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而又和蔼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莫森小姐,这只石兽是没有生命的,没有魔法它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我欣喜地转身:“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穿着一袭深紫色的金边长袍(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理解他的审美),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我问道:“您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他反问道:“莫森小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我抱紧怀里的包裹,说:“我有个东西想给您看。”
这里一切还是旧时的模样,历任校长的画像高高悬挂在房间四周,此时他们都还没醒,轻轻地打着呼噜。
房间里此刻也的确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噜声和长架上福克斯的阵阵低鸣。
邓布利多校长一进屋就相当疲倦的仰坐在长桌后的靠椅上,用他那只不知为何焦黑的手轻轻地一挥,示意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我走上前,解开包裹,摊开里面焦黑破碎的拉文克劳冠冕。
邓布利多校长在看到冠冕的一瞬间从靠椅上站起来,他目光如炬,将冠冕的碎片漂浮在空中拼凑起来细细观察.......
“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毁坏拉文克劳的冠冕的....”我焦急地说,不管怎样,这顶冠冕应该算是霍格沃茨的公物,如果要我赔,我大概只能哭着去求德拉科了。
我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画像,霍格沃茨的一位女校长埃德萨.施恩伯格,这位毕业于拉文克劳的女士惊叫道:“你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天啊,你毁了它!”
我恨不得以死在拉文克劳的前辈面前谢罪了……
邓布利多校长示意画像们安静,抬起头,审视着我:“莫森小姐,请告诉我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不得不从当年密室再次说起,说道我对神秘人的不满和痛恨,说道我决心开始研究汤姆.里德尔,并且是如何和我的朋友们抽丝剥茧找到了一些还没什么用的线索,我是如何偶然获得冠冕,查证它的确是一个魂器。
但是我仍然下意识的藏去了我为何会到有求必应屋的真正原因——
“我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几个咒语的实验,我曾经...恩,参与过邓布利多军,知道那个地方。”
邓布利多校长此时才又露出笑意,说:“哦,拉文克劳的智慧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羡慕不来的。克莱尔,也许从密室那次我就该意识到,有时候我该学会寻求拉文克劳的帮助。”
——我注意到他开始称呼我“克莱尔”。
更让我惊讶的是,邓布利多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件物品,一本我再熟悉不过的日记本,还有一枚焦黑生锈的戒指。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您也已经开始寻找魂器了?”
邓布利多校长说:“是的,从你和哈利带回了这本日记本开始,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我找了许久,只找到了一枚戒指,你猜得到它曾经属于谁吗?”
我想了想,说:“冈特家族?”
校长再次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这枚戒指属于莫芬.冈特,汤姆里德尔陷害了莫芬.冈特,夺走了这枚戒指做成了自己的魂器。”
我疑惑地问道:“陷害?您是指莫芬冈特杀害麻瓜一案?”
校长说:“那死去的麻瓜一家的男主人,叫做汤姆.里德尔。”
爸爸帮我寻找卷宗需要一些时日,此刻我却已经知道了当时艾米丽隐约猜测的那个可怕事实。
我低呼道:“他杀.害了自己的父亲?然后陷害给了莫芬.冈特?梅林啊,他...他那时才十六岁吧?”
校长递给我一罐糖果,摇摇头说:“克莱尔,人性作恶起来可是不分年龄的,反而会因为年龄越小,越容易被蛊惑,越缺乏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更何况,汤姆.里德尔的才华和能力我们应该都清楚。”
我继续追问道:“那梅洛普.冈特呢?还有她身上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我是说,如果神秘人会把拉文克劳的冠冕给做成魂器,他母亲手里的挂坠盒呢?”
邓布利多校长不慌不忙的剥了一颗酸味汽水的糖果给自己,说:“非常出色的联想,克莱尔。我不得不为拉文克劳加二十分,虽然你和你朋友今天的行为完全可以为你的学院加一百分都不为过,但是我们还是保密一点比较好。梅洛普冈特在汤姆.里德尔出生当天就去世了,她生前早就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当掉以维持生计了。”
“但是”校长补充道,“汤姆.里德尔在毕业后不久就在一位夫人手里找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再次用了陷害莫芬冈特的手段偷走了挂坠盒,哦不,他还偷走了一只赫奇帕奇的金杯。”
我胃里一阵翻涌,一股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有...还有一只金杯?您是说,这些...这些都会是魂器吗?”
邓布利多校长递给我一杯热茶,说:“可以想象,不是吗?汤姆.里德尔从小生活在福利院,他对真正接纳他的霍格沃茨充满了执念,更何况他自认为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他对带有四大创始人痕迹的东西感到狂热也不难理解。”
我握紧拳头,问道:“那您认为...认为这种东西到底一共有几个?切割自己的灵魂总不可能像切牛排一样轻松自如吧。”
校长先生似乎被我这个比喻逗笑了,但是他的答案并不令人轻松:“非常遗憾的是,我并不知道,克莱尔。现在我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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