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纯白色窗帘半掩。
费夜鹰走进书房时,老爹略显孤独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欣赏着窗外广场上的那一抹人影。
“老爷子,您的茶。”
妆容精致的女佣,恭敬的将热茶递到费景龙手中,手指微微颤抖,转眸看到费夜鹰,恭敬的眉眼间闪过点点星光。
费景龙接过咖啡,冰冷的“嗯”了声。
温和的声音,却冰冷的犹如鹰堡的君王。
“爸,您这次回鹰堡不只是来问我天依的事儿吧?”
“嗯……你和黛儿结婚也有一阵子了,也是时候要孩子了吧?”费景龙凝视着窗外林木间穿梭着的婆媳俩,嘴角渗出笑意。
听到儿子的话收回目光,呷了一口茶。
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费夜鹰漆黑深邃的眼睛扫向两个小女佣,看了眼,扬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去。
小女佣们垂着眼睛悄声退出了书房。
空旷的欧式风书房内,老爷子阁下茶杯望着大儿子,仪表堂堂,真像他年轻的时候……
“您也想抱孙子了?”
“废话!你爸我都什么年纪的人了还不想抱孙子?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你那天把你老子我气得双脚一蹬——那不就看不到我孙子了嘛!”
费夜鹰低头浅笑,“我好像最近没惹您生气吧?”
“你还敢说没有?”
费夜鹰前一秒的邪肆大笑顷刻间收住,笑容凝固,“您是指?”
“我听说你从南亚带回来那个什么宝贝,现在惹得帝国法院的传票也送到你办公桌上了是吧?”老爷子厉声呵斥。
“一个很不起眼的官司。”
“不起眼?人家会请到——”费景龙精锐眸中倏地瞪直,差点就说出了那个他们费家视为禁忌的名字。
费夜鹰岂会不晓得老爹要说的话,鹰隼的眸子陡然变暗:“你和他……还保持了联系?”
“我听其他人说的。”
“就算南亚政府请到了他,对我们也没多大威胁!”
“你有把握?”
打官司哪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嘛……他手上有王牌。
那就是黛儿。
只要到时候稍加对女人施压,害怕高伟坤不败下阵来?
费景龙佛手,“算了,公司里的事我也不打算管,你只要别给我捅娄子!”
费夜鹰觉察到了老爹心事重重,眼眸中尽是浮躁。
虽然猜不出会不会是因为妹妹的事令他担忧,不过他也不打算多问,他们父子两如此相处已经不是一两年了。
彼此不过问太多。
就像他妈妈安妮,虽然也清楚他老爹年轻时候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但是在家人面前却只字未提。
费景龙拄着短杖慢慢站起来,在书房内转悠了一会儿,沉声道,“现在只要天依的婚事尘埃落定,我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事了。”
他虽然早将公司交给了两个儿子,不过手上依然还握着黑鹰财团重要份额的股份,只要他想……就能给他想给的那个人!
藏在心底的那个会令他时常难以闭上眼睛的人啊……才是他惦记着却又克制不去想不去提及的——
“爸,天依和星河之间的婚事顺其自然吧,别逼得太紧。”
“我和你妈妈都还没去伦敦,何时逼过?”老爷子很不乐意,黑着面孔,手中的短杖用力戳着地毯。
费夜鹰走到窗前,一眼望出去,女人和老妈手拉着手在散步,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女人的不自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弄得黛儿很为难!她都要跟我翻脸了。”
“我们听说黛儿醒了所以回来看看——”
“行!那就看看吧,拜托你们两个千万别再给她施压。”
“我……”
费景龙紧锁深眉,一股恶气涌上来,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一家人的晚饭时间,都吃的很少。
两位女性似乎都要绝食样没怎么吃,两个男人是不是递一眼女人们,不清楚她们俩黄昏时在外面散步时都聊了些什么话。
费夜鹰从女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可以揣测圣意,老妈一定有为难了她。
所以,景黛儿早早的借口说累了上楼休息,便放下筷子从饭厅直接上楼。
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景黛儿就忍不住吐槽:“我简直就只被关在牢笼的小鸟!”
费夜鹰火速跑上来正好听到女人在发牢骚,赶紧把拿上来的野葡萄烤饼送到她面前。
“我不想吃!”
“很香哦,你晚上都没动筷子。”费夜鹰拿着烤饼自己咬了一口嚼着,“嗯……真的很美味,来尝尝老公给专门为你的口味弄得清淡糕点。”
景黛儿阴霾满面的瞥了眼讨好她的男人,张嘴咬了一小口,“好吃,给我。”
这会儿,她都感觉饿死了样。
“我下午给夜溟打了电话,他说今晚会去你们家。”男人一条腿盘着坐在她旁边,还小心轻手帮她揩了一下唇边沾的碎屑。
很自然的送到自己嘴里吃。
“你不恶心吗?”
“没有哇,你口水都被我吃过无数口了。”男人邪肆笑着,扳过女人的脸,在她唇上使劲亲吻了一下。他就喜欢这样看着她像只小猪,笨笨的,会发小脾气,撅起的小唇仿佛时刻等待他亲吻似的。
“那我问问看。”景黛儿拿起手机点开社交平台他们几个人建立的小群,“我问问泰河哥哥。”
费夜鹰突然一怔,侧耳细听楼下动静。
“好像家里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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