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嘉行在东郊开民宿客栈,这两天在装修,我这忙的和狗一样。”
朝雨有几分惊讶,在她印象里,席哲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没想到他会做民宿。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朝雨稍稍酝酿了一下:“是这样那个的,我有个朋友对你哥……”
“看上我哥了?”席哲拔高了声音。
“恩。她托我问一下你哥的情况。”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谁啊?”席哲大咧咧地问道,“我认识吗?”
“你就说说你哥吧。”
“真不知道你朋友什么眼光,我哥又冷又硬,她是看上他哪点了。”
朝雨暗骂了一句。
席哲走到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星空。他缓缓说道:“其实,我哥去珞城读大学后,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就少了。他这些年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大姑,就是我哥他妈妈去世后,他就不怎么说话。”
朝雨哑然:“他妈妈去世了?”
“是啊。我大姑去世好些年了。那时候我哥还在读初中。”
朝雨的喉咙一片酸涩。
“我姑父后来再婚,我哥更沉默了。”
朝雨已经脑补了一部男主被后妈虐待的戏码,心底满满是对许博衍的心疼。
“我哥就是闷一点,其实人还挺好的。”
“他很有责任感。”
席哲嘀咕了一句:“那是。他为了工作可以不要命的。”
朝雨沉默了。
“我哥好像去什么培训班了。”
“是啊。我也来了。”
席哲唏嘘一声:“朝雨,上回你做的那期专刊,我奶奶看到了,夸你呢。说是把我哥拍的真好看。我听说好像很多女孩子因为那张照片看上我哥了,还给我哥打电话。他要是今年能找到女朋友,我奶奶说要谢谢你啊。”
朝雨现在才明白,自己办了一件蠢事。“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呦,知道关心我了?不骂我是蠢猪了?”
朝雨咬牙:“拜拜。”这人真是欠骂。
半夜下雨了。雨声很大,有心事的人更加难以入睡。
朝雨翻来覆去,凌晨三点,她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清晨,没有阳光,只有绵绵不断的雨水。朝雨站在窗前,外面雾蒙蒙的。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吃过早饭,大家三三两两往教室走。
酒店离教室要走二十分钟的路,不上雨走走倒是无所谓,现在下雨了,这一路走来有些艰难。
等到了教室,很多人身上都湿哒哒的。
程晓曦的裙子后背湿了一片,她拿着纸巾擦着。她蹙着好看的眉眼:“再这么下下去也不是办法。”
“班长,能否和许队反应,包一辆车接送我们上下课?”
“是啊是啊,班长你和许队说一下。钱我们自己出。”
朝雨想想也是有道理,她给许博衍发了信息,把同学们的要求发给他。
许博衍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车的事我不同意。”
朝雨不明白:“为什么?”
“十五分钟的路都走不了,他们还来上什么培训班。”
“可是天气特殊,雨太大了。”
许博衍沉默了几秒:“防汛的时候,就是下刀子,都得咬牙坚持。这点雨就开始喊了,那趁早回家。”
朝雨舔了舔干涩的嘴角,脸上一热,一时间羞愧难言。
上课的时间到了,教授开始讲课。
许博衍沉声道:“你先上课。”
“好。”
许博衍指间夹着烟,明明灭灭,他蹙着眉心,翻着新闻,电视台已经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局地伴有雷暴大风等强对流天气,最大小时雨强30~50毫米,局地可超过80毫米。
一场大雨即将而至。
一场战斗时刻准备着。
往常这时候,他都在队里,24小时随时待命。
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命运,每份职业都有它的职责。任重道远。
可惜这时候,他不在局里。
徐逸刚刚和他汇报,多个地方出现积淹水了,上面已经发布了紧急防御措施。
许博衍烦躁地抽了一口烟。
上午的课结束,雨还在下着。
教授先前离去。
许博衍走上讲台,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班长和我联系过了,现在还有谁需要车接送?”他话语冰冷。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言。
“怎么没人说话,你们不是有意见的吗?”他挺拔地站在那儿,目光冷冽。“班长,你说。”
朝雨咬着唇角站起来。
“要叫车接送?你当你们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教室里除了他的声音,安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
“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他妈的一个个给我趁早离开。”他的手指着大门,“这次的培训班不是来玩的,是为了防汛准备的,你们是准备上前线的。”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还爆了粗口。
朝雨知道他是对他们失望了。
众人一言不发。
“班长。”许博衍看过来,“统计一下名单,想走的趁早走。”
朝雨:“……”果然班长不是好当的。
程晓曦突然起身:“许队,大家也只是说说,您不要当真。”
许博衍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他抿了抿唇角。
“是啊,许队,大家只是说着玩笑。这点困难,我们还是可以坚持的。”说话的人正是宁大大三的一名学生,他憨憨一笑,“能被选中参加培训,我已经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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