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听了便是不满意了,要是三四个月前朱由校还是盼着叶向高进京,不过那是因为方从哲的原因,现在方从哲回乡养老,而方从哲走后的内阁的事务也是走上正途,此时叶向高再来已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更何况叶向高可是老牌的东林党,要是叶向高一进内阁,估计内阁就要变成东林党执掌的内阁了,到时自己的那些新玩意推行的时候的阻力就大了。
“这样啊!朕记得朕登基不久之时便是连续遣使请叶向高进京,当时他都是推辞身体有佯,不肯进京,难道他的身体好了么?”
孙承宗一听朱由校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恼怒,便是回道:“回皇上,叶向高从内阁首辅上离任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当时皇上征召叶向高进京之时恰好叶向高身染重病,不过如今叶向高身体略有好转,便是千里迢迢进京!”
朱由校此时已是打定主意不让叶向高进入内阁了,便是说道:“叶向高的诚意朕深感欣慰,我大明要是再多谢叶向高这般的忠心爱国的臣民才好。不过既然叶向高身体不是很好,而内阁却是非常辛苦的地方,朕看内阁不大适合叶向高!”
“皇上!”孙承宗见朱由校一口便是否决便是接着说道。
朱由校不给孙承宗说话的机会,便是说道:“朕也是为了叶向高着想,朕要对大明的臣民着想,如果叶向高在朝廷积劳成疾,那便是朕的过错了,朕准备安排叶向高到京师大学去教授学生,这样既能发挥叶向高的文才,又能给那些学生教授些有用的东西,爱卿觉得如何!”
孙承宗刚刚便是觉得不妙,不过心中却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朱由校不愿意让叶向高进入内阁,很明显是因为叶向高是东林党的老将,因此可见朱由校的戒心是非常之重,不同于朝中其他的那些官员,孙承宗当过朱由校的老师,对于朱由校的了解在朝中无人能出其左右,熟知朱由校性格的孙承宗很清楚朱由校是个很有计谋之人,有时候甚至不顾及名声,不考虑影响,而且眼光非常独到,很多事情都有自己奇怪的看法,看来东林党已经犯了朱由校的忌讳,可怜东林党的那些人还在沾沾自喜,为皇上重用东林党而欢呼雀跃,浑然不觉得朱由校已经开始将朋党这个帽子慢慢得往东林党的头上扣去。
而孙承宗喜的自然是叶向高不能进内阁,孙承宗在内阁自然还是坐着头把交椅,说来说去,孙承宗也不是善善之辈,贪恋权势也是难免的,现在的孙承宗虽然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事实上孙承宗却是朝廷的这些官员中最最有势力的,没有人能轻易舍弃这般的荣耀,而将一个行将入土的老头子扶到自己头上,虽然孙承宗这次为了那东林党可怜的利益做了。
“皇上……”孙承宗虽然心中矛盾,可是既然做了便要做的彻底些,看看坚持一下,朱由校会不会改改主意。
这次朱由校又是不给孙承宗机会,抢白道:“孙爱卿就不用着急了,内阁的事情再坚持些日子,朕这件事情会记在心上的!”朱由校现在一字不提叶向高,站在殿中的这些官场的老油子那能不听出些什么其他的意思来,本来那些为了自己前途正在想方设法混进东林党内部的官员,现在倒是有了些动摇,谁能保证东林党不会是下一个浙党呢!
朱由校让孙承宗带了个头,不过给自己带来了些小麻烦,不过这个头带的倒是有些效果,这件事情刚刚处理好,便是有大臣站了出来说道:
“臣有本要奏!”
朱由校看了看发言的人,面生的很,估计官职不算太大,而且平日也不是活跃分子,当了几个月皇帝,虽然不能做到熟知百官,可是大部分还是认识的。
“朕看你是工部的官员,正六品,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奏报朕呢?准奏吧!”
“微臣是工部营缮司主事万燝!今次要向皇上上奏的事情是关于此次反腐局调查工部的事情,昨日反腐局突然带着一些锦衣卫将微臣手下的大木厂,黑窑厂,琉璃厂,台基厂的大使都是带到锦衣卫的镇抚司去了,今日还没有放出来,现在这几处地方已是人心惶惶,根本就无法运作,可是京师工业区中的厂房建设工期正紧,如今原料之内的都无法到位,根本就无法继续施工。”
说到这个京师工业区,朱由校可是重视不已,有点像后世的那些县委书记为了招商引资不择手段,现在听到工业区的建设停工,便是有些着急,想想研究院这些日子已是卖出了一百多个研究成果,现在在工业区中等着开工的商号已是不停的催促了,这可是投资环境不好,大忌啊!也正是如此,万燝才敢在朝会上说这些不甚重要的小事。
“朕想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大木厂,黑窑厂,琉璃厂,台基厂到底是干什么的?”朱由校接着问道。
“回皇上!大木厂,是积蓄木材的仓库,京中各种大的建设用的木料都是大木厂和神木厂提供的,全国各地每日都会有各色木料运抵京城,到了京城首先便放入大木厂,然后工部的营缮司在按需认领。黑窑厂和琉璃厂则是制造陶器和琉璃的地方,皇宫中使用的琉璃瓦都是这边制作的,台基厂则是储存薪苇的仓库。”万燝倒不知道朱由校为什么对这些有兴趣,不过转念又是想起朱由校小时特别喜欢木匠活,而且制作的许多木匠活非常精美,难道朱由校对这些有了兴趣。
朱由校一听万燝解释便是心中有了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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