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气定神闲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清泱摆摆手说道。
随即一个小童便发现了他们,上前来问话,“二位是?”
“我们是来访友的,敢问文公子可在吗?”清泱礼貌问道。
“无量天尊,”小童学着老道士的样子念了一声,随即回答道:“小道不知观中有什么文公子,只知道有一位了尘道长。”
清泱闻言与穆远对视一眼,心知这了尘定然就是文承卿,便连声道:“我们找的就是他。”
“请随我来吧!”小童回答道,这几日来经常有人来找文承卿,大多是文府的人前来关怀或者送一些东西,他都快习惯了。
清泱和穆远跟随小童来到观内,只见一人身着青色八卦道袍,头上戴着一顶道冠,将三千青丝都掩盖了起来。这人正是出了家的文承卿,也就是如今的了尘,此刻的他,已经全然褪去了贵族公子的冷傲之气,做起粗活儿来全无半点儿骄矜。
“了尘大师,有人找你。”小童叫了一声,文承卿闻言回头,看见是穆远和清泱,便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扫把。
“二位请坐,待贫道净手之后就来奉茶。”文承卿说着将二人请到了室内,自己去洗手了。
清泱和穆远一起坐下,等待着文承卿的归来,这钧清观人少,并不像护国寺那样有专人做事,所以一切事务文承卿都不假手于人。
“你怎样看?”清泱对着穆远问道,她看文承卿的神色淡然,并无一丝怨怼之意,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像被迫出家,满心怨恨与不甘。
“我与殿下看法想同,他看来并不像传言那样,反倒是更添了出尘淡然之感,倒是不负了尘之名。”穆远闻言回答道。
两人说话间,文承卿进来奉茶,他亲自端了木盘子过来,倒茶的手法也娴熟,竟然像是出家已久一般,让人丝毫都看不出他曾经是丞相爱若珍宝的掌上明珠。
“多谢,”清泱接过茶道谢,顺便问道:“公子,啊不,大师在这里待的还习惯吗?”
“习惯,如归故里。”文承卿冷冷地回答。
“这里偏僻荒远,大师家里必然不放心,想来没少过来吧?”穆远问道。方才他和清泱乘车前来的时候,便与几辆马车擦肩而过,想来就是文家的马车了。
“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心已经远离了红尘,身又何必处于繁华的闹市呢?道生万物,心有大道者便不会感到生活的枯燥和贫乏,唯有红尘中的痴人,才需要奢华的物品来填补人生精神的空虚。”文承卿语含机锋,即使此刻对上穆远的目光,他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穆远只不过是个粗人,并不理解大师的大道,只不过穆远明白。只要心无遗憾,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值得的。”穆远闻言说道。
文承卿闻言浅浅一笑,赞同道:“将军说的是,贫道的家人的确不放心,近日也屡次上山来送东西,但是都被贫道挡下了。贫道既然已经出家,又如何能再同尘世牵连不清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其实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似凡间中人。”清泱说道。
穆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想着清泱还是不会说话,这话叫人听着分不清褒贬来。不过文承卿是明白人,他知道清泱跟随穆远前来,定然也是好心。即使是当初他知道穆远的身份时,也不曾嫉妒清泱,更遑论如今,他自然是不会对清泱再有敌意的。
“不知大师将来有何打算,真的就此了却一生吗?”穆远想到文承卿就守着这样一个破道观过一辈子,就觉得有些可惜,这样虽然是清净了,却也辜负了文承卿的才华。
“说来不怕二位见笑,道法精深博大,了尘只愿以有生之涯竭力钻研弘扬,聊表向道之心。”文承卿说道理想,目光坚定,像是真的把余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道”上了。
“如此甚好,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清泱站起来说道,叫她听文承卿说话,实在是麻烦。穆远见状也跟着起身辞别,文承卿也不留,便送他们出门。
“你不能进去。”
“为何我不能进去,山下听着老七的马车,定然是她来了,难道她也没有进去吗?”五皇女蛮横的声音传来,“怎么?李清泱见得了,我李清湄便见不得吗?他文承卿是不是瞧不起我是庶出的,所以宁愿躲到这破道观来也不肯嫁给我。”
五皇女越说越气,抬脚就要踢那小道士,不料迎面一个石子,正好打中她的膝盖。痛得清湄哎呦几声,大叫道:“谁?是谁暗算本殿下。”边说边拿一双眼睛小眼睛四处打量着寻找。
穆远直起腰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弯走了出来。清泱跟在他身旁,说道:“我以为是谁?这不是五殿下吗。怎么不在美人堆里享乐,大冷天的来这偏远的道观来呢。”
“果然是你,李清泱。”五皇女一把挥开搀扶着她的侍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清泱的面前,指着清泱的鼻子骂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你来幽会佳人还敢带着自己的夫君,真是了不得。还有穆远,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度了。”
文承卿原本跟在清泱二人的身后,闻言忍不住出口,“五殿下慎言,这里不是殿下闹事的地方。”说罢又对着清泱和穆远道歉,“都是贫道的过错,连累二位受辱。”
清泱和穆远都表示无妨,他们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管一管。
“嘿!果然是差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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