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别拉不开面子!”自己也感觉到卫生队是有点散漫,但又拉不下面子的文启鸣,斩钉截铁的说道:“教导员,我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管谁撞到你的枪口上,只要你不表态,在我这里来说什么都不好使。”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令文启鸣不可思议的是,杨晓光竟然说在嘴上就拿在手上。将饭盒轻放到花坛上后,就对食堂前的江国华喊道:“管理员,紧急集合!”
紧急集合?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卫生队,不是警卫连!在卫生队干了近十年,从未拉过一次紧急集合的江国华跑了过来,将信将疑的问道:“教导员,您是说紧急集合?”
“对,就是紧急集合!”
“可今天是星期天!姜所长、古所长他们都回市区了!”
“那就通知他们立即回来!”
见江国华还楞在那里,文启鸣便严肃的提醒道:“江国华,教导员的命令都不执行了?”
“是!”
随着杨晓光的一声令下,从未拉过紧急集合的卫生队,顿时鸡飞狗跳的忙碌了起来。江国华翻出电话薄,挨个给家在市区的军官打电话。值班军医用军线通知家属区的人员,司务长则骑着自行车,去兄弟单位找那些去串门的官兵。
田文建,都是田文建那个王八蛋惹的祸。
众人可不认为这是教导员在立威,都认为这是那个刚来的新兵连累了自己。正在病房里输液的田大记者,稀里糊涂的引起了公愤,成了卫生队上下恨之入骨的人物。
卫生队这不用打背包,不用扎武装带的紧急集合,简直要让警卫连笑掉大牙!
从下午五点二十分下达命令,到晚上八点半还没有集合完。而那些本来就在卫生队,或提前一两个小时到位的官兵,都围坐在食堂里的破方桌边开起了批斗会。甚至还研究出一套整治田文建的方案,准备散会后自行组织实施。
“全体起立!以门诊、休养所、康复所、防疫所、药房为单位列队。”
能来的都来了,没来的今天也来不了了。江国华得到杨晓光示意后,立即行驶起他这个管理员很久都没有行驶过的权力。
见炊事班长和两个帮厨的卫生队不知道往哪儿站,江国华连忙指了指药房韩主任的方向,命令道:“你们站过去。”
“都有了,立正,向右看……齐!报数…….”
“1,、2、3、4、5……”
不错!“按时”抵达的人比预料的还要多,江国华对着花名册统计了一番后,这才转过身去,敬礼汇报道:“教导员同志,卫生队应到六十七人,实到四十九人,请指示!”
“除回家探亲的外,把那些没有到的名单都记下,让他们明天上班时来队部找我。”
“是!”
“稍息!”杨晓光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四十多名男女官兵,冷冷的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卫生队创造了空d师的两个记录。一是醉后吐了场站领导一身,并准备跟大营门哨兵干架的记录!二是用时最长、缺席人数最多的紧急集合记录!”
想到田文建下午的壮举,以及眼前这不伦不类的紧急集合,众人忍俊不禁的哄笑了起来。
“严肃点,都给我严肃点!嘻嘻哈哈的,像什么样?”文启鸣站了出来,脸色铁青的呵斥道。
卫生队难带,并不是兵难带,而是官难管!
在场的三十六名军官中,不但有六位军衔比杨晓光还要高的中校和上校,还有九名空勤家属(飞行员的妻子)和四位领导的爱人。药房韩主任,就是空d师两大佬之一的王政委的爱人。
打定主意将黑脸扮到底的杨教导员,咬了咬牙之后,继续说道:“大家有什么感想?是不是感觉我们卫生队不但出人才,而且还能出风头啊?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后勤单位,就不需要遵守条令条例了?
今天我就给大家提个醒,别忘了你们白大褂里面还穿着绿军装!别忘在自己是医生的同时,还是一名革命军人!林永、于小梅,你们俩给我出列。”
出什么列?祸又不是我们闯的,迟到又不光是我们二人,要我们出什么列啊?从小就在部队里长大,号称小辣椒的于小梅怎么也不服这个气,硬是站在那里不动弹。
还是王政委爱人韩主任的觉悟高,连忙回过头去使了个眼色。于小梅这才紧咬银牙走了出来,冷若冰霜的站到林永身边。
杨晓光指着他们二人,声色俱厉的说道:“大家可能想不通,我为什么没有批评那个田文建,而是先要求这两位出列。现在我就告诉大家为什么?就是他们二位,下午在大营门眼睁睁的看着田文建耍酒疯,不但不上前制止,甚至还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于小梅二人这才想起教导员下午那句“回头再跟你们算账”是什么意思了。一边暗骂自己就不跟给他汇报的那么明白,一边准备开口反驳。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但有什么意见要等我说完了再提。”杨晓光可不会给她们机会,便继续说道:“这并不是我要求你们对上级隐瞒田文建同志严重的错误,而是你们下午落井下石的不作为,是思想上对咱们这个集体没有归属感的具体表现!
团结友爱,以身作则、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的优良传统还要不要了?眼睁睁的看着战友犯更为严重的错误,却不加以制止,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这是一名军官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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