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伺候还不好,”何寿宜睨了她一眼,倒了杯白开水放她面前,又转头朝屋里喊:“哥,出来喝茶吧!”
何寿川应了一声,片刻后,拿了个油纸包出来,他把油纸包放桌上:“这是今天学生给的莲蓉饼,说是自己家做的,尝尝吧!”
“是吗?我尝尝,”欧阳岑拿起一个尝了口,“嗯,还真挺好吃的,你们也尝尝。”说着就一人给他们递过去一个。
三人边吃边聊,院子里凉风习习,传来阵阵若有似无的桂花香。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晚,让人心旷神怡,觉得岁月静好。
“我给你们唱支曲子吧?”何寿宜
突发兴致道。
“好啊好啊,好久没听你唱过歌了。”欧阳岑拍手。
何寿川也点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她喝了口茶水润润喉,抬头看看夜空中那轮皎洁的圆月,说:“今晚的月色那么好,我唱首有关月亮的歌吧。”
片刻后,一首淳朴的古调《望月怀远》在院中飘荡开来,何寿宜浅吟低唱,声音温婉,歌声飘入耳中,像柔软的轻纱拂过心房。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何寿川喃喃重复着歌词,突然听欧阳岑哎哟叫了一声,他和何寿宜都紧张的看向她,“怎么了?”
“没事,”欧阳岑嘟嘟嘴,“这孩子在里边手舞足蹈的,刚踢了我好几下——啊,又动了。”
“我摸摸看,哪呢?”何寿川将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过了一会,果然感觉到了手掌下传来的胎动,他笑着说:“这孩子真有活力,是不是也喜欢听姑姑唱歌呀——啊,我想到了,”他眼睛一亮,“海思,孩子取名叫海思吧?”
“呃……”欧阳岑想了一下,说:“前段时间我找人大概算了一下,孩子五行有点缺水,要不名字再加点水吧?”
孩子生辰八字都还不确定,只有个预产期,是怎么“大概“算的?何寿川有点无奈,但还是随她高兴,说:“好吧,那就再加点水,让我想想……泉水的泉,海泉怎么样?”
“海泉,海泉,小海泉,”她来回把名字叨念了几遍,然后点点头,“嗯,我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海泉吧。”
何寿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孩子的名字理应由父母决定,旁人也不好胡乱提什么意见。她看看正亲昵说话的俩人,又抬头看看天上那轮明月,心中有点感慨,明月照归人,举家团圆的日子,如果远方那缕游魂有知,那么今晚便来入梦吧……
***
外面天寒地冻,冬雨绵绵,南方的这种湿冷比北方的干冷更令人难以忍受,人们没事都不愿意外出。何寿宜和欧阳岑在屋里弄了个火桶来驱寒取暖,桌上摆了几件成人的衣服。小孩子长得快,要换洗的衣服也多,俩人正商量着怎么把这些衣服裁改成孩子能穿戴的。
“欸,你看,把这些凑一凑能不能缝个口水兜什么的?”欧阳岑拢了拢改衣服剩下的布料说。
“嗯……”何寿宜想了想,“可以,还可以做对小袖套。”
“好,你针线活儿比较在行,我来剪,你来缝。”欧阳岑把能用得上的布料都裁剪下来,拼凑好后拿给何寿宜缝合。弄好后,她捶了捶有点酸痛的腰,站起来拿暖壶倒了两杯热水,“来,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好。”何寿宜喝了热水感觉身子确实暖和了点,又低头继续缝补。欧阳岑端起水杯暖手,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随风飘洒的寒雨,说:“这雨都下了好几天了,啥时候才停啊,到处湿答答的做什么都不方便。”说着又抬手揉了揉右眼,“不知怎么的,今天右眼皮子一直在跳……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别胡思乱想,你应该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何寿宜做惯了女红,很快就缝好收口了。她剪断线头,把口水兜和袖套抻开,说:“已经改好了,过来看看怎么样?”
小小的布兜和袖套上面蓝一块紫一块,布料质地也不一样,好在针脚非常细密,缝合处看起来毫无违和感。欧阳岑赞道:“你手可真巧,这样看起来混搭得也挺好,如果换我的话估计就没法看了。”
“喜欢就好,凑合着用吧。”何寿宜动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俩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何寿宜站起来伸伸懒腰,说:“我哥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我先去做饭,你累了就躺会。”
“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就随便炒两个菜,很快的。”何寿宜说完转身就出了屋子。
晚饭很快就烧好了,一个芥菜一个炖萝卜,都在锅里热着。何寿宜和欧阳岑边在灶台前取暖,边等何寿川回来开饭。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俩人不由得有些着急。冷飕飕的雨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天也渐渐黑下来,正当何寿宜想出门去探探情况的时候,院门被大力敲响了。
本以为是何寿川终于回来了,可是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何寿川的同僚黄老师。黄老师曾经来家里吃过几次饭,现在他正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口,呼吸急促,欲言又止。
☆、不测风云
“……黄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何寿宜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问道。
黄老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吞吞吐吐道:“你…你们先别激动,特别是岑嫂子,保重身子要紧。”
何寿宜内心一沉,感觉到欧阳岑抓着自己臂膀的手紧了紧。她深吸口气,用颤抖的声音问:“是、是不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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