只有两个丫头,好容易孟氏怀上了,你却做下这样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去柴房吧。”
明珚一下学就听说孟氏摔跤了,直吓出一身冷汗,不及换衣服,一路快步走到孟氏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丫鬟们都垂手侍立,孟氏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明珚来了,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明珚半跪在孟氏的床边:“娘,你怎样了,可难受吗?”
孟氏挥挥手让丫鬟们都退出去,拉起明珚:“放心,娘没事。你爹爹和祖母去福安堂商量梅姨娘的处置问题了,娘和你说说话。”
明珚轻轻坐在孟氏的床边:“娘,是那梅姨娘推倒你的?”
孟氏摇摇头,悄声说:“不是,是娘故意跌倒陷害她的。”
明珚吃惊:“啊?娘,你这样太冒险了,弟弟该难受了。”
孟氏笑了:“珚儿竟不嫌娘卑鄙吗?”
明珚摇摇头:“我知道娘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再说,那梅姨娘有事没事的就给我下绊子上眼药,我也不喜欢她。”
孟氏拍拍明珚的手:“珚儿,娘在闺阁中一直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宽和大方,这么多年我一直容忍着梅姨娘,她以前也不过是给我添堵,但是珚儿这次落水就是她和明珊做的,害得珚儿大病一场,昏迷多日,我岂能容她,什么宽和大方,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对付卑鄙的人,就是用点手段又怎么样,既然敢做坏事,就得当得起后果。”
明珚看看生气的孟氏,心想:“其实你的女儿已经被梅姨娘害死了,不过,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既然我已经占了这个身体,就由我来做你的女儿吧。”
明珚拉着孟氏的手:“娘,你做的对,就是不知道爹爹和祖母怎么处置梅姨娘。”
孟氏无所谓地说:“不是送去庵堂里就是送到庄子上。估计你祖母舍不得送到庵堂,八成是要送到庄子上的。”
果然,第二日,明珚就听说梅姨娘送到庄子上去了,对外宣称是送到庄子上养病,却连行李都不让收拾,甚至丫鬟都没带一个,到了庄子住进一个小院,就再不让她出院子了,只让庄子上的人给她送饭。
上课的时候,明珊双眼通红,看见明珚立刻瞪了过来,恨不得把她咬一口的样子。
明珚无所谓,瞪就瞪吧,恶有恶报,相比梅姨娘害死了小顾小朋友,送到庄子上的惩罚其实太轻了。
明珚和明珊互不理睬,明琳突然成了抢手货。明珊一有空就和明琳呆到一起,试图孤立明珚。明珚对这种小朋友拉帮结派根本就不在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受影响。明琳倒是颇为过意不去的样子,时不时就找明珚说说话。明珚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表现得过分热情。
第9章调戏错了
进入腊月的时候,顾明珚听到了一个令她振奋的好消息,从腊八那天开始,她们就要放寒假了!而且从腊八一直放到过完元宵节,到正月十七才开始上课,足足有四十天的假日呀!
苍天啊,大地啊,终于可以歇歇了,明珚深深觉得上学真是累啊,文学课倒是很好应付,但是别的就不好说了。
弹琴弹的手指头疼,每次弹完琴,夏兰就把她的手指头用温热的水浸泡,再抹上厚厚的药膏子,生怕手指头生出老茧来。幸亏弹琴也只是四天一次,不然再怎么保养也免不了老茧。顾明珊弹琴就十分努力,就算没有人监督她,每天都要自发地练习半个时辰,小小的手指已经生了薄薄的茧子。顾明珊本人倒并不在意,这是成为才女的代价,这也是成为才女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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