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山中,微恙着阿尔卑斯山脉的温热气息,金教授趁夜急急火火从高伟坤家出来,钻进自己轿车往城里飚。
他庆幸自己平日里没有得罪过他,否则要是哪天被他报复的话可能是尸骨无存。一想起他方才的一席话和隐忍的表情,那蓄谋已久的念头好像呼之欲出。
路上,他给景星河挂了一通电话。
他希望能阻止些什么,但是此事又不能和费夜鹰直白的讲。高伟坤告诉了他,意味着只要这件事一旦让费夜鹰提前知晓,他这个不咸不淡的无辜之人肯定会遭遇不测!
“嗨咯——”
“吖……是我啊,你——”
金教授听到那端的说笑声,话到唇边又打住,“你们家今晚好热闹?”
“是啊,我家今晚都围在黛儿的婚纱旁边,听我妈咪讲他们古老的爱情故事。怎么,找我有事?”
“噢,也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哪天去那不列尼。到时候我们到了那边怎么也得给黛儿来个单身告别吧?”
景星河赞同:“对,我都没想到,只想着到了那边陪爹地妈咪在海边多转转。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得邀请我那些好哥们儿一块儿去镇场子。”
“你要邀请你们朋友?”
“也就是特别要好的几个朋友,还有黛儿的朋友嘛,你知道我妹妹这丫头平时在伦敦待的时候少,朋友也不多。大多都在苏黎世了……”
两个男子聊了一会儿,景星河这个暖男型大哥处处都想得好周到,为了妹妹的婚礼准备了这样那样的,金教授只好匆匆挂了电话。
景家客厅里,夫妇俩围着立在客厅的雪白婚纱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仍然那么漂亮,两人在儿子接听电话的时候还相视而笑。
贝明明拉着老公的手在婚纱前坐下,看到儿子挂了电话便问:“金教授今天怎么想起给你打电话?”
景星河看了看手机笑着摸着头发,“他是问我们哪天出国,还说要为黛儿准备单身告别聚会!”
“你妹妹能有这么细心的朋友还真是福气呀!”
景誉棠微笑着点头,握住太太的手不送,“我真希望我们的黛儿穿上这件漂亮的婚纱,可以和夜鹰幸福美满的过一生。”
贝明明靠在老公的肩上,“还要生一大堆孩子,就像咱们家这样才热闹嘛。”
“那肯定是,妈咪,说不定黛儿现在已经有好消息了哦。”景泰河从楼上下来,接过妈咪的话。
景星河也过来父母身旁坐下,扭头看了眼弟弟,“你跟幻天联系上了没?”
“他呀……最近事儿多。”
“黛儿的婚礼他知道了吧?”
“知道!不过能不能出席就看黛儿的造化咯。”景泰河一手噙着白色马克杯还在和咖啡,看到一家人围坐在婚纱前,他也走到立着的婚纱旁看了看。
贝明明幸福的笑着问两个儿子,“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啊?”
“妈咪——”
景泰河推了推眼镜,“这个还是长幼有序,大哥先结了婚滚出去再来问我吧。”
“嘿!你小子听谁说结婚一定要老大接了老二老三才结婚?法律这么规定的吗?”景星河看着老弟,真想一拳揍昏他。
这对双胞胎弟弟每次都把这种事推到他头上,就像上次老娘的一个特好的朋友给他们家介绍一个姑娘,结果那两货也是先推着让老大去相亲。
然而……人家姑娘没看上老大,囧得景星河一个月都不敢出去社交。
“泰河,你让幻天这两天赶紧回来。妹妹的婚礼怎么说也要一家人全体出席才对。”景誉棠正色道。
“好吧,我是跟他说,爹地妈咪要求咱们全家人都出席,不过他最近好像越来越忙。你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贝明明美眸抬起,“忙什么啊?他想掉一层皮吗?”
“嗯……”景泰河紧抿着唇摇头,但凡是他老娘出面调停的时候,他都乖乖闭嘴。
不然准会遭遇风暴。
“星河,你给黛儿打电话问她要不要现在就看看她的婚纱?妈咪还给她配了我大婚时候的标配珠宝——”贝明明轻轻靠在老公肩上对着大儿子发号施令。
“好。”
景星河随即拨通了老妹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接。
“妈咪,黛儿可能正忙没空接电话,晚点儿我发信息告诉她。”
从厨房喝完咖啡出来的景泰河双目一溜,当着父母的面自言自语道:“黛儿会不会正和她老公在滚床单?”
“你这个臭小子找死吧!”敢当着双亲的面说这种事。
景星河扬起手上的手机便要砸过去,景泰河咧嘴笑着忙往楼上跑。
事实上,双亲并未觉得很难为情,景誉棠抬手看了看时间,轻轻拍拍太太的手背,抿嘴笑。
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应一生得丈夫的呵宠。
景黛儿收到老哥发来的图片,笑得合不拢嘴。在轿车里捂着嘴靠在车窗便是一阵轻笑。
“采访完了这么开心?”
“我有不开心的时候吗?”
女人一句话差点没把男人给噎死。
不就是在采访时跟镜头宣告说他们要大婚了嘛,结果她的脸色就变成了铁青色。这么想来,好像她对这桩婚很是不情愿。
就算不情愿也不要让那么多甚至是全世界的人看到吧。
“我哥把我的婚纱照发了过来,我看到这件婚纱脑中并不是浮现着我们婚礼的时候,很奇怪我就脑补了一下我爹地妈咪婚礼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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