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起来将她捆绑严实后好好审问一番,无奈我稍微激动了一点,遍体寒意越发汹涌,宛如身坠冰天雪地,连活动手指都觉得僵硬无比。
我正觉得惶恐,门帘再次被人掀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似乎在收拾被逮住的刺客,一个飞快朝我走来,当被他抱住的时候,啊,我灵敏的鼻子闻到了,这整片草原的草也比不过的青草香!
“唔啊啊!”我激动地叫了一声。
脑袋立马被一只手按住,覃美人的声音如甘泉一般涌了出来:“先过来看她。”
“这妞儿的功夫你也见到了,若又让她溜了,我可再腾不出时间帮你抓人!”
虽是这么说,那人还是朝我走了过来。感觉同样很熟悉,可惜看得还是不太清。
“还是来了……比我预料的早两天……”那个人一会儿拔开我的眼皮,一会儿撬开我的嘴巴,游走的手伸到我的腰带处,被覃美人制止了。
“你有多大把握?”
“这个,得先看看具体情况。”那人语带轻佻:“她是前胸受掌,审度伤情那里非看不可。不过你放心,我对罗罗之外的女人不感丝毫兴趣,哪怕再劲爆火辣的身材……”
“你先把封喉解药给她。”
覃美人话音刚落,那人又朝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才吞下去,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当看见在眼前的覃美人,我反补上去,抱着他大叫:“覃美人!你是来找我的?!”
“秀恩爱不带这样的!这还有外人呢!”
我循声望过去,怪道声音这么熟悉,竟然是一线目!
“你怎么也在这里?”
“哼!若不是为了你,我早跟罗罗双宿双飞了,至于在这里遭罪受吗?”
“难道你也喜欢我?”脸突然被人揪了一下,我发现覃美人的眼神里有种威胁的味道。
“开玩笑!”一线目也一声惊叫:“黎国皇子的特殊审美我们下里巴人怎么能懂!……”
覃美人斜看了他一眼,一线目立马改口:“我可是除了罗罗,再无他爱!”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公羊祝姬可能随后就到。”覃美人又朝我道,“自己能走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身体里的暴风雪还没歇停呢!就像瞬间冻僵了一样,我直直倒在他怀里,“我中毒了?!”
覃美人摇摇头,一线目接过话:“先前在哪儿受的伤?被谁打的?”
我摇摇头:“没谁……打啊……”
“开玩笑,没遭打怎么会中寒冰掌?”
“什么?”
“看你中掌有些时候,到黎国之前,你再想想,招惹谁了?”
我现在冷得浑身哆嗦,只想往覃美人怀里钻,受伤什么的,谁记得啊?况且脑袋冻僵了,又怎么转得动?
“她就该死!”羊毛毯子结成的布袋里,突然冒出个人声,我差点忘记还有刺客一事呢!
“她……是谁?”
一线目走过去在布袋上点了几下,对我笑道:“自己招惹的也不知道?哎呀呀,真是我见过最笨糊的女人!”
“她交给你了。”覃美人打横抱起我,朝一线目说了句。
“太没良心了吧!我要是被抓,这女人也甭指望得谁救,你好歹也权衡清楚!”
“那你们先回去。”覃美人竟然将我转手让与他人,我没有力气也使劲抱着覃美人的脖子晃脑袋。所幸一线目对我有所嫌弃,并未接受。
“抱着她在外面跑目标不是更大?我可不是傻子。”
“你要怎么办?”
“我们三个一起走咯!”一线目笑嘻嘻地:“就算咱们被发现,我也可以掩护你们呐!”
“那好,你杀了她。”覃美人抱着我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一线目忙在后面叫唤:“我为医者,可从未拿医人之药杀过人呐!我若杀了她,可是会遭天谴的!”
“旁边有匕首。”覃美人冷淡地回了他一句。
“可是,皇子殿下,”一线目犹疑不决,看出心中多有纠结:“作为掌管生杀大权的您何不亲手为之?何况,您习过武,杀过的人也不在于多一个吧?”
覃美人半晌没有答话,看他严肃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对一线目的话感到生气。
“殿下,恕我冒昧,别告诉我您从来没杀过人,至今于心不忍啊!”一线目却不识时局,还来了句激将热讽的话。“殿下做决定可得快些,那公鸡行事可凶横果断地多!”
“好吧,我来。”最后,覃美人终于做了决定。他将我放下来,利索地摸起落在袋子旁边的匕首。我注视着他,自己都紧张起来。
“小石头,脑袋转过去,杀人可不好看。”
“我想看看……看杀我的……是谁……”
“这女人反应迟钝,受不了刺激的,况且当事人有知情权。殿下您快别磨蹭了!”
袋子被覃美人拿了下来,在看到那个刺客的脸时,我于茫然中带了一丝本能地震惊!
当日那个身着花衣的艳丽小姐,因羸弱的身材和涂满脂粉的惨白脸颊以及跟我争抢覃美人拥抱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记得!
竟然是花蝶楼的洛洛!
今日的她虽然没有华丽的衣服穿在身上,没有厚重的脂粉敷在脸上。她还算秀气的脸依然苍白骇然。在朝我瞪过来的时候,与她黑豆子般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
覃美人解了她的哑穴,她回望过去,感情莫辨。
“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的?”覃美人静静地问道。
“奉公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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