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战事进展,我自然还没那么快得到消息,正在礼部在恭亲王奕忻及军部领班李鸿章的谕示下处理好大考前的准备工作时,我在刑部监室晤见了东乡平八郎。
东乡要比半年前瘦上许多,头发也长长了许多,整个用布条束向脑后,形成一条马尾形的辫子,额头上所有的头发都向后梳,配合他那不甘屈服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极有精神。
“东乡君很久不见了。”,我看了看周围格局,用感慨的语调道:“在这里还住得惯吗?”,用手势命人去除掉他身上的枷锁。
东乡很有礼貌的谢恩完毕后,起身站立不语。
“不说话?”,我冷哼一声道:“朕是来特赦你的,难道你不想回国?”
“真……”,东乡拧过头来看着我狐疑问道:“陛下是说真的?”
我笑了笑道:“自然是真的,既然我们有约定,我一定会送你回国的,回去后,朕还希望你能为中日友好做出贡献呢。”,我坐下身来,长叹一声道:“阳明先生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古人诚不我欺也。朕发现你们日本人始终对我中华抱有敌意,却又何必?朕对日本国,始终也无恶意,只要贵国安分守己,我们同居东亚,又何必操戈相斗?唉!东乡,朕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东乡毫不思索,脱口而出道:“我们大日本对贵国也没有恶意,历史上也有源远流长的友好往来。贵国是日本的文化宗主国,我大日本维新后驱除旧弊日渐强盛,出于对中华的感恩,也十分想帮助贵国改良你们的文化,仅此而已。”,显然,对于这一套东西,他有过深切的思考。
“哈哈。”,这种无耻的论调我见得多了,所以也不值得生气,于是笑了笑道:“很好,想必如果我中华不愿接受帮助,你们就要强行帮助了?”
出乎意料,东乡十分认真的看着我道:“我们的确是一片诚挚,说句不客气的话,贵国如果不接受改良,那么必然会被强破接受。如国我们大日本不帮助的话,迟早也会被欧洲人用强迫的手段来实现目标。那样的话,还不如由我们大日本帝国来进行。”
我边听边点头,待他说完了笑了笑道:“你是鹿儿岛人,是萨摩藩吧?哦,当然,现在已经废藩置县了,不过你还是萨摩藩出身的嘛。”
东乡点了点头,我没有理他,接着说道:“朕看过贵国的维新史,朕记得贵国的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还有陆军大臣大山岩等等厉害的人物,都是萨摩藩的出身?”
东乡听到上述名字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收束心神,脸上露出崇慕敬畏的神色来。听我问话,接口道:“陛下说的是,不仅如此,他们还都是鹿儿岛的同乡。”
“好,人杰地灵的地方。”,我停住话语,收了脸上的笑容道:“朕八岁那年,也就是光绪四年,西元的话是1878年,大久保利通被刺杀而死。东乡知道他死在什么人手下吗?”
“那是该死的士族势力。”,东乡嘟囔道。
“好,那么西乡君呢?他是怎么死的?”,我盯着他的眼睛道。
东乡一怔,愣了愣道:“他是自杀的……”
“西南战争是政府军与什么人作战?西乡站在哪一方?”,我不待他回答,自答道:“西乡是叛乱,是吧?朕对贵国的事情,不甚了了,想必东乡君知道的会清楚些。”
“朕的印象里,萨摩藩的人都很可爱。朕很有印象的,而且也颇有武士风骨,是以,似乎现在军中萨摩藩的军官为多哦?”,顿了一顿道:“政府的官员们,似乎都是长州藩的出身,似乎长州的人们都比较适合从政和制定法令。譬如现时的山县首相,时任不过区区陆军卿,却能制定了一些政策,使士族反叛,西乡君下野。其后忽然就有刺客刺死大久保等人。贵国的维新史似乎很有趣。”
东乡默然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笑了笑摇摇手道:“朕读书读的有些累了,也许看错了也说不定。”,在室中走了两步,放大音量道:“对了,东乡君刚才说愿意在国家层面上帮助朕?”
“是的,陛下!”,东乡叹了口气说道。
“声音大点,朕听不见!”,我怒喝道。
东乡一挺胸,右足在地下一跺,中气十足的吼道:“愿意,陛下!”
“好!”,我一拍掌,回头对寇连才道:“传朕旨意,命总署衙门派专员照顾东乡君,即日送返日本!”
接下来是僧森智郎,这孩子被关在隔壁很久了,我相信刚刚与东乡平八郎的谈话他尽收耳底。见我进入问讯室,僧森智郎身子一颤,恐惧的望着我。
我可没太多心思陪他玩,板着脸道:“朕亲自来看你,是希望你能够为朕效力,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应声道:“多谢陛下宽宏!多谢陛下宽宏!僧森愿为陛下校命!”
我哈哈一笑,随即又板回了脸道:“你与东乡的使命不同,你要拼命往上爬!朕的海军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僧森的声音很大。但我仍旧喝了一声道:“声音大点,朕听不见!”
“愿意,陛下!”
交待了让人先送东乡去东京,然后再遣返僧森的事宜,刚想回宫,转头想到既然已经在刑部了,不如便去看看荣禄吧。这个人不能杀,因为他所有的罪状都是停留在我的想象之中,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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