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医生很爽快地说,“那好吧,请跟我来。”
这种爽快给我的感觉是:他已经做了准备----刚才出去,就是看看屋顶花园,有什么不能让我和秦建看到的,已经做了处理。
弄清真相
在楼梯的尽头,是一道小门,开着。通过这门,就上了屋顶。门上有锁,显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到屋顶的。当然,这可以理解为保护自己的屋顶花园。
但是,看到那一头的一座小屋时,我感觉到那里面有名堂。违章搭建的屋顶阁楼,在这座城市并不罕见,但这一座明显地进行了伪装,它被绿黄等颜色的漆涂成了如此的效果:稍远一点就看不出来是涂上去的,会以为是顺墙长着的藤本花草。
金色的夕阳映照着,整个屋顶花园显得生机勃勃,非常可爱。我注意到有不少盆景,造型很是别致,而且生长十分良好,例如已经开花的蔷薇,花朵不仅鲜艳,而且娇艳欲滴。
一问,真还是袁医生自己栽种侍弄的,不是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我和秦建连连称赞。
一路边走边看了过去,就接近了那座小屋:有门,锁着的;有窗,窗帘已经给拉上了;有电线、水管、甚至还有天然气管道通进去……
难道是厨房?
我略一思考就觉得不可能:厨房不可能建在花园里,再说,一家人,三口之家,有什么必要用两个厨房?
我不由得想起在警官大学一位教授说过的一段话:当一间屋子看起来像厨房时,它很可能是一个实验室。
这是一间实验室吗?
回去的车上,我对秦建谈了自己的看法。
秦建说,“我也注意到了天然气管道,我们可以先问问明了。”
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立刻拨打明了的手机。
明了说,“我不知道屋顶上建有小屋。”
我问,“你最近一次上屋顶,离现在多久了?”
“我想想……大概有三个多月了。是这样,我一般不上屋顶,有些花盆里有蚯蚓,我知道它们是无害的,但我害怕。”
“袁医生喜欢不喜欢做实验?有一些医生喜欢在家里搞一些研究的。”
“他如果是那样。”明了叹口气,接着说,“我就不会这样了。他从不做实验。”
挂了和明了的电话,我对秦建说,“看来,那个屋顶小屋是最近搭建的。”
秦建思索了几秒反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太费事了一些呢?为了研究一种药物致一个人失明,特地建起实验室?而且,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保留着?”
我觉得当然不仅仅是针对明了一个人建立的实验室,有两种可能,“一,为了伤害一个人而做实验,但实验室既然已经建成,便可以继续其他项目的研究。二,本是为了研究某些项目,研究过程中发现了某种药物的某种用途,便用来对某一个下了手。”
秦建点点头,“你思路比我开阔,我知道你已经联想到近年来市里流行的神秘药物上去了。”
近年来,在梅江市秘密流行着一些神秘的药物,例如让人产生依赖心理,例如让人短时间内相信言语,《法制生活》揭露的有关传销的报道,在受骗者喝的饮料里化验出了能影响人思维的药物……
最厉害的,是一种新型的性□□,专门用于老年着勾引年轻人,服药后对方在自己眼中被大大地年轻和美化了。
而且,据公安部门了解,这类药物的研制都是私人性质,独自进行。这些研究者,多是货真价实的科研人员,其中不乏留学生。
我猜测,袁医生听说我们要上去看花后,显然出去做了准备,就是打开楼梯口的小门和锁上小屋的门。如此,既不显得神秘兮兮,又不让我们看到小屋的内部。
秦建说,“要弄清那小屋的内容,不困难,那是违章建筑,以城管的名义可以拆除。”
“你只能限期拆除,并不能搜查。何况,单单冲他一家而去,会引起警觉。”我否定道。
秦建想了想说,“有个人去,合理合法,事半功倍。”
“谁?”
“就是明了嘛----那不是她的家吗?”
“说得不错,但是她未必愿意配合。一来她对丈夫说人在国外,二来她怎么会带人去搜查自己的家?”
“所以,必须做她的工作。为此,应该将我们的疑团告诉她。”
秦建点头同意。
次日在报社约见了明了。
同上次一样,华总将她领来后就回到车里等待。
坐定后,我对明了说,“我们有一种假设,就是有人在故意伤害你。你认为这种假设有无依据?”
“当然有。我是应该有敌人的。”
“那么,你认为你的丈夫会不会是你的敌人?”
明了低下了头。
过了几秒,她说,“理论上应该是的。我拿回去那么多钱,他能没有猜测吗?但是,根据他的性格,他是个生闷气,生气过后又自我排解装糊涂的人,不大会真正下手。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懒动,不与人争。我认识他十几年了,还是很了解他的。”
“不错,但你这只是一种‘日常了解’。人在特殊情况下的反应,在日常中很难预料。例如有的人平生怯懦,但危急时刻却产生了超乎他人的勇气。”
秦建补充说,“而且你丈夫性格内向,内向的人更难揣测。”
最终,明了同意协助弄清楚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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